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白貓的突然出現,導致兩人忽略了監控畫面的變化,待反應過來時才發現,遊樂園閃爍的霓虹燈已經全部熄滅,歡快的音樂也關閉了。只剩下路燈昏黃的燈光映照著遊樂園的各處,一些偏僻的角落,現在變得漆黑一片。

不過時安兩人打定主意在密室裡苟到遊戲結束,即便知道外面出現新的變化也沒在意,反正密室很安全。

可從剛剛開始一直乖巧待在時安腳邊的白貓,在時安和溫以藍驚恐的目光中,一個起跳竄出老遠,然後起跳,將頭狠狠的撞向開啟石門的機關。

只聽咔嚓一聲,石門開啟一條細縫。

白貓穩穩落地,回頭看著驚恐的兩人,偏偏頭,示意兩人跟上,然後優雅的往外走去。

或許是仗著和白貓有25%的好感度,時安猶豫一瞬,便決定跟上。

但想到還有一個臨時隊員,就回頭看著溫以藍,“我決定跟著白貓出去看看,密室裡很安全,你只要待在裡面就能等到遊戲結束。”

只要走出密室,就可能遇到危險,時安不想因為自已的決定,讓其他人陷入危險之中。

溫以藍正想跑過去把石門重新關上,聽到時安的話她先是一愣,然後在自已都還沒有反應過來時,下意識說了一句:“我想和你一起出去。”

進入遊戲時,她才17歲,她知道自已要是從遊戲裡出去,是沒有辦法在末世中生存的。所以她拼命的通關每一個副本,常常做小伏低,去找大佬尋求庇護。

遇到時安時,溫以藍知道時安有特殊能力,所以即便時安看起來也是個柔弱的女生,她也鼓起勇氣上前和時安攀談,最後也成功組隊一起行動。

可時安啊,沒有像之前遇到的所有組隊玩家一樣鄙夷自已,利用自已。時安她會好好聽自已的建議,相信自已的能力,在自已難過害怕時還會像媽媽一樣安慰自已。

“所以跟著時安走準沒錯,畢竟她是有特殊能力的大佬哎,”溫以藍在心裡對自已說。

反正以前在副本里,也常常被其他玩家推出去做誘餌好規避風險,遇到的危險事兒可多了,也不會少這麼一件。

看著溫以藍堅定的眼神,時安也不再說什麼。

兩人合力將石門推開一個可供人進出的口,此時白貓已經站在解剖室中間的長桌上,蹬著一雙圓溜溜的綠色貓眼打量四周,見時安兩人跟出來,頭也不回的跑出瞭解剖室。

解剖室內,散落一地的玻璃碎渣,泡的發白的各種器官,黏糊糊的未知液體,刺鼻又令人作嘔的氣味……視覺與嗅覺的雙重打擊,讓時安後悔走出監控室。

可開弓沒有回頭路,強迫自已忽略掉地上的一片狼藉,儘量挑乾淨的地方下腳,走出解剖室,隨後追隨著白貓的身影一路走到外面。

此時除了路邊兩排路燈昏黃的燈光,遊樂園各處都漆黑一片。

黑漆漆的草叢內,白天色彩明亮、憨態可掬的貓泥塑散發著詭異的綠色熒光,紅色的眼珠更是駭人。要不是白貓一巴掌拍翻了一個較小的貓泥塑,讓時安知道這些都是不會動的死物,時安絕對不會會被黑暗中的貓泥塑嚇死。

兩人一貓繞過海盜船,來到湖邊。

因為有白天在這裡的詭異遭遇,兩人走得很小心,因此沒有掉進花襯衫等人逃走時掀翻的下水道口。

也在此時,時安才知道花襯衫這麼多人究竟藏在哪裡。真不愧是敢組隊的玩家,考慮的就是周全,下水道內部空間大,又四通八達的,既能藏然也能快速逃跑。就是臭了一點,一般人受不了。

