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趕回西京,還沒來得及沐浴休息,賈廣淵就直接披著晨露走到朝堂。

先是向皇帝彙報了公務,接著把從大婉國帶來的文作呈上。

“能平安回來就好,一路上辛苦你了,傳令國庫,賞與廣昭王黃金萬兩。”

謝過恩,賈廣淵就以身乏為由提前告退了。

回到府上睡了整整一天,賈廣淵才恢復了精神,長途跋涉最是耗氣,需得補上幾日才好。

夜裡用膳時,賈廣淵把青源叫來一起吃飯。

她還惦記著賈讓塵說過的話,俗話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也許她該問問賈向辰,三妹也算從小跟著她們兩個玩,如果青源真的對自已有意,三妹應該也知道的。

“青源,你的傷怎麼樣了?”

青源抬眸看她,微笑答道:“好多了,你不用擔心。”

“哦……咳!”

不知怎的,平常普通的一句關心,現在竟覺得尷尬起來。

“這幾天你不要去校場訓練了,等傷好全了再去。”

賈廣淵說完就低頭扒拉了幾口米飯掩飾自已的不對勁。

青源向來都聽她的話,這次也是答應了下來,承諾自已會好好在院子裡睡幾天養傷。

吃過一頓無味的飯,賈廣淵又在青源臨走前叫住她。

“青源!”

“怎麼了?廣淵。”

羞憤的感覺讓賈廣淵的臉微微漲紅,她氣自已腦子犯糊塗了,竟想當面問清楚。

“沒事……我讓僕人送些補品給你吧。”

有些不明就裡的青源隨即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

今天的廣淵有些不似以往,但她那些反應……還挺可愛的。

青源背對著賈廣淵,勾起了唇。

待青源走遠,賈廣淵火急火燎地去書房寫了一封家書讓信使星夜快馬趕去繁陰交給安壽王。

安壽王讀完手上的信書,懷疑署名寫錯了,就叫信使過來對賬。

“說!你究竟是誰派來送信的?敢冒充廣昭王?想死?”

信使噗嗵一聲跪倒在地,直呼冤枉。

“王姥明鑑啊!下人真是廣昭王府上的呀!我這兒還有廣昭王府的通府令牌,請王姥過目……”

賈向辰接過令牌,上面赫然刻著“廣昭王令”四個大字。

“真是二姐寫的啊??!”

賈向辰下巴都要驚掉了,她剛剛寧願懷疑是有人冒死假扮廣昭王的身份,也沒懷疑是賈廣淵自已寫的信啊!

“你先出去候著吧。”

賈向辰迅速收回驚訝,拿著信就跑了。

“知知!大事不好啦!”

正在案前焚香畫畫的清冷女子聞言停了手中的毛筆,並擺手讓僕人們退下。

“發生什麼事了?這麼慌張,跟個搶香蕉的猴子一樣生怕沒食。”

賈向辰把信攤開給白以知看,抬手就要搭到案上。

“敢拿你那在糞坑裡沾過屎的髒手碰到我的畫你這個月都別想上床睡覺了。”

“哎呀知知,我下次來見你一定會先洗手的。”

白以知用那雙上挑細長的狐狸眼瞥了她一眼,罵她道:“吃那麼多豬腦都補不了你的愚笨嗎?以後沒有沐浴不要碰我。”

賈向辰嬉皮笑臉地湊近這位白淨美人,卻被她用毛筆頂著胸脯不能靠近。

“好嘛好嘛!我聽你的就是了……”

白以知兩眼看完了信,內心毫無波瀾地吐槽賈廣淵。

“呵,這位沒有心的王姥現在終於開竅了?我以為死之前不會看到她喜歡別人呢。”

賈向辰從筆掛上取下一根毛筆,在一張白紙上歪歪扭扭地寫了幾行大字:二姐,見字如面,青源暗戀你是事實,臣妹願以腦袋擔保,希望你倆速速成婚。

白以知瞟了一眼,對她的字不忍直視。

雖然相識多年,但每次看到她寫的字,都猶如看到一堆長刺的毛蟲在紙上爬……

很快賈廣淵就收到了回信,看完之後更加不知所措了。

縱使賈向辰親口說青源對自已有意,但她還是不敢貿然去問,萬一不是,豈不是要失去青源、失去臉面……

“唉……”

賈廣淵難得地嘆了口氣。

堂堂一國王姥,竟也有如此畏手畏腳的時候。

於是無法入睡的賈廣淵半夜召了林氏來取樂緩解心慮。

林小可被管事領著進了主室,他是第一次踏進妻主的房門,以往都是妻主去各個侍郎那裡的……

難道自已的盛寵要來了?

“妻主……”

只穿了一身裡衣的林小可矯羞地躺進被窩,用溫熱的小腳去蹭賈廣淵的腿。

賈廣淵的小腿感到略微粗糙,不禁有些皺眉,低頭問他:“你的腳怎的如此粗糙?”

林小可坐起身,將腳放在妻主面前,只見腳上纏了幾層的白布,腳被裹得細細的,像一件白玉如意,可以放在手上把玩。

“是用來裹腳的布有些粗糙了……妻主莫要嫌棄。”

賈廣淵握住他的小腳,覺得布條有些礙事,林氏的肌膚滑膩,腳也長得精緻,這樣反而摸不著了。

“怎麼突然裹起腳來?”

“回妻主,近日城中貴夫們流行裹腳,小腳精緻惹人憐愛,所以小可也裹腳,想讓妻主憐愛小可……”

賈廣淵被他逗笑,翻身壓住他。

“肯為本王花心思就好,明日本王讓管事給你送些上好的絲綢,專門給你裹腳。”

林小可受寵若驚,連忙謝恩。

於是第二天,林小可裹腳獲寵的訊息不脛而走。

郭弦兒正與阮恬在喝茶,聽到訊息氣得牙癢癢。

“呸!總是使些陰招勾引妻主!不就是裹腳嘛!我也裹!我還纏腰!看妻主喜歡誰!”

“纏腰裹腳多受罪啊,折騰這些幹什麼,反正妻主還會到外面拈花惹草的。”

旁邊淡定喝茶的阮恬聞言忍不住吐槽。

郭弦兒瞪了他一眼,恨鐵不成鋼地罵他:“你這毛都沒長齊的小雛男懂什麼!在王府裡不爭寵,整天吃吃喝喝,遲早有一天會被妻主拋棄!”

阮恬又咬了一口糕點,嘟嘟囔囔道:“拋棄就拋棄吧,反正我就是母親送給妻主拉關係的,我想開啦!”

這與世無爭的態度讓郭弦兒都忍不住笑了。

“你呀……根本就不知道男人要是被妻主拋棄會有多難活,在王府你還能享受榮華富貴,在外面就只能賣身養活自已了。”

阮恬點點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開口卻震驚了郭弦兒。

“賣身也不錯,如果雲樂閣的糕點也好吃的話,可以考慮。”

“你……”

郭弦兒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自已就是少時被拐賣到雲樂閣做小倌的,從一開始的拼死反抗到後來成為賣價最高的頭倌,中間流了多少血和淚只有他自已知道。

萬幸的是他的初夜是被廣昭王買下的,並且一夜過後廣昭王還為他贖了身納入王府,這是他這輩子最幸運的事了……

“算了,你這麼想也挺好。”

郭弦兒回過神來,撇下這句話就起身走了。

管他呢,阮氏怎麼樣跟自已無關,只要自已能抓住妻主的心,就什麼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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