“怎麼了?鐵鷲傭兵團怎麼回事?”

“已經跟地方駐軍打過招呼了……應該不會造成阻礙才對。”

“……風暴突擊隊第二小隊還真是礙事。”

“畢竟是我們維多利亞的精銳啊。”

“再拖下去不行……公爵大人很需要這份力量……”

“……蒸汽騎士……”

“讓查爾斯伯爵的子嗣行動起來吧,是時候了,風暴突擊隊的人……少幾個也沒關係。”

“上挑!回防!穩住下盤!”凌等閒急忙回過矛身,勉強擋住了風笛略顯刁難的一擊,這段時間訓練最直觀的體現就是他周身的繃帶,手上虎口部位的尤其多。瓦伊凡女孩臉上的笑容比往常還要興奮,見他有能抗住自己幾回合的重大進步很是高興,然後退了半步,下一刻凌等閒體內的血管瞬間縮緊,他還維持著剛才防守的動作,但在風笛的怪力衝鋒下似乎進攻和防守的姿態並沒有太大的區別,至少對於凌等閒來說沒有。

沒什麼懸念,而且也不是第一次,自訓練以來風笛經常因為一時興起突然施力加大難度,於是像現在這樣的擊飛現象依舊存在,不過,在一點點習慣騰空的感覺之後凌等閒開始慢慢改變應對姿勢,使自己有機會安全落地。

“呼!”雙膝略曲,落地之後平衡失衡,凌等閒連續踉蹌了幾步才穩住身形。

一抬頭就看到風笛急急忙忙地趕來詢問他有沒有受傷。他搖了搖頭,手上傳來的刺痛感卻告訴他繃帶下的傷口又被震裂了,他慢慢地握了握手掌,發現並不嚴重:“再來一次吧,感覺有點狀態了。”

一小時後。

“還好嗎?”風笛看著趴在地上劇烈呼吸的凌等閒有些擔心地問道,“需要我幫你看看傷口嗎?”

凌等閒用力搖了搖頭,遲緩地用雙手撐地想要爬起來,右手卻突然脫力一肘撞在地上,擦破了皮。風笛急忙把他扶了起來,凌等閒站穩後抬起還在發抖的手想要擦拭臉上的汗水,但有些力不從心。

粗糙的的布料擦過臉頰,少年抬眸,陽光很清澈,瓦伊凡女孩眼中的人卻驀然臉紅。

“害......害羞了?”風笛的臉也不自覺地爬上了紅暈,像是突然想起了本來要做的事,指著手中的毛巾連連解釋:“那、那個你的那條毛巾實在太舊了,我想著就買了一條新的送給你。”

凌等閒接過那條略顯土氣的粉白色方格毛巾,一時有些不知所措,就那麼傻乎乎的捧著毛巾微張著嘴想說點什麼卻發現詞語匱乏。

從小到大,除了家裡人之外還沒有女生送過他東西,他知道聽上去好像也是平平無奇的經歷,但就他所知,一個女生的禮物都沒有收到過——等等,他想起來了,不應該單獨拎出‘女性’這一性別,好像男生的禮物……從幼兒園到高中開學半個學期以來,正式的禮物他也沒有收到過。

“宿主你難道很孤僻?”

“孤僻?都有人說我多管閒事也不見有人說我孤僻。”雜物間裡,凌等閒坐在自己親手搭建的簡潔(陋)板床上齜牙咧嘴地更換身上的繃帶,在他思緒萬千的時候那個屑系統的聲音又冒了出來。

“宿主~‘孤僻’和‘多管閒事’這兩個屬性並不衝突哦,倒不如說既孤僻又喜歡多管閒事的人更惹人厭呢。”

“我……有朋友。”

“嗯哼~”

“也能一起打籃球。”

“聽起來不錯嘛。”這次換凌等閒不說話了,似乎是覺得這個話題沒有進行下去的必要,小屑也隱沒無聲。

“真的很糟。”凌等閒看著眼前亂成一團的拆解下來的繃帶,盡力不去深想,將繃帶連同心情一同收拾起來。

“落地時有需要時可以控制武器揮舞的行跡進而控制重心平衡……”風笛偏過頭認真地向凌等閒講述一些用的到的戰鬥技巧,後者回想了一下發現自己好像有時也會下意識地那樣做,只是次數不多,是生物本能嗎?

