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時予為自己多此一舉行為陷入反思時,容不塵如此開口。

“什麼意思?”她問。

卻只見窗邊男子,拂了拂衣袖,眉眼含笑,並不曾言語。

他慢慢攤開手,手心裡躺著一片銀色薄片,只是那薄片中間出現裂痕,十分影響美感。

她識得那薄片,是低等的傳訊工具。

和容不塵對上視線,時予緩緩勾起嘴角。

原來早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容不塵已經和晏漱碰過面了,還留有這麼一招。

夜間的晏國都城遠比白日裡警惕,連空氣都是緊張的氣息。

淺淺交代一下挽瀾和紅袖,時予便在挽瀾不滿的視線裡,同容不塵跨門而去。

他們此去目的地,衛國戍邊大將軍嚴臨住所。

嚴臨換了傷藥,正伏案檢視今日信件。

旁邊燭火忽然迎風而晃,他敏捷抽出案桌下隱藏著的大刀,翻桌而去,立在屋中間,鷹眼一樣的眼睛巡視著周圍。

“啪啪啪——”

一陣巴掌聲響起,在安靜的房間裡格外清脆突兀。

時予現了身,從角落裡走了出來,一臉欣賞地望著舉刀的威猛將軍。

“你是何人?”

嚴臨面上不現,內裡一片震驚這女子是誰?竟能避開重兵把守的前院,在那麼多間屋子裡,精準找到他的屋子。

感受到他眼裡的殺氣,時予聳聳肩,抬手推開架到她脖子上的大刀。

“我叫時予,嚴大將軍,久仰。”

而她的對面,嚴臨瞳孔一縮,惶恐看向手中的刀。

方才她是用一根手指推開了他的刀,可他分明用力壓住,怎麼就叫這女子輕鬆避開了。

此人,是個練家子,且功夫還不低。

知道他在想什麼的時予,莞爾一笑。

“嚴大將軍不會不知道,輕易暴露出自己心裡的感受,是大忌。

放心吧,我們前來,並不是想害你,只是有些事想要告知於你罷了,不必這般警惕。”

“你們?”

眼睛準確落到角落裡,那黑色下,一身,修長體態的容不塵緩步上前。

嚴臨看著面前一男一女,男的風光霽月,氣度不凡,女的嬌小玲瓏,一雙狐狸一樣狡黠的眼睛,尤其生動活潑。

“二位面生,本將可不記得與二位有過交集。”

“說了,是來幫你的,確切的來說,是來幫衛國十四萬大軍的。”

話剛落,那把刀又被提了起來,嚴臨大喝一聲。

“你如何得知我軍機密?”

那十四萬大軍,尚未透露出去。

時予幽幽看著那刀,彈了個響指,就見那刀從他手裡脫力,重重落到地上。

嚴臨見狀,大駭:“你們不是人?”

……

雖然他們的確不是人,但是這話怎麼聽著,都像是在罵他們吶。

“雖然是事實,但話不是這麼說的啊。”

她微笑著說。

“嚴將軍,今夜我們來,便是告訴你,鬼面將軍的下一步計劃。”

“鬼面將軍?本將如何信得你們?”

察覺不到他們的殺氣,也猜不透他們的目的,嚴臨撿起刀,滿是不相信地說出口。

“你們是什麼東西?妖,魔,修仙者還是仙?”

他把能想到的身份都說了一遍,也不準備反抗了,反正也打不過。

不過,就算今夜這倆是來殺他的,他也得問個明白,不至於去了閻王殿還不知道是誰殺了他。

“真不殺你,哎——”

時予嘆氣,有些頭疼這個老頑固。

他還真是鐵了心認為他們是來殺他的。

“你只需要按照我們所說,到時候不會耗費一兵一卒,這晏國,你嚴大將軍便會收入囊中,如何?”

“不費一兵一卒,你要用什麼妖術?”

時予的額角跳了又跳,怒火蹭蹭蹭往上冒。

“啊,對,我馬上就要用妖術了,目的呢是用妖術蠱惑你,按照我們所說去做,然後一舉拿下晏國。

嗯,對,是這樣,沒錯,這是個好方法。”

她眼睛一亮,嚴臨暗道不好,剛要有所動作,時予早他一步,定了他的身。

“三日後,你只需要派出三千騎兵迎戰便可,其餘騎兵按兵不動,務必做出中毒之象。

切記,不論聽到什麼風聲,剩餘的騎兵一定不能輕舉妄動!

你別動了,你都說了,這是妖術,你區區一個凡人,又怎麼會掙脫得開呢。”

嚴臨瞪她一眼,一臉大無畏。

“你們想要什麼?”

見他油鹽不進,時予樂了。

“哎哎哎哎哎,嚴臨大將軍,您都這把歲數了,怎麼這麼死犟吶,話說,你是怎麼靠著這顆,”

她比劃了一下嚴臨的腦袋。

“這顆頭,做了這麼久的護國大將軍?莫非靠著這一身蠻力和倔驢一樣的脾氣?”

這話嚴臨可就不愛聽了,他冷哼一聲。

“你,”

“你什麼你,常言道,忠言逆耳利於行,利於行啊,那十四萬大軍你難道想要他們都戰死沙場嗎?”

話剛落,嚴臨沉默起來。

他怎麼捨得讓戰士們一去不復返呢?他比任何人都希望家國平安,山河無恙,百姓安居樂業,將士們安然無恙。

可是,戰場無情,總該有人血灑疆土。

自那鬼面將軍出現,他衛國將士死傷數量翻倍,他自己又負傷在身,已經離開戰場有段時間了。

前線局勢不明朗,這十四萬將士的命,他更是賭不起。

啞著聲音,他問:“為什麼幫我們?”

他們身份不明,何故幫襯於他。

時予淡然一笑,這背後原因,她自然不會告訴他。

“嚴將軍,你守護這片土地,可謂憂國憂民憂天下,我助你一臂之力,不過同你一樣,我也不願意看到百姓流離失所,更不願意看見血流千里的慘像。”

嚴臨一愣,倒是沒想到她會這樣說。

“哈哈哈,是我嚴臨狗眼看人低了,原來也有你這樣大義凜然的妖精!失敬失敬!”

他笑得爽朗,時予臉色古怪至極。

嘖,這個嚴臨,看來是缺根筋的,說話從來不過腦子,就算她不是真的妖怪,此刻聽見他這話,也該生氣了。

“嚴將軍說話還是這麼的,直爽哈!”

撓撓頭,嚴臨有些不好意思。

“咦,本將可以動了!”

他動了動手,抱拳一問:

“姑娘,我願意聽從你的安排,只要保證我這十四萬大軍無虞,嚴臨願聽從姑娘差遣!”

“行,再過不久,請將軍你看一齣戲。”

“好,看來是我之前愚昧了,妖也是有好妖的。”

時予……

這老頑固是鐵了心認為她是妖了。

“對,對對,人各有異,妖也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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