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很痛……

李萌萌艱難地睜開眼,渾身痛得像被馬車碾碎了身體,如果不是劇烈的疼痛提醒他還活著,李萌萌幾乎以為自已已經身處地獄。

眼前漆黑一片,李萌萌聞到濃重的血腥味混雜著黴味和屎尿味,令人作嘔。

這裡是廣昭王府的地牢。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李萌萌記不太清了,他恐懼到了極點,腦海中隱約閃過廣昭王紅著眼衝進來的樣子,像一匹發瘋的狼,下一秒就會咬斷他的脖頸。

她的憤怒似乎要把他當場撕碎,她也確實那麼做了。

廣昭王揪住他的頭髮,狠狠地把他摜倒在地上,掐住了他的脖子。

僅僅兩息的時間,李萌萌就什麼也看不到了,即使他睜著眼睛,但眼前是一片透著黃色燭光的白。

這時,他聽到了另一個女人的聲音。

“廣淵,他救了你。”

脖子上的力道消失了,李萌萌又恢復了視覺。

他大口大口地喘氣,肺抽得生疼。

為什麼停手了?為什麼說我救了她?為什麼……

好像也沒有那麼多為什麼,廣昭王突然轉性,對自已的態度一反既往,這本身就是一件讓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李萌萌絕望地看向廣昭王,竟說不出一句辯解的話。

一切都如她所見,說再多又有什麼用呢?

廣昭王冷笑一聲。

“那本王就放他賤命,從此兩清。”

從此兩清……

李萌萌心中刺痛,像是有根絃斷了,這心痛竟比身上的傷更痛,他緊緊閉上眼,蜷縮起來。

廣昭王抽出青源腰側的劍,毫不猶豫地刺向李萌萌的下身,剜掉了他的孽根……

“背叛本王,總要付出代價。”

廣昭王的這句話在李萌萌腦海中再次響起。

他摸了摸自已的下身,血跡已經乾涸,跟衣裳一起死死地粘在大腿上。

他什麼都沒有摸到。

這不是一場噩夢。

李萌萌的淚流了滿臉,他已經沒有力氣哭出聲音,全身的力氣都使在了呼吸上面,他因為哭泣只能大口大口地吸氣,卻無法大口大口地呼氣,不多時便頭腦發懵昏死過去。

要是能直接死掉就好了……

昏死之前,李萌萌在心裡這樣向女媧娘娘祈求。

李萌萌看到了哥哥,他的哥哥李思月還是那麼的溫柔,笑著看他,向他伸開了雙臂。

哥哥是這個世界上最疼愛他的人。

李萌萌拼命向哥哥跑去,撲在他懷裡。

哥哥抱住了他,聽他訴說這些年來對哥哥的思念,以及在廣昭王府裡受盡的委屈,哥哥不說話,只輕輕地擦去他眼角的淚。

李萌萌看著眼前的哥哥,再也無法隱藏心中埋藏多年的話。

他告訴哥哥自已根本就不想傢給廣昭王,明明是她害死了哥哥!

他恨不得把廣昭王碎屍萬段!

可母親根本不會考慮他的感受,母親為了討好王族,逼迫自已傢給廣昭王,為此自已還絕食抗議。

但母親似乎早已知道了一切真相。

母親說:“難道你不想為心愛之人報仇嗎?”

於是他乖乖地服從了所有安排。

李萌萌想報仇,他想讓廣昭王知道,失去心愛之人是多麼的痛苦。

可是他太賤了,他覺得自已噁心,怎麼會有人既愛上自已的哥哥,又愛上自已的仇人呢?

李萌萌朝哥哥跪下,死死地抓住哥哥的手,使勁扇自已耳光,痛哭著乞求哥哥的原諒。

怎麼會不疼呢?怎麼能不疼呢?

哥哥是不願意原諒自已嗎?

“對不起……對不起……哥……”

李萌萌緊緊皺著眉頭,嘴裡不停喃喃道。

青源親自提溜著昏迷不醒的贈柔,扔到李萌萌旁邊的牢籠裡。

砰!

皮肉與鐵籠相撞的聲音驚醒了李萌萌。

李萌萌猛地睜開眼,發覺自已還活著,透過剛點起的火把的微弱亮光看清了青源的背影。

“別走!”

李萌萌用盡全力叫住青源。

青源不耐煩地回頭看他,眼中滿是厭惡。

“求求你……殺了我吧……我沒有力氣自殺了……”

青源聞言並不理睬,大步離開了。

賈廣淵叉手靠在地牢外面的牆上,一臉幸災樂禍地看著皺眉衝出來的青源。

“我怎麼說來著?叫個下人來拖進去就好了,你還非要親自進去,地牢渾臭,不是活人能待的地方。”

青源無奈問她:“你當真要讓贈氏在地牢等死?”

“死?呵……顧及父後顏面,本王會留他一命,讓他在地牢再待三日,如若不死,也算他的造化。”

“你讓下人們去凌辱贈氏,恐怕……他已經瘋掉了。”

賈廣淵笑了,她看向青源的眼中透著興奮,說出的話讓她不寒而慄。

“你不覺得瘋掉的贈氏更是誘人嗎?”

“本王還從未玩過瘋子。”

“原來逼瘋一個人比殺死一個人更痛快。”

青源欲言又止,不知該如何勸慰,心中正有一些煩悶,又聽見賈廣淵開口說話。

“本王改變主意了,青源。”

無需再言,青源永遠都能又快又準地察覺到賈廣淵的心思。

“知道了,我去叫下人把他抬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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