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桃梢最近人逢喜事精神爽,她的摘星樓已經成立了十年了。所以,她準備舉辦一場慶祝活動。

其實也就是請戲班子來唱幾齣戲,請樂姬歌伎跳舞唱歌,酒樓的住宿和菜稍微便宜點。

於是,她喊來蘇離亭和紅竹來商量。

蘇離亭道:“胡大老闆娘,我只會做菜,你跟我說這些不是對牛彈琴嗎?”

胡桃梢道:“我喊你來就是叫你給我出出主意的。叫你跳舞,還不如我自已上呢?”

蘇離亭吃著瓜子笑道:“知道就好。”

胡桃梢笑道:“跳舞交給紅竹不就可以了嗎?”

紅竹忙道:“恐怕不行,桃梢姐。那天我要去定國公府上為其祝壽呢!”

胡桃梢著急道:“那怎麼辦?”

紅竹笑道:“桃梢姐,你彆著急。我聽我們依戀樓的姐妹說,這幾天有西域舞娘上京。我們這沒有人見過西域舞,你請她們來跳,不是更有意思嗎?”

胡桃梢道:“我請人家,人家願意來嗎?”

蘇離亭道:“你笨啊!去問問陸曲文。這些南來北往的事情,就屬他最清楚了。你找他時報我的名,他欠我不知道多少頓飯錢了。”

胡桃梢道:“這些事清楚了,戲班子定哪家呢?”

紅竹道:“這你就問問李大哥了,畢竟他們茶樓最喜歡唱戲了。”

蘇離亭道:“我還有事,告辭。”

胡桃梢來到永安茶樓,看李觀茶正在閉目養神,便躡手躡腳地走過去。

“嘿”!這一聲,把李觀茶的扇子嚇得掉在地上。

李觀茶笑道:“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胡桃梢答道:“這不,酒店有十個年頭了。想請個戲班來熱鬧熱鬧。這不,來找你幫忙挑一挑。”

李觀茶笑道:“原來是這件事。你就請顧家班吧,他們家熱鬧戲唱的頂漂亮!”

胡桃梢道:“就聽你的。你幫我請一下他們,我還要找陸曲文請異域舞娘來跳舞呢!”

說著,便往外走。好巧不巧,碰到了死對頭,望月樓的馬漂亮。

馬漂亮不是這個女老闆的真名,只是這個馬漂亮整天胭脂,水粉不離手,拿個鏡子照來照去的,故人們索性叫她“馬漂亮。”

由於兩家開的都是酒樓,又都是女老闆,免不了被相互比較,再加上兩人都脾氣火爆,一見面就能掐起來。

胡桃梢笑道:“喲,馬漂亮,你到茶樓來幹什麼?難道鏡子照累了,來喝喝茶。”

馬漂亮不甘示弱,道:“茶樓你家開的嗎?腿長在我身上,老孃我想來就來。怎麼?打擾你找小清泠了?”

胡桃梢本就暴躁脾性,哪裡受得了挑釁:“老孃生意好,有錢找清冷某人紅了眼。有那個工夫,不如回家好好畫畫,說不定還能多接待幾個客人呢!”

馬漂亮惱了:“你就別打腫臉充胖子了。要不是有蘇離亭給你撐著,你早就去喝西北風了。”

胡桃梢笑道:“我好姐妹罩著我你還不服氣,有本事你找人罩著。哦,對了,三天後我酒店十年搞了個慶祝,希望馬掌櫃有時間去看看。讓我們沾沾馬掌櫃的福氣,讓我們的生意好做一點。”

馬漂亮被氣的扭頭就走。

見馬漂亮吃癟,胡桃梢別提有多高興了,按著計劃找到了陸曲文。

陸曲文正在撥算盤,見到胡桃梢來,笑道:“這不是胡大掌櫃嗎?”

