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離亭笑道:“原本打算做一些芝麻香椿餅給他們送去的。可是誰知出了這檔子事。正好今個有困,做一些送給大夥嚐嚐。”

說著,便拎著籃子出門了。

首先,蘇離亭到永安茶樓送了些香椿餅給李觀茶。由於紅竹不在,蘇離亭便沒有去依念樓。最後,來到了城隍司。

見到蘇離亭的到來,秦晚道嘴角帶著微笑後又收了回去,問道:“什麼風把蘇大廚娘吹來了?”

蘇離亭將籃子扔給秦晚道,秦晚道忙接過。

“進來無事做了些芝麻香椿餅。紅竹又不在,多的扔了太可惜,只好給你了。”

秦晚道笑著看著蘇離亭,拿起香椿餅便吃了起來。

蘇離亭看秦晚道吃的狼吞虎嚥,從桌子上拿起茶壺倒了一杯水,遞給秦晚道,嗔道:“真是餓死鬼投胎,能不能吃的慢一點。”

秦晚道笑道:“最近案件太多,忙的有些不可開交。還有,你的香椿餅做的不錯。話說,我聽翟墨說,你又被關進大牢了。我問他緣故,她說是你在人家酒樓當中打架鬥毆,打壞了人家不少貴重東西。本來準備看看你的,但想了想,還是得讓你吃些苦頭,才能收斂一點。”

蘇離亭道:“那我可太謝謝秦大人了。不過,自從這家新酒樓開張以來,桃梢和馬漂亮幾乎就沒有生意,兩人天天在酒樓愁眉苦臉呢。”

秦晚道問:“這又是為何?難道是那個最近名噪京城的廚娘。”

蘇離亭點了點頭。

“這也罷。人家技高一籌,不得不服。”秦晚道笑道。

蘇離亭走後,翟墨走過來,向秦晚道道:“那杜姑娘還是不肯認罪。”

杜姑娘,芳名杜穎,年十七,乃汴京城幻樂閣的官妓。幻樂閣不同於依念樓,它是由大宋官方掌管的。幻樂閣的官妓賣藝不賣生,是不允許與官員有染。杜穎琴棋書畫無所不通,尤以詩詞為佳。與之來往的文人墨客更是不勝列舉,中書令唐允浩與之來往甚為頻繁。

而唐允浩一直反對江世昌的“揚神抑欲”的學說,為江世昌所不容。於是,江世昌便以唐允浩與杜穎有著不正當的男女關係,將杜穎逮捕入獄,企圖屈打成招,構陷唐允浩。

誰知杜穎雖是一介官妓,但面對各種酷刑,始終堅貞不屈。

秦晚道和翟墨來到牢內,只見杜穎傷痕累累地躺在地上,嘴角帶著血漬,奄奄一息。

翟墨勸道:“杜姑娘你這又是何苦了?就算你承認了,也不過是一頓杖刑,你也受過了。在這麼下去,你會被活活打死的。”

杜穎雙眼微睜,多日的牢獄生活使她的臉頰不復往日的光潔可人,但臉上的堅毅還是令人莫名的動容。

開口道:“多謝官人好意。奴家雖出身於風塵,身份低微,卻也知曉“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就算把我打死,我沒有做過的事情是不會承認的。”

翟墨還想勸勸她,卻被秦晚道拉住了。

“既然杜姑娘如此堅決,我們也不好再說什麼。我們帶來點金瘡藥和吃食,希望可以幫助姑娘一二。我們就不在這裡叨擾了,告辭。”秦晚道道。

離開大牢,秦晚道對翟墨說道:“我知道你疑惑我為什麼不幫杜姑娘申冤。第一,江世昌跟我是平級,在我沒有證據證明杜姑娘是被冤枉的情況下,我是無法叫他放人的。第二,城隍司有令,主審人審犯人時其他人不得差手,江世昌是杜穎的主審人,我若插手,按律當斬。”

翟墨道:“那我們就不管了?”

秦晚道道:“不是不管,而是等待時機。等調換之日。”

這邊杜穎在獄中飽受煎熬,醉心閣內白霜可謂是春風得意。

聶鑫海拉著白霜的手,笑著對白霜說:“霜兒,明天你就要進宮侍奉為青雲公主了。你可要好好把握時機,我們醉心閣更上一層樓全靠你了。”

白霜連忙收回了手,道:“我一定會全力以赴的,不讓掌櫃的失望。”便退下了。

夥計枯柴道:“當真要結交這青雲公主嗎?”

聶鑫海笑著:“為什麼不呢?我們來這兒的本意不就是廣結人脈嗎?”

“對了,記得叫白霜把活筋補血丸帶著,相信公主會很喜歡的。”

枯柴記下來,然後道:“今天望月樓那個潑婦又來罵街,要不要做掉她?”

聶鑫海道:“不慌,我們剛來此地,不宜殺人。但還是要給她點教訓。”說著,在枯柴的耳邊低語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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