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靜和看向蘇離亭,眼神中帶著許多不信任:“你該不會暗中下手殺了那狀元郎然後嫁禍給我吧。蘇離亭,你要不要這麼討厭我。”

蘇離亭笑語盈盈:“這麼可能,我蘇離亭怎麼可能是那種人?”見秦晚道投來目光,那眼神中分明說著你就是這種人。

蘇離亭瞪了眼秦晚道,語氣柔和道:“我只是想一睹一下狀元郎的風采。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中龍鳳能夠打敗我們所向披靡的秦大人呢?”

在蘇離亭的軟磨硬泡下,孟靜和勉強地答應了。

來到甄府,孟靜和拜見了甄式父母,便帶著婢女蘇離亭來到甄遠道臥室。

臥室的窗戶半掩著,目的既是擋風,又是讓房間不至於顯得太暗。

蘇離亭看著昏倒在床上的甄志遠,雖然面色有些憔悴,但還是有著一股書卷氣息。心中想到,這甄志遠果然俊美。

孟靜和為甄志遠把脈,臉色有些奇怪,道,向甄父道:“令郎脈象很平穩,體內無明顯異樣。”

甄父焦慮道:“為什麼我兒時不時陷入昏迷呢?”

孟靜和道:“這個我還要細細分析。不知甄大人介意我叨擾幾天嗎?”

甄父忙道:“孟姑娘這是哪裡的話,只要能治好我兒的病,我還肯求孟姑娘多待幾天呢!”

甄父走後,孟靜和開始翻閱古書,仔細尋找甄遠道的病因。

蘇離亭道:“這房間什麼東西?有一股淡淡的花香呢!”

婢女答道:“姑娘,這是來自於南疆的紫金茉莉散發的香味呢,跟我們本地的茉莉還是有些區別的。”

說著,將耳房內的翡翠花瓶拿進臥室。

又道:“秀萍說,茉莉花沁香,公子讀書乏了,可以鬆鬆神。不過,這茉莉花摘下來有些久了,香味自然也就沒有那麼清香了。”

蘇離亭看著花瓶中的紫金茉莉花,雖然花枝在水中,但還是有些枯萎。

蘇離亭便請婢女帶她去看看紫金茉莉。

婢女領著蘇離亭走過曲曲折折的小道,穿過涼亭,來到後花園。

婢女問後花園的老婆子:“大娘,這紫金茉莉花呢?”

老婆子答道:“這不,秀萍姑娘說要做茉莉花茶呢。前不久就將它拔了。”

蘇離亭笑道:“這秀萍姑娘是…”

婢女答道:“是專門負責園內花花草草的移植和養護的,秀萍姑娘可擅長了。”

蘇離亭蹲下來,摸了摸地上的青草地,笑道:“可不是呢,連根都挖走了。”

婢女笑道:“如果姑娘想喝茉莉花茶,那奴婢替姑娘向秀萍妹妹討一些。”

蘇離亭笑道:“不用了。正好我主人忙著給甄狀元看病,我不方便打擾。你帶我去拜見一下秀萍姑娘吧。”

來到秀萍房間,只見秀萍在忙著服侍花花草草。

表明來意,秀萍忙取出曬乾的紫金茉莉交給蘇離亭。蘇離亭道謝,便回了甄志遠房內。

蘇離亭見孟靜和冥思苦想,咬指甲的樣子不覺好笑。便道:“先歇歇吧。別沒把狀元郎治好,把自已的手指甲啃沒了。喝喝茶吧。”便把茉莉花茶端給孟靜和。

孟靜和接過茶,看了看杯中的紫金茉莉花:“這花可真好看。饒是我也沒有見過這種花呢?”

蘇離亭道:“可不是,人家可是從南疆弄來的。”

孟靜和道:“那我可要好好品嚐一下了。”

孟靜和輕呡一口,道:“果真有一股淡淡花香呢!”

蘇離亭說:“人家把根都挖了。說不定根更好呢!”

孟靜和笑道:“你去城隍司找路尋,叫他找老頭問問。”

蘇離亭道:“是的,孟大小姐。真把我當傭人使喚了。”

說著,便動身去城隍司。

“蘇離亭,狀元郎怎麼樣?”蘇離亭轉過頭,原來是秦晚道。

“人家雖然病了,但還是比某些人不知好上多少倍。”蘇離亭答道。

“行了,不跟你廢話了。”

蘇離亭先找到路尋,然後路尋將東西轉交給老頭。

這老頭年過古稀,頭髮花白,但耳目依舊聰健。這老頭是孟靜和的師傅,也是當年的“酒神醫。”至於為什麼叫這諢名,估計這老頭特別喜歡喝酒,聽孟靜和說,這老頭整日對著他那稀奇古怪的草藥、書籍把酒言歡。

雖這麼說,這老頭還是被像珍寶一樣保護起來。除了一些人和他的好徒弟孟靜和外,其他人是不能輕易見到的。這其中也包括蘇離亭,畢竟她在城隍司人微言輕,還不如路尋呢。

過了一宿,是的,整整一宿。蘇離亭躺在審犯人的鐵床上睡了一宿。

等到天色微亮,雄雞報曉,路尋匆匆忙忙回來,手上拿著一本書。

路尋道:“蘇姑娘,不好意思。徐老昨夜大醉,我不方便弄醒他。今早剛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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