白天碧綠幽深的湖面,此時籠罩了一層濃濃的霧氣。

在白貓坐在圍欄上貓叫兩聲後,居然直接跳進湖裡。時安小跑過去,並沒有見到白貓落水的畫面,一條橫貫整個湖面的木板路不知何時出現,白貓正穩穩的走在木板小路上。

或許是時安兩人沒有半天沒有跟上,它停下,回頭不滿的叫了兩聲。

時安和溫以藍都是在副本見過精怪鬼魂的人,現在面對這種情況也很快接受,翻過欄杆跟上了白貓的腳步。

本以為湖面不長應該很快能走到小路盡頭,誰知十多分鐘後,她們仍然走在湖中,且周圍的迷霧越來越濃。

迷霧中出現一雙雙猩紅的眼睛盯著時安和溫以藍兩個鮮活的人類,但是在白貓碧綠的圓眼看過來時,又悄悄的離開。不過遠遠跟在時安身後的四個人,卻吃了大苦頭。

不知走了多久,終於上岸。

看著圍牆另一邊的遊樂園,時安驚覺這是到了遊樂園後面的員工宿舍。

員工宿舍是三棟兩層的白色小房子,房子中間有一個小花園。房子廊下的白熾燈光透出,將整個院子照亮,但房間裡全都漆黑一片,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白描輕車熟路地跑到小花園一角的石桌上坐著,用嘴舔舐前爪的絨毛。

時安假裝在隨身攜帶的小口袋裡掏東西,實則是用意識從空間裡拿新鮮的小魚。

將魚遞到白貓面前,白貓警覺的嗅嗅,然後叼起小魚就在桌上吃起來。

“白貓好感度達到30%。”機械音再次響起,想不到一條小魚就能得到白貓的好感度。

“安安姐,我覺得房間裡會有線索,但是裡面這麼黑,可能有危險。”溫以藍看著白貓吃東西,緊繃的情緒也放鬆了一點,但盯著這些黑漆漆的房間,她也不知道該不該進去探索。

時安點點頭,“確實不能隨意進去,但跟著白貓出來,本身就是一個冒險的舉動。現在都到這裡了,如果不敢去找線索,那就得不償失了。”

又從空間掏出一條小魚餵給貓貓,等了一小會沒聽到機械音響起,她還有點失落,看來好感度不能一直刷。

隨後她蹲下來,將視線和白貓視線對齊,儘量讓自已語氣溫和一點,“貓貓乖,你知道怎麼進房間嗎?”

白貓舔舔嘴角,直勾勾看著時安,又吃到一條小魚後,露出愉悅的神情。

隨後在時安兩人的注視下,白貓跑下石桌,到了一扇房間門下,一邊用爪子拍拍房門,一邊回頭看兩個兩腳獸。

寂靜的夜裡,木門緩緩開啟一條縫隙,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廊下的燈光彷彿被一張無情的大嘴吞沒,木門內的空間依舊漆黑一片。

白貓順著縫隙溜進房間,在幾聲尖銳悽慘的怪叫聲之後,房內亮起燈光。

人總是喜歡光明而畏懼黑暗,在看到房間裡亮燈之後,時安對探索未知環境的危機感消失了大半,回頭和溫以藍使了一個眼色,兩人才小心翼翼推開房門。

房內看起來只有二三十平,門左側的牆上開了一扇窗,純黑的厚重窗簾此時被拉開,窗下襬著一套桌椅,靠左邊牆是一個小衣櫃,正前放靠牆擺著一張單人鐵架子床,上邊鋪著床單被套,白貓此時正坐在疊成方塊的被子上舔爪子。進門右側沒擺放任何傢俱,但牆面貼滿了花花綠綠的牆紙。

奇怪的是,無論是傢俱上還是裸露的牆面都有或深或淺的抓痕,不過抓痕都有些時間了,基本可以排除是白貓剛剛抓的這種可能性。

一頓搜尋,書桌抽屜和衣櫃裡都空空如也,被子床單也都是新的,根本沒有任何線索。

從床底下爬起來,裸露的膝蓋被堅硬的地面咯的生疼,而且晚上溫度低,時安現在被凍得有點煩躁。

“這遊戲真是牲口,莫名其妙給自已拉進副本就算了,還不給自已穿一身適合行動的衣服!”心裡罵罵咧咧,所以手上的力氣也加重了,劃拉一下,大片牆紙被剝落,露出前面刀刻的幾行字和大片的噴射狀的深褐色汙漬。

“叮咚,主線劇情已觸發,劇情探索度20%,請玩家再接再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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