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樂園的燈光依舊還在閃爍,但遊樂設施全都停止執行。一時間,遊樂園內就連風聲都格外響。

貓叫聲後,藏在輪胎內部的兩個人豎起耳朵,努力聽著外面的動靜。

或許是周圍太安靜,他們居然聽到了很輕微的腳步聲,從遠到近,慢慢朝著他們的藏身地而來。

薛裕太緊張了,身體在不停的顫抖,躲貓貓遊戲,如果被抓住,會發生什麼……

腳步聲在離他們不遠的位置消失,薛裕控制著自已的呼吸頻率,儘量不讓自已的呼吸聲擾亂他接收外界的聲音。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就在薛裕以為逃過一截時,遮掩輪胎圓孔的厚木板,突然被一隻尖銳的物品刺穿。尖刺擦著他的臉插下,就差一點點,就能穿透他的腦袋。

他瞪大雙眼,忘記了呼吸,心急速跳動。

嘩啦一聲,木板被拽出去,一張巨大的貓臉出現在薛裕的視線裡。

“啊!!!!!!!!!”薛裕的慘叫聲響徹整個遊樂園。

時安透過監控,知道了慘叫聲來自藏匿在碰碰車場地內的某一人。其實那個位置躲藏起來很安全,大輪胎摞成半米多高的柱子放在轉角處,再向下挖幾十厘米,完全可以藏下一個成年人。再找個板子把洞口堵住,利用視覺差異,只要不是提前知道里面藏了人,誰都發現不了異常。而且因為輪胎不像牆體那麼厚,探聽外面的動靜也很容易。碰碰車場地寬闊,還有很多車當掩體,逃跑也很方便。要不是有人捷足先登,時安都想藏在裡面。

這次副本,除了時安這個才過了新手副本的新人,其他人都或多或少過了幾局副本,不會犯低階錯誤暴露自已。

那麼問題就出現在獵手身上,“他”或許有某種特殊渠道,能找到藏匿的玩家。

時安將自已的猜測和溫以藍說了,但兩人知道的資訊太少,根本不能猜出原因。

不過兩人完全可以一整夜都躲在密室,等遊戲結束,雖然拿不到劇情積分加成,但可以保證順利通關遊戲。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遊樂園內又傳來三次慘叫聲。

這一切都和密室內的兩人無關,她倆在地上鋪一張地毯,席地而坐,吃了些食物後開始打瞌睡。

雖然閉著眼睛在休息,但兩人都沒有睡著,耳朵還在聽著監控裡的動靜。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兩人立馬爬起來。

這不是監控裡傳來的聲音,是有人進了外面的解剖室,而且聽聲音,起碼有三個人。

腳步輕輕的來到石門處,隔著厚重的牆壁,時安聽見外面的人在解剖室裡敲敲打打。他們似乎篤定解剖室內有機關,在一陣翻找無果後,開始大聲喊叫:“喂!我知道有人藏在這裡。你把門開啟,我們有重要線索可以交換!”

時安天生就是個冷漠的人,不會莫名其妙對別人發善心,更何況還有個在副本里摸爬滾打了一兩年的溫以藍,對陌生玩家防備心極重,所以這門,無論如何都不會開。

沒人搭理,外面的人似乎很惱怒,大聲道,“你們可別後悔,我這裡可有劇情線索。我們走,去找其他玩家!”

外面沒了動靜,時安兩人乾脆的回到密室,還是苟著安全。

殊不知,花襯衫一行四人悄無聲息的站在解破室門口,安靜的盯著解破室內,只要一有動靜,他們就能迅速找到玩家的蹤跡。

就在剛才,一隻有成年老虎大小的黑貓,毫無徵兆的襲擊了他們躲藏的下水道。即便他們迅速從另一個出口逃脫,依舊有兩個隊友被黑貓抓住,現在肯定凶多吉少。

在躲避黑貓的追捕時,他們意外發現了一本日記本,是一個名叫李小安的遊樂園員工的自述,描述了他三年來不斷在解剖室解剖流浪貓的事。

在很多篇日記裡,都提到了和解剖室相連線的監控室,是李小安為了抓捕流浪貓特地安裝在遊樂場內的。

可現在解剖室根本找不到通往監控室的機關,花襯衫一行人懷疑,一定有人進入了監控室,不然屋內的灰怎麼全都被清理了。而且最有可能進去的人,就是他們在摩天輪下面遇到的女人。

“該死!早知道不分享解剖室的訊息!”花襯衫心裡後悔不已,本以為只是一間鬼屋裡的一部分,只是入口難找了一點,誰知道里面可能有重要線索。

時安此時如果知道了他的想法,肯定會說他完全想多了,監控室裡除了一牆的監控,根本沒有別的線索。

四人也沒在鬼屋待多久,不知道為何,黑貓就像是在他們身上裝了定位器一樣,又追了上來。

不過奇怪的是,原本悄無聲息捕捉玩家的黑貓,居然在不遠處發出了尖銳的貓叫。不過幾人也不敢多想,趕緊離開,前往下一個藏身地點,希望能甩掉黑貓。

監控室內,時安沒了睡意,就讓溫以藍先眯一下,自已先守著。

當時間逼近午夜12點,角落裡的白貓皮,像是乾癟的氣球被吹滿氣體一般,四肢軀幹慢慢鼓脹,隨後四掌慢慢著地,巴掌大小的腦袋微微一偏,看向一旁坐著的時安。

“喵~~”白貓奶聲奶氣的叫了一聲,隨後坐在原地。

時安聽到聲音,頓覺一股涼意從尾椎骨直衝到頭頂,僵硬的看向角落裡的一團白色小東西。

溫以藍警覺的驚醒,雙眼瞪得老大,看向密室裡突然出現的活物。

兩人都不敢有任何動作,但白貓動了,它優雅的踩著貓步,慢悠悠朝著時安走來。

四目相對,時安腦中響起系統的聲音:“白貓好感度達到25%。”

白貓乖巧的蹭著時安盤坐在地上的腿,因為穿著裙子,白貓的絨毛直接與面板接觸,柔軟而又溫暖的觸感讓時安放鬆下來。

等等,這貓怎麼會是熱的?

幾乎就是在下一秒,時安覺察出不對勁,她已經知道這隻貓就是那張貓皮。手指輕輕插進白貓鬆軟的毛髮,立馬感覺到了毛皮下面板的彈性和溫度。

“這時,活貓?”時安不自覺說出心裡的想法,語氣中帶著一絲絲震驚

不過帶著對時安濾鏡的溫以藍沒有察覺,還接受度良好的薅了一把貓,果然不管在什麼時候,毛茸茸都能治癒人心,彷彿回到了末世前無憂無慮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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