胡桃梢笑道:“過獎過獎。這不,我那小破店開了有十年了,來找你是想請你幫忙請異域舞娘到我們店裡跳幾支舞。”

陸曲文笑道:“這是小事情。不過,胡掌櫃有好事情,總得意思意思吧。”說完,還搓來搓手

胡桃梢自然知道陸曲文的意思,想要回扣。但陸曲文平時就尖滑尖滑的,自已有些看不慣,便搬出了蘇離亭。

胡桃梢笑道:“你不給我面子,自然得給我妹妹蘇離亭一個面子吧,況且她說這件事只有請你才穩妥。”

陸曲文見胡桃梢這樣說,自然不好駁蘇離亭的面子,畢竟自已蹭了她不知多少頓飯。便說道:“剛才開玩笑。既然離亭都這麼說了,我少不得打腫臉充胖子,包在我身上了。”

胡桃梢道:“那就謝謝你了,到時候別忘了去湊湊熱鬧。”

兩天後,陸曲文帶著五個異域舞娘來到了摘星樓。

胡桃梢一眼望去,只見這些舞娘身穿異域服裝,五官相比中原女子多了幾分深邃與硬朗,總體給人一種濃烈的異域風情。

為首的舞娘對胡桃梢笑道:“胡掌櫃,你好,我叫阿依木扎,你也可以叫我阿依。聽陸老爺說你邀請我們來跳舞。”

胡桃梢一邊說著,一邊將一袋銀子給阿依木扎,笑道:“是的,這是訂金。明日跳完之後,我會將剩下的一半結給你。”又道:“今晚你們就在我酒店將就一晚吧。”

阿依木扎等人連忙道謝。

等到胡桃梢忙完後,已經過了午夜。夥計們都到偏房睡覺去了,東邊房騰出來讓這些舞娘睡。

胡桃梢走過去,隨便看看。走近時,聽到屋內的談話聲,不過都是異域語言,自已一句都聽不懂。

心想:這群姑娘勁頭真好!

明日賓客們紛紛來了。

李觀茶帶了上好的龍鳳團茶,順便捎來紅竹的綾羅綢緞,蘇離亭則帶了些各地特產。

杜陵陽笑道:“胡老闆,我和晚道你是知道的,一個探案,一個驗屍,沒有什麼準備。這不,雖然你是開酒樓的不缺酒,但還是給你帶來些竹葉青。”

胡桃梢笑道:“行了,人來捧個場就行。”

這時門外傳來笑聲。蘇離亭拉過胡桃梢笑道:“你的對頭來砸場子了!”

胡桃梢笑道:“她敢!”

馬漂亮吩咐夥計將各色禮物拎進來,曉得:“看你這寒酸樣,這不我來給你撐撐場面。要不然人家以為我們開酒樓都跟你一樣小家子窮酸樣。”

胡桃梢笑道:“看在東西的份上,今天就不跟你一般見識。快坐吧。”

胡桃梢在汴京待了不少年,各行各業都有不少朋友。所以,光接待來賓就忙活了將近一上午。

戲開幕,顧家班唱《悟空大鬧天宮》,騰雲駕霧,好不熱鬧。往來賓客皆滿座,無不喝彩。

戲唱罷,不覺已經到了傍晚。

胡桃梢吩咐夥計送上佳餚和美酒,晚宴開始。

這時有人喊道:“胡老闆,聽說有異域舞娘來表演,怎麼還不開始?”

胡桃梢循聲望去,見是高衙內。

高衙內負責汴京酒樓,茶樓收租,跟胡桃梢可謂是不打不相識。當初高衙內來收租金,見摘星樓和望月樓都是女掌櫃,便覺得好欺負,便提出要收保護費。

但他沒想到她倆可不是好欺負的,一個諢名“三里街女張飛”,一個叫“刺手胡屠夫”,胡桃梢開酒樓前是殺豬的,兩人可把高衙內好好修理了一頓。那以後,高衙內和胡桃梢接觸多了,漸漸覺得胡桃梢性格豪爽,一來二去兩人便成了朋友。

汴京地頭蛇多,摘星樓能有今天的規模,少不得高衙內的庇護。

胡桃梢笑道:“高馳,酒都堵不住你的嘴。”

又道:“小顧,請姑娘們上場吧。”

西域舞娘身穿金色西域服飾,扭動腰肢,翩翩起舞。

紅竹匆匆趕來,蘇離亭將她拉到自已身邊坐下。問道:“你怎麼來了。”

紅竹道:“定國公喜靜,故壽宴沒有大辦。我唱完祝壽詞就坐了一會便告辭了。可趕上了!”

杜陵陽笑道:“紅竹,你覺得這些舞娘跳的怎麼樣?”

