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崑崙山,你也一道。”

時予早猜到容不塵會讓她一同前往,畢竟,她現在作用不小。

“好啊。”

她剛好要去崑崙山,找到那把劍。

崑崙山是天家聖地,傳言其中寶物非凡。

前次,容不塵贈她的那把劍,她費了好大力才繫結那劍靈。

可以說,那把劍是她的本命劍。

這一次前程未知,她必須要早一步做準備。

時予正計劃著下一步,忽然心頭一悸,面色發白。

反噬!

自她祭出仙體,壓制住仙骨之後,她如今的妖體不時遭到反噬。

魔域魔氣濃重,沒有靈氣滋養,她的反噬只會愈發嚴重起來。

心頭痛意加劇,時予就地打坐,拼力疏通倒流回心臟的反噬之力。

容不塵站在一旁,看著地上運功的時予。

見她一瞬蒼白的臉,頓時明白她現在的處境。

等時予自我調理一番後,抬起眼時,大殿空空蕩蕩,只有她自己。

撇撇嘴,她站起身來,忽然瞧見桌上一根千年人參。

容不塵走南闖北許多年,好些寶貝他都收歸自己。

時予拿起人參,腦海裡浮現的是,他搜刮大量藥材,只是為了養護病魘纏身的心上人。

那麼,他現在是不是已經在為病美人做準備了?

不過此刻她也確實需要這根千年人參補補身子了。

時予握著人參,閉眼吸收著其中精華,面色一瞬變得紅潤起來。

起身,她慢慢走了出去。

容不塵沒給她什麼活,她倒是一派清閒。

這裡每一寸地方,她都不曾忘記過。

來到一方黑水潭,四周寸草不生,陰暗死寂的氣息籠罩著水面。

這裡,是魔域的水牢,關押著尋滋挑事、罪大惡極的妖魔鬼怪。

時予就地而坐,望著黑水潭發起了呆。

妖界與魔界起初並沒有融合在一起,但向來不受寬待的兩界,某天在容不塵這個管轄有方,又實力強悍的帶領下,逐漸歸於一起。

自此,為懲戒心有不軌者,黑水潭產生。

這黑水潭下,萬千酷刑。

時予隱隱聽見水下淒厲的喊叫。

她沒什麼反應,前次,她也在此,一點一點折磨那些個叛徒。

“叛徒——”

時予輕聲呢喃著,眼神幽暗不明。

雙手合掌立於胸前,她拉開黑水潭,顯出裡面一條通往地下的幽黑通道。

時予提起裙襬,跨步進去。

水牢裡,紅袖、蠻垣均在。

見到單獨的時予,在場幾位略顯震驚。

她一個新來的,如何得知黑水潭?還能開啟潭水下到地牢裡?

要知道,黑水潭為了防止牢裡犯錯妖魔逃走,用的可是能蝕骨的黑河水。

她是怎麼避開那些黑河水,準確找到牢門的?

時予不在乎其餘者的訝色,只是盯著一道黑影。

她的眼裡,一片冰冷。

如此狀態,引來紅袖一眾詫異。

“想來這位就是時予姑娘了,幸會。”

那道黑影向前一步,停在時予面前,主動問好。

時予上上下下打量著他,並不搭話。

氣氛一瞬緊張。

“黑水潭執掌者,幽無夜,好久不見。”

時予半晌才回,只是她的話叫在場各位一頭霧水。

水。

“時予姑娘此言差矣,我們初次相識,何來此說?”

幽無夜語氣雖滿是疑惑,言行舉止卻彬彬有禮。

時予望著隱於黑暗中,蒼白柔和的那張臉,嗤笑一聲。

“說不定我們還真見過呢,不是有一句話叫‘一見如故’嘛。”

時予笑著說,眼神卻是異常的冰冷。

他們,的確好久不見。

幽無夜,溫雅隨和的麵皮下,是貪婪兇殘的惡魔。

執掌黑水潭多年,是個狠角。

前次,就是他勾結外界,用計將容不塵困於白山冰窟。

容不塵時逢天劫,脫不得身,又畏寒,終是叫他得了手。

不過好在,那次冰窟,她陰差陽錯結識了顏宇。

狼子野心,妄想除掉容不塵,奪得魔域王座。

呵,無知螻蟻罷了。

這次,她倒要看看他背後操縱者,是何方神聖!

“想不到審這窮兇極惡者的幽執掌,竟然這麼年輕呀,執掌這般溫潤,想來也是良善之輩,畢竟相由心生嘛。你說,對吧,幽執掌。”

時予揚起聲音,沒有錯過幽無夜一瞬間的僵硬。

“時予姑娘就莫要打趣無夜了。”

“怎麼會是打趣呢!幽執掌本事了得,想來他日榮登高位也不是不可。”

紅袖來回掃視著時予和幽無夜,暗道不好。

這兩之間,劍拔弩張,怪也!

時予望著幽無夜一臉無奈、拘謹的模樣,只覺心裡窩火。

到還是個能裝的。

要不是早知道他的真面目,指不定她還真信了他這副委屈做派。

“哎呀,你看我,老毛病又犯了,我呀,一看見這樣表裡不一的人,額,美人啊,我就忍不住想要上去搭話,得罪了,幽執掌。”

她抱拳賠笑著,眼裡毫無一絲溫情。

在場幾位,聽著時予的發言,各有所思。

大家都是精明的,但此時也實在搞不懂時予對幽無夜的針對。

幽無夜含笑,藏於陰影的手,緊緊攥在一起,面上卻不顯。

“時予姑娘真是性子活潑,無礙。”

她真該死!

表裡不一!她竟然敢罵他!

幽無夜心思百轉,忽然警惕起來,看時予如此對他 莫非,她是知道些什麼?

看來,她是不能留了。

時予偏過頭去,看著牢獄裡各類兇獸。

語氣頗為興奮:“聽說,冥河黑水,有腐蝕化骨之用,尤其是靠近十八層地獄的黑水,只消一滴,便可——無影無蹤!”

她俏皮偏過頭,直直望向幽無夜。

“咱水牢的黑水,還是弱了些。”

“幽執掌,你說,要不要搞點冥河黑水過來,給那些吃裡扒外的叛徒用,喲,這到是個好法子。”

“你想,一滴,就可以慢慢地吞噬掉一個叛徒,從手到全身,一點點腐化,直至化成一攤水,這實在很划算,到時,幽執掌就不用這麼辛苦地看守水牢了!”

她圍著幽無夜,自顧自地說著。

根本不在意他難看的臉色。

紅袖和蠻垣靜靜站在一旁,心都提到嗓子眼,生怕他們打起來。

時予停在幽無夜身側,語氣冷戾,一字一句。

幽無夜聽完,渾身僵硬,警鈴大作。

“這黑水,也能洞穿萬年冰窟,叫叛徒,躲無可躲。”

察覺到幽無夜的僵硬,時予滿意離去。

背過身去,她臉色冰冷如霜。

幽無夜,必須死,但不是現在。

看了眼手腕上的鐲子,她勾唇一笑。

方才繞著幽無夜,不過是在找合適的機會罷了。

她已經成功把點蟲種在幽無夜身上,接下來,她要放長線,釣大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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