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陵陽道:“龍嵬圖騰是什麼東西?”

孟靜和答道:“是傳說中神秘的江湖組織風雨閣的信仰圖騰。該組織從幾千年前就已經出現,無人知曉其內部組成以及蹤影。接一些殺人任務,幾百年前李朝最後一任皇帝就是死於該組織之手。”

秦晚道說道:“風雨閣的人突然現身必然有什麼大動作。”

蘇離亭道:“不如,我們還是先暗中派人盯著阿依木扎,再做打算。”

大家都點頭同意。

幾日後,長安街集市上。

蘇離亭碰到陸曲文,笑著叫住了他。

陸曲文見是蘇離亭,吩咐身邊人拿著大包小包東西先離開。

蘇離亭笑著道:“陸大人去哪裡發完財回來了。我看到了都沒有份。”

路曲文笑道:“蘇姑娘真會打趣。這不是替禮部的陳大人辦事嗎?”

蘇離亭問道:“陳自豪?”

陸曲文點頭道:“那天在摘星樓,陳大人看上了那個領頭的舞娘。這不,託我給她們送些東西。”

蘇離亭忙道:“可不是漂亮,連我見了都不由誇幾分生的好。”

說到這,陸曲文笑道:“實不相瞞,最近給這些舞娘送東西的公子們還真不少。”

突然話鋒一轉“不過她們都冷淡淡的。”

說著,便稱有事,告辭。

蘇離亭雖感到有些奇怪,但也沒有懷疑什麼。

蘇離亭來到城隍司,將飯盒遞給翟墨,問道:“秦晚道呢?”

翟墨接過飯盒,答道:“蘇姑娘,秦大人一早就去辦案了?”

蘇離亭疑惑道:“辦案,我怎麼沒聽說最近出了什麼事?”

翟墨道:“就是上次在摘星樓跳舞的那群舞娘。她們中的一個被張侍郎看上了,可是那個舞娘寧死不從,陰差陽錯之下把張侍郎殺了。這不,秦大人和李陸大人以及杜仵作過去驗屍。”

蘇離亭便稱有事告辭,知曉無自已的事情,便沒有前去幫忙,畢竟自已明面上是廚娘。

再說秦晚道等人來到張府,只見張侍郎衣冠不整地躺在床上,除了一劍封喉外,並無其他傷痕。

杜陵陽道:“你看屍體,除了脖子上的劍傷,再沒有其他的傷。一劍封喉需要強大的臂力。可是這女子根本不會武功,怎麼回事?”

秦晚道仔細檢查了屍身,的確除了脖子上的致命劍傷再無其他傷口。便問跪著的哭的悽慘的女子道:“你還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麼嗎?”

那女子一哭一涕,道:“小女子叫莫爾沉醉。當晚他派人來請我跳舞,我本不欲,但奈何他身份顯赫,我不能也不敢得罪。沒想到他想輕薄於我,我拼死反抗,但不知為何感到渾身無力,昏昏沉沉。當我醒來,便是這樣。”

聽了女子的講述,秦晚道示意張昭檢視酒壺。

張昭提起酒壺,聞了聞,忙答道:“大人,裡面有迷香。”

秦晚道道:“迷香?”

看著地上驚慌的女子,又道:“沉醉姑娘,你先跟張昭回城隍司,是真是假,自然會還你一個公道。”

張昭帶著沉醉走後,杜陵陽道:“不是這姑娘殺的,那誰要殺張侍郎?”

秦晚道笑道:“誰殺我不知道,但一定是為了張氏的琉璃花盞。”

琉璃花盞相傳始於李朝,相傳李朝王室傾一朝之力,用數不清珍貴材料打造,具有長生不老的功效。後來李朝覆滅,琉璃花盞輾轉不知所蹤。後來,張侍郎的祖輩偶然獲之,故以傳家寶的形式流傳下來。

李陸聽了,面容有些激動,但很快掩蓋過去。

杜陵陽問道:“琉璃花盞真有長生不老的功效?”