紅竹笑道:“西域舞確實有別於中原舞蹈,感覺更有力量感。不過,確實新鮮。”

李觀茶道:“能得到你的肯定,可見她們跳的不錯。”

這時,紅竹皺眉道:“不過,我感覺有點奇怪,只是說不出來。”

蘇離亭笑道:“可能你忙了一天,有點疲乏了。”

這時,阿依木扎一個抬手的動作,紅竹察覺到異樣。

紅竹道:“你們看,領頭的那個舞娘手臂上。”

眾人看去,好像是一個黑色的圖騰。

紅竹說:“一般舞娘都是要求淡雅,潔淨。就算紋身,也都是一些花朵之類的。”

杜陵陽道:“這裡看不太清。”

胡桃梢說:“等會我去看看吧。”

舞畢,異域舞娘退下。

胡桃梢拉起正在吃得開心的馬漂亮。道:“陪我去打賞舞娘。”

說著一把拉起馬漂亮。

馬漂亮一臉不悅,道:“胡桃梢,我就吃你點東西你就受不了。打賞舞娘你叫個夥計不就行了吧。”

胡桃梢忽悠道:“你不覺得她們很會打扮嗎?說不定你可以和她們取取經。我們以後都喊你“馬大美人”了!”

馬漂亮果然被說動了,拉著胡桃梢,道:“那還等什麼?快去啊!”

見到舞娘,胡桃梢笑道:“這是你們的報酬。另外,我還有個不請之情,我的這位姐妹覺得阿依你的金色胡衣很好看。不知你能否脫下給她看看,她量量尺寸,想請裁縫在做一套。”

阿依木扎笑道:“當然可以。這幾天承蒙胡掌櫃的關照。”

說著,便脫了金色胡衣。

馬漂亮開始和阿依木扎討論衣服材質,顏色以及裁剪技巧。

胡桃梢藉機看向阿依木扎手臂上的圖騰。

黑色的,像花又不像花,像動物又不像動物,很是奇怪。

馬漂亮和阿依木扎討論的越來越歡,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討論完後,異域舞娘告辭離開。

走在回前廳的路上,胡桃梢邊走邊嘀咕道:“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呢?”

馬漂亮抱著圖紙道:“你在嘀咕什麼?”

胡桃梢答道:“我說的是阿依木扎手臂上的紋身。可惜沒能畫下來,要不然給他們看看。”

馬漂亮說道:“你真有意思。注意力不在衣服上,關注人家的紋身。咯,給你!”

說著便將一幅圖紙遞給胡桃梢,上面畫的正是阿依木扎的圖騰。

又說道:“我也看那個紋身有些奇怪,這不 ,偷偷地畫了下來。既然你有興趣,那就給你了。”

晚上等人散後,胡桃梢拿出圖紙,道:“這就是那個舞娘手臂上的圖騰,你們看看這想什麼?”

杜陵陽道:“這什麼東西啊!什麼都不是。”

紅竹亦道:“我也不認識。”

秦晚道說道“翟墨,你去把孟靜和喊來。”

翟墨領命前去。

蘇離亭笑道:“喊她過來做什麼?”

秦晚道說道:“孟靜和對這些奇門怪術最為了解。”

蘇離亭譏笑道:“可不是,人家多優秀啊!我們這麼多人都是吃乾飯的。”

李觀茶笑道:“離亭,不要這麼想。畢竟術業有專攻嘛。她做菜肯定比不上你。”

不一會兒,孟靜和來了。

蘇離亭道:“孟姑娘走得真快啊!可叫我們好等。”

孟靜和道:“沒本事的人多等一會不是應該的嗎?”

蘇離亭氣的想打人,被紅竹攔住了。紅竹笑道:“那就請孟姑娘看看吧。”

說著,紅竹把圖紙遞給孟靜和。

孟靜和接過圖紙,看了看,搖頭道:“我也不知!”

蘇離亭笑道:“怎麼你這有本事的人都不知道?”

孟靜和道:“蘇離亭,你高興地太早了吧。我不知道,並不代表我查不到。”

蘇離亭道“那你快查吧。等你好訊息。”

孟靜和將圖紙叫給張昭,吩咐道:“把這個交到皇城司,說是我叫你去的,自然有人收下。”

幾個時辰後,當大家都昏昏欲睡時,張昭回來了,將一份信交給孟靜和。

孟靜和接過信,開啟,驚乎道:“是龍嵬圖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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