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金獵人,夜半,聽說獵殺或者驅逐了那頭野獸就能拿到賞金,是這樣嗎?”代號為夜半的薩弗拉女孩頭上長著一對小巧的錐形角,一頭黑髮中那縷挑染的紫發十分顯眼,纖細的腰上別了一把獵弩,身後輕輕擺動的纖細鱗尾旁邊幾隻吻鼻較長的烏黑小獸有些疲憊地在休息。

“看你風塵僕僕的,來的地方挺遠的吧?”風笛凌等閒二人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麼,杜瓦只好開口向她搭話。

夜半搖了搖頭:“賞金獵人,自然是哪裡有懸賞,就會出現在哪裡,我也已經去過很多國家了。”

雖然有些答非所問,但大家都明白了她想表達的意思,凌等閒聽出她的聲音有些沙啞,猶豫了一下把自己那杯飲料推給了夜半。

“要喝點水嗎?”

“不了謝謝。”

拒絕得好果斷……正在凌等閒有些尷尬的當口,耳邊一陣瘙癢,忍不住側過頭髮現是因為風笛的突然靠近橘紅的髮絲撩到自己耳朵引起的,接著就傳來了風笛的低語:“賞金獵人見過很多的人間冷暖,一般都很謹慎。別冒犯到人家了。”

“這、這樣啊……好像是哈。”凌等閒在風笛“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沒有防備”的眼神中移開了視線:“呵呵。當時走投無路了嘛……”

談到正事,風笛隨即向夜半正色道:“你好,夜半小姐。請問你對這次的目標有多少的把握?”

“……騰躍如風,力可碎石,而且體型不小,光是這三點就說明這頭野獸並不簡單,要想從正面擊潰的話賞金獵人界也能找出些人來,但要抓住它或者擊殺它以保證它不再回來……你們恐怕得找那位號稱‘能攪動潮汐’的劍士——”說到這裡女孩像是自嘲似的笑了笑,“但她好像忙著在哥倫比亞追獵一頭更加恐怖的怪物……”

“那個,相信夜半小姐也能幫助我們的……就拜託夜半小姐了。我們會盡全力支援你的。”風笛聽出她自嘲的意味,連忙表示自己會支援夜半。

“我也沒有傻到會去和那傢伙正面硬碰。陷阱,這是我對付野獸的慣用手段,也是我的營生之本,這次我也打算用陷阱獵獸,至於幫手……阿燈他們會幫我的。”

明顯的拒絕之意讓風笛有些驚訝,但也沒有強行要幫忙,畢竟不同的賞金獵人有不同的性格和行動習慣,有的獵人本來就喜歡單獨行動,更何況眼前的薩弗拉女孩有自己的同伴。

“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我就先去做準備了,有訊息了請務必通知我,我也會同步我收集到的情報。”說著夜半就要離開,身邊的小獸打起精神起身跟上。

“小姐,很感謝您的幫助,這段時間的住宿費用就由我們替您負擔吧。”這時一旁的酒館老闆突然出聲道。

夜半回頭,面露驚訝之色,而酒館老闆則是打了個哈欠自顧自地回了裡屋,“休息了休息了,晚上還要營業。”

杜瓦無奈地笑了笑,向夜半道:“他的意思是你去住鎮上的空置的小屋不用給租金,別急著拒絕,那兩間屋子臨近郊區,不影響你休息和佈置。這也算是我們地方給你的報酬吧。”

“……那,那就謝謝了。”夜半深深地看了一眼幾人,轉身離去。

至於凌等閒在幹什麼?他目前終於消化完了之前幾人的對話,雖然還有部分詞彙不清楚,但大意他還是知曉了,就和他原來做英語作業一樣,不就是聽力結合閱讀理解嗎?技巧都一樣。不過——

“風笛風笛,兩間屋子欸,還有一間呢?”

“你以為我們現在住的哪裡?”

“那我之前豈不是可以去住那間屋?”

“別想了沒床。而且當時那戶人家的兒子還沒來接走那對老人去城裡。”

“有人住怎麼沒床?”

“搬走了啊,連床一起。”

“……”

“話說那個所謂的‘能夠攪動潮汐’的賞金獵人的說法……是誇大了吧?”凌等閒在回去的路上如此問道,“這得多大力氣?”

“嗯……那個賞金獵人嗎?我也聽說過,但沒有親眼見過那人,不過也目睹過一次那位出手過的現場。”風笛像是想起了什麼可怕的場景,縮了縮脖子,“那的確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就算是隊長也做不到,聽說那個賞金獵人並不會源石技藝,所以……啊哈哈。”

“只憑借肉身力量嗎?究竟有多可怕啊?”凌等閒好奇了。

“我也不好描述……好像當時那個人的賞金都被拿來墊補賠償費了,那筆賞金可是有這麼多個零呢!”風笛伸手比了一個數字,凌等閒側過頭去:沒感覺,因為感覺不太真實。

要是是真的——那該是多少張床了?

“別在意那些事了,我們和那種人一時半會兒是遇不上的。”風笛大大咧咧的笑了笑,又換了話題:

“對了,接下來,你也要做好準備迎接實戰了哦。”

“欸?什,什麼?”凌等閒有些反應不過來。

“既然夜半小姐也到了,我們就得準備去山脈裡巡邏了。一路上可是會遭遇危險的野獸的,這也是鍛鍊你實戰能力的大好機會。”

“……的確如此。”凌等閒只是感覺有點突然,但仔細一想確實需要實戰磨練自己。

“嗯,剛好今天物資也買的差不多了,回去我再處理一下一些事情,我們明天就出發。”風笛的氣勢讓凌等閒有些害怕。

“那個……我需要做什——”

“嗯,你今天下午也要加練!就不休息了吧。”

“嗯?!!”

吱呀。薩弗拉推開有些老毛病的木質門扉,雖然才失去主人沒多久,這件小屋卻彷彿丟了生氣,只聽憑那扇小窗在風中嗚嗚作響。

“該休息了。”夜半白天還是在四處探查地形,直到黃昏才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來到這間居民們免費提供的小屋。

靴子邊打轉的長吻眠獸們也已經筋疲力盡,見能安頓下來了便在傢俱寥寥無幾的房間地板找了個地方準備休息。

“好在已經餵過你們了。大家都累壞了吧,抱歉。”眠獸們發出低低的呦鳴安慰著女孩,女孩疲憊地笑了笑,招呼馴獸們睡下後起身來到窗邊。

黃昏下的小徑上沒有野獸的蹤影,畢竟已經是居住地帶,此時歸羽們的歸巢合唱也早已結束,只有若有若無的蟲鳴在竊竊私語。

看過最後一縷金色夕光,她輕輕合上了窗,不發一言。

真像一具空殼。

夜半輕輕向後倒在笨重的沙發上,眼皮漸漸沉了。

屋裡只有幾不可聞的呼吸聲起起伏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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