秦晚道笑道:“長生不老太過誇張,不過延年益壽應該可以。”

張府的管家張二說道:“我們老爺生前確實十分鐘愛琉璃花盞。琉璃花盞所放之地確實無人知曉。”

秦晚道問道:“張管家不介意我們在這裡叨擾一兩天吧。”

張二忙答道:“當然不介意。只要能為我們老爺沉冤得雪,我張二在所不惜。”

話罷,秦晚道和杜陵陽便在張府閒逛。

杜陵陽說道:“我餓了,我們到廚房看看有什麼吃的。”

秦晚道笑道:“每天就屬你最餓。”

來到廚房,只見一個年輕的小子在燒火做飯。

杜陵陽見只有一個下人,不禁道:“張府這麼窮嗎?只有一個小子做飯,我有點想念蘇離亭的手藝了。”

恰好翟墨送來飯盒,說是蘇姑娘送來的。

杜陵陽見狀,一把搶過飯盒,接開一看,裡面是酒釀茄子,八寶香酥鴨和翡翠香糯米。杜陵陽拿著鴨腿笑道:“好啊,秦晚道。竟然瞞著我想吃獨食。”

說著便咬了一口鴨腿,又道:“這香酥鴨真勁道,肥而不膩。”

秦晚道連忙搶過飯盒,說道:“這是給我的,你想要吃你自已找她要去。”

“小氣鬼。”杜陵陽憤怒道。

秦晚道本來問小子:“昨晚張大人的飯菜是你送過去的嗎?”

小子答道:“是的。最近廚娘告假回家,一時找不到人手。就去摘星樓訂了一頓蘇廚娘的飯菜。回來後我就直接送到張大人房間裡了。”

李陸當即喝點:“原來是摘星樓那幫女的乾的,來人。把那個摘星樓老闆娘還有那個蘇什麼的廚娘抓起來。”

杜陵陽道:“李大人,這只是這小廝的一面之詞,斷案萬不可如此武斷。”

李陸翻了杜陵陽一個白眼,冷哼道:“本官辦案合適輪到你一個小小的仵作插嘴。”說罷,便走。

杜陵陽還想衝上去爭辯,這時秦晚道拉住了他的衣袖,說道:“李陸辦案向來如此敷衍潦草,況且摘星樓確實得罪了他,放心吧,他也就是色厲內荏,掀不出什麼風浪的。”

杜陵陽這時想起來,那次一個混子模樣的人到摘星樓指著夥計吆三喝四,端著老爺的架子,一頓胡吃海喝後不付錢想跑。當時胡桃梢扯著嗓子叫著:“去你大爺的,吃霸王餐吃到老孃頭上了。既然你這麼喜歡吃,老孃就讓你吃個夠。”吩咐夥計們將他先痛扁了一頓,然後灌了十幾碗餛飩,然後扔在大街上。

後來弄清楚,這小子是李陸的私生子。

其實當時他也叫囂著自已是李陸的兒子。當時蘇離亭看熱鬧不嫌事大,冷嘲道:“你是李陸兒子,我還是李陸他爹。”

這下可好,這下給李陸逮到機會,把她倆一起抓道城隍司。

吃過晚飯,秦晚道帶著翟,張,路以及杜陵陽來到的地牢。可巧遇到李觀茶來給蘇離亭,胡桃梢送飯。對了,還有孟靜和。

見此情景,秦晚道不禁打趣道:“怎麼蘇大廚娘淪落到要別人送飯的地步了?”

蘇離亭聽出秦晚道話中的嘲諷之意,怒道:“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我又怎麼又來城隍司走一遭。”

秦晚道內心表示很無語,是李陸抓你們來到,又不是我。

胡桃梢插話道:“李陸這老小子,公報私仇。張府從我這裡訂製飯菜不假,難道不能在路上下毒,就憑一個小子的一面之詞把我們給抓了,說到底,還不是公權私用。”

杜陵陽道:“李陸打算怎麼處置你們兩個?”

蘇離亭冷哼道:“這不,準備明天將我們兩個送上斷頭臺。”

孟靜和道:“那他為什麼不立馬殺了你們,圖個舒坦?”

蘇離亭怒道:“孟靜和,你是不是扒不得我現在就死?”

孟靜和笑道:“哪裡哪裡,我希望蘇姑娘能夠長命百歲。”

這時,李觀茶說道:“李陸不立刻殺了她們,不是想慢慢折磨,而是不管。李陸雖然小心眼,但不蠢。因為他不確定是不是你們下了毒,偷了琉璃花盞以及你們背後的勢力有多強大。”

秦晚道補充道:“沒錯,他讓你們多活一晚。如果有人來救你們,說明你們背後有人,看你們背後之人的能力在覺得殺不殺你們。如果今晚無人來救你們,他認為你們無靠山 ,估計會嚴刑逼供你們交出琉璃花盞,再結果你們。”

胡桃梢罵道:“這死老頭,小心眼還耍心眼。”

胡桃梢問道:“這是李掌櫃帶來的蝦酥,味道絕對不比蘇離亭做的差。你們要不嚐嚐?”