二人此時正好走到了小鎮市場門口,今天除了要和之前一樣早起訓練之外還要來這裡買菜,因為今天是小鎮趕集的日子,風笛可以藉著附近三個鎮的人都趕來的機會買好未來兩個星期所需要的零件和必需品——也因為有凌等閒在可以多帶些回去,多少也算是個勞力。

因為人流增加,奇程鎮鎮上一掃這段時間以來的平和,做買賣的人總是到得更早,各種各樣的擔子裝滿了蔬菜水果、鐵鋤木耙等農產品農用用具,鍋碗盆勺之類的日用品相對而言要少一些,但也並不難找。

很難把這些居民稱作買賣人,凌等閒覺得他們更多的只是為了互通有無,顧客錢不夠也沒關係,拿點隨身物品也都能抵當。

鼎沸人聲中吆喝聲四起,兩人提著買好的東西路過各式各樣的攤位好奇遊逛,這時被一個聲音叫住了:“咦,這不是凌小子和風笛嗎?今天來的挺晚的啊。”

眼前的地攤藍色的防水布上略顯隨意地擺著鱗,都是附近河裡常見的品種,勉強地按大小分成了三堆,連品種都沒有區分,一旁還擺了幾個桶,時不時還有水花濺出來。

而散漫地坐在攤後的正是布諾。

“也不算晚吧?”叫住兩人的正是布諾,凌等閒看了看太陽,並不覺得晚。

“可不太早了,這集市五點左右就開了,現在都有一批來的最早的已經走了——不說這個,你倆今天是一起出來的啊?要來條鱗嗎?”

“咦?布諾叔我記得你家好像是賣布料的來著……”風笛看著面前一地攤的鱗把好奇寫到了臉上。

“哎呀,前幾天一不小心釣鱗釣多了,家裡也吃不完,布料交給羅娜去做了,你們要買布買衣服的話還是去平時的門面吧。”布諾一手拎起攤上最肥的一條鱗三下五除二切塊打包好遞向凌等閒。

“欸?”凌等閒遲疑著看向風笛,後者拿出了錢包:“我不介意中午吃魚哦。”

“喂喂喂,凌小子你什麼意思,我記得上次說了要請你吃鱗的,還有你這是在吃軟飯嗎?”布諾一瞪眼,兩人齊齊縮了縮脖子。

“那,那謝謝布諾叔了。”凌等閒選擇性忽略最後一句話,布諾點了點頭,露出“這才對了嘛”的表情,然後又一拍大腿:“哦對了,風笛丫頭,老杜瓦說在酒館有點事,需要你親自過去確認一下。”

“唔,好的,我們這就過去,多謝布諾叔啦。”風笛把肩上的揹包帶提了提,叫上凌等閒就向布諾他們常去的那家酒館趕去。

待兩人遠去,布諾又繼續老神在在地擺攤,這時一卷報紙被用力地砸在了他頭上。

“痛痛痛!是哪個不——”布諾抬頭一看,正是自己家的一家之主羅娜,登時嚇得收起剩下還沒來得及說出來的話。

棕黃髮色的女性菲林一身樸素,此刻細眉一豎,不由分說又是一報紙砸在他頭上:“一天到晚的都這麼自由散漫,鱗賣出去幾條了?”

“五、五條。”布諾以手捂頭謹防再一次的報紙襲擊。

羅娜冷哼一聲,也不打算繼續斤斤計較,彎下身伏在他耳邊說了幾句,布諾一皺眉,點了點頭:“那我待會兒去找杜瓦——”

羅娜也點了點頭,臨走前又囑咐了一句:“注意用刀,別在細節上出岔子。”

“放心,菜刀是菜刀的用法。”布諾擺了擺手。

熱鬧的集市中,誰也沒有注意到一個在巷間踱步而行的身影。

巴赫酒館。

杜瓦點了幾杯飲料,想了想,又給自己點了一杯酒,櫃檯後的中年庫蘭塔面色疲憊,整個人半靠在櫃檯邊打瞌睡,杜瓦也不介意,自己一個人安靜地等待著。

這時正是清閒時刻,酒館也不大,但此刻只有三三兩兩的客人在這裡小酌歇息,反而顯得小店挺大。

“杜瓦叔,您叫我們?”不多時風笛和凌等閒就大包小包地趕到了,杜瓦見狀也是一驚,而酒館老闆巴赫——就是打瞌睡的那個——只是抬了抬眼皮,沒什麼精神。

凌等閒好奇地打量著酒館,雖然來奇程鎮有一段時間了,但進酒館還是第一次。

“嗯,是關於那頭野獸的事。”杜瓦笑著示意飲料是請兩人的,正準備說明,眼角餘光瞥見酒館門口的人影,馬耳一動,隨即淡笑一聲:“正好這邊也到了,那接下來就可以直接進入正題了——關於你們和賞金獵人圍獵那頭大型野獸。”

門口的迎客鈴“叮鈴”一響,伴隨著小獸的呦鳴,一道黑色魅影如期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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