在胡桃梢的執拗下,大家都分了一點嚐了一下。

見靠著牢門門旁的孟靜和不吃,蘇離亭從後扳開她的嘴,將蝦酥塞進她的嘴裡。

笑道:“我最看不慣你這清高樣。雖然這肯定沒有我做的好吃。但你放心,肯定毒不死毒。”

孟靜和嚥下蝦酥,叫道:“蘇離亭,你是不是想死快點!想死快點我送你上路。”

蘇離亭道:“那我們怎麼辦?”

秦晚道笑道:“不是有我們嗎?”

蘇離亭冷笑道:“正因為有你,我又一次被抓到皇城司,要不我買個房子住在這裡得了。”

胡桃梢道:“早就知道你們靠不住。一,二,三,給我倒。”

說著秦晚道一行人全部昏倒,昏睡前秦晚道聽到胡桃梢說道:“本來不打算用的,誰叫我們怕死呢。”

蘇離亭笑道:“桃梢,你這演戲的功力愈發見長了。”

胡桃梢道:“我可不想把做個不明不白的替死鬼。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做?”

蘇離亭拿著從秦晚道身上取下的鑰匙,開啟牢門,笑道:“把衣服脫了。再把這兩個拖進去……剩下的全部拖走。”

胡桃梢猶豫下,還是問道:“全脫嗎?”

蘇離亭答道:“當然,既然演戲,就要演的像一點。藉著昏暗的光線和我們的衣物,再加上這兩人蓋著棉被側躺著,不走近看是看不出來的。”

接著兩人抓緊抬走剩下的人。

透過牢籠外的視窗,顏色由淺黑變為深黑,牢內只有微弱的燭火維持淺淺的光明。兩邊的獄卒看守著牢籠。

伴隨著一聲箭鳴聲,兩名獄卒應聲倒地,胸口處皆插了一支白羽箭。

一弓射兩箭!

解決完獄卒,只見蒙面黑衣人走近牢門前,張弓搭箭,兩箭齊發,直擊牢內兩人頭部。又一連串射出箭,不出一會,兩人身上插滿了箭,直接成為了刺蝟。

黑衣人正欲走回去,被暗處銀針射入脖頸。蘇離亭從暗處走出,笑道:“這稻草人都給你射成刺蝟了。別來無恙,羽箭仙。”

黑衣人見中計,便裝著疑惑道:“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蘇離亭笑道:“一弓射兩箭的人多的是,但能在短時間內如此高頻次射出的人除了羽箭仙你之外,別無他人。”

黑衣人正欲抬起手臂,蘇離亭笑道:“別白費力氣了。你中的銀針是我特地製作的,會讓你全身麻痺,無法出力。”

蘇離亭走近摘下黑衣人的面罩,將碧綠色藥丸塞入他的嘴中。

黑衣人臉上帶有懼色,問道:“你到底給我吃了什麼?”

“碧璽散,又稱聽話丸。一旦你說謊話,你的體內器官分泌之物較平常會有出入,這時藥效就會發作。會逐漸侵蝕你的身體。我問你,你真名叫什麼?”

黑衣人默不作聲。

“你以為你不說話我就沒有辦法治你了嗎?”說著,蘇離亭拿著匕首戳在黑衣人的腹部。

笑道:“每隔一句話的間隙,我就給你一刀,我看你能堅持多久。對了,忘了告訴你,傷口也會刺激藥效發作。”

黑衣人臉上直冒冷汗,忙道:“我說,我說。我叫季星河。是有人花錢買獄中兩人的性命。”

“那人是誰?”秦晚道走入牢中。

蘇離亭驚訝道,但很快恢復平靜,笑道:“原來秦大人是裝的,連我都被騙了。”

“不知道。他戴著面具,不過他身上有傷。”

“大概傷的程度?”蘇離亭道。

“不是很嚴重,但是他腿有點瘸。對了,他後腦勺有一顆痣。”季星河答道。

“我知道是誰了。是李陸的那個私生子,他腿是桃梢打的。”蘇離亭答道。

“不對,去找成醉。”秦晚道道。

來到沉醉的牢前,只見沉醉死在牢內。胸前插著一支白羽箭。

蘇離亭對季星河說道:“人是你殺的。”

見自已被懷疑,季星河趕忙解釋道:“不是。雖然我不知道白羽箭為何會出現在這裡,但我決定沒有殺她。”

秦晚道說道:“你喂他吃了聽話丸,想他也說不出假話來。”

蘇離亭說道:“那隻能先把李陸的那個好兒子抓起來了。”

秦晚道點頭表示認同。

抓了李齊後。眾人聚在一起商討。

胡桃梢說道:“李齊那小子雖然紈絝了一些,但智商基本為零,我覺得他是想不出這主意的。”

蘇離亭笑著認同道。

杜陵陽問道:“難道是他爹乾的?”

李觀茶說道:“也不是沒有可能?”

一直未發表觀點的秦晚道開口道:“到底是李陸動的手我們難以推斷。不過你們不覺得沉醉死的有些過於巧合了嗎?”

蘇離亭拍桌說道:“對的。看守沉醉的獄卒只是被打暈,兇手並沒有下死手。這於季星河殺人方式不同。那麼說,殺沉醉的另有其人。”

李觀茶道:“按照離亭和晚道的說法。我們不妨做出如下推想。李齊為報羞辱之仇,派人來殺離亭和桃梢。在這同時,沉醉也遭遇殺害,並且兇手使用季星河的白羽箭。說明兇手想將疑點轉給李齊和李陸。至於李陸,兩種可能,一是他參與其中並且為寶物捨棄兒子,二是他可能臨時為了琉璃花盞起了歹意。現線上索中斷,只能……。”

秦晚道接過話道:“只能出此下策了。”

夜晚,舞娘們跳了一整天的舞回到了客棧。

房間內,一個舞娘說道:“你們知道沉醉的事嗎?”

立馬有舞娘接過話來,道:“誰不知道,整個汴京城都傳遍了。沉醉和張侍郎被偷寶物的人殺了,還不知兇手是誰。”

那個舞娘惋惜道:“世事無常啊,沉醉不悅張侍郎卻和他成為一對亡命鴛鴦。”

阿依木扎走過來,將舞服放進衣櫃,道:“行了。你們別嚼舌根了。快睡吧,明天還有宴會呢!”

熄燈之際,一群黑衣蒙面人悄無聲息摸進房間。手起刀落,轉瞬之間,僅剩阿依木扎一人。領頭的將刀架在阿依木扎的脖子上,語氣中帶著不耐煩,說道:“快將琉璃花盞交出來。否則,她們就是你的下場。”

阿依木扎驚恐地尖叫起來:“琉璃什麼的,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領頭的答道:“別裝了。我們已經調查清楚了。你是風雨閣的人,琉璃花盞就在你手上。”

阿依木扎依然持否認態度。

於是黑衣人將她押往城郊無人處一個茅草屋裡。

季星河問道:“快說琉璃花盞到底在哪,不然我有的是辦法對付你。”說著,便嚷著送聽話丸來。

季星河又說聽話丸是多麼多麼恐怖,回敬他的是阿依木扎的一個白眼。

阿依木扎笑道:“雖然我只是一個卑賤的舞娘,但我肯定世界上沒有什麼所謂的聽話丸,否則還有什麼戰爭糾紛。”

季星河聽了氣不打一處來,心想著娘們真的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便派人將蘇離亭請來。

沒想到蘇離亭一句話就證明他是個蠢貨:“確實沒有什麼聽話丸。”

季星河睜大眼睛,滿是疑惑:“為什麼那晚我會出現那些症狀。”

蘇離亭笑道:“你被捅了一刀當然會痛了。同時,還有你那膽小的心理在作祟。”

阿依木扎看著蘇離亭,疑惑再三,道:“你是那天的那個廚娘?”

蘇離亭笑道:“難為你記得這麼清楚。琉璃花盞在哪裡?”

阿依木扎依然拒絕回答。

蘇離亭繼續說道:“這麼多年從未抓到過活的風雨閣殺手。我猜他們要麼功成身退,要麼失敗後被風雨閣滅口。你若老實交代,或許我可以保你一命。”

阿依木扎神色有點動容,道:“你真的能救我一命?”

“說到做到。”蘇離亭斬釘截鐵地答道。

“風雨閣只做賺錢買賣。琉璃花盞已經在買主手中。”阿依木扎答道。

“沉醉怎麼死的?”

又是一支白羽箭,從茅屋外射入,直擊阿依木扎的左胸。

季星河連忙解釋道,不是我。

蘇離亭心中無語,我是傻子嗎?箭從屋外射入,你在屋內,你又不會瞬移。

這時,阿依木扎斷斷續續地說道:“兇手……殺了……兇手。”

什麼意思?難道有兩個兇手?

但阿依木扎已經氣絕身亡。

無法,蘇離亭帶著季星河遺憾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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