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裡含著塊飴糖,手裡提著紅袖吩咐拿給蠻垣補腦子的參湯,時予慢慢悠悠朝議事堂走去。

真是辛苦紅袖了,自已就是個大忙人,結果還能抽個空出來,擔心一下自已老搭檔的身體。

這參湯就算不是她親手熬製,但湯裡的真情,也是十分厚重難得的。

遠遠地就看見議事堂前一抹窈窕身影,還不等時予走近,忽覺鼻尖香粉濃烈。

不見真面,她就已經知道來者是誰。

恨不得把自已從頭到腳都醃入味的,除了蛇女沫漣,魔域在無第二個如此奇葩。

“你在這裡東張西望的,怎麼,裡面有黃金啊!”

屏住呼吸,悄無聲息溜到沫漣身後,陡然開口,差點給她送走。

“你,你走路怎的沒聲啊!”

受了一驚,沫漣花容失色,在看到始作俑者的臉後,只得生生嚥下想要罵人的話。

“誰說我走路沒聲了,這不蚊子聽到了都走了嘛,想必是你心裡有鬼,你做賊心虛,所以你才會覺得我走路沒聲兒!”

時予笑眯眯,抬手打了個響指,困住一隻嗡嗡叫的蚊子,意有所指盯著對面女子。

“時宮長就愛開玩笑,奴家來此,不過是想尋魔尊,與其商討一些事罷了,怎麼到了您口中,奴家就變得如此不堪了。”

一番話,被蛇女說的泫然欲泣,好不叫人心生愛憐。

可惜,時予不是人,更不是男人,她只是一隻見慣了這種低劣把戲的小螺螄妖。

畢竟相似的做法,她早在塵元手裡見識過了。

“誰知道你心裡的真實想法是怎樣的,不過,既然能作為妖界的信使,我猜你應該也是認字的吧。”

她指著頭上那三個鎏金大字,笑意不達眼底。

“‘議事堂’算得上是我魔域的機密重地,閒雜人等,可不能輕易靠近哦!”

視線上下移動,直把沫漣看得渾身不自在。

“畢撫應該不喜歡這種裝扮吧,雖然他穿的花,可衣服樣式還是挺莊重的。

所以,美人計這一招,我勸你還是別玩了,容不塵可不吃這一招。”

這一番話,把沫漣說得臉色大變,一會兒綠一會兒紫的,堪比調色盤,好看極了。

“消停會兒吧,老大姐!”

抱著參湯,擦肩而過之際,時予停下腳,眼神冰冷,語氣卻很溫柔地說了這麼一句,而後大踏步走進了議事堂。

她的身後,沫漣眼神惡毒地盯著她,美豔的臉早已不復存在,模樣扭曲又難看。

進了屋,把參湯放到鄰桌空曠的桌子上,開啟蓋子,取出兩隻碗,一一分裝進參湯。

“你怎麼看。”

挽瀾湊過來,接過湯碗,順手往後一遞,交給了趕來的蠻垣,自已又去拿另一碗。

“什麼怎麼看?”

時予翻看蠻垣今日成果,挽瀾又湊上來,下巴指了指外面。

“那蛇女唄,不然還看什麼!”

她們倆在殿外的談話,他們殿內的兩大男人可是聽得清清楚楚的。

這個不長眼的蛇女,身上掛著薄薄的布料,穿成這樣還敢說是來找魔尊協商事務。

呸!

騙鬼呢!

勾搭男人,主意都打到容不塵身上了,真是個不怕死的。

而且,他可不允許,要勾搭也得是瘋女人來,她瞎湊啥熱鬧啊,真不怕容不塵一掌給劈成兩半了。

“我當然用眼睛看啊!我又不瞎!”

“嘖——”

聽完這話,挽瀾只覺得腦殼痛。

“你就沒有其他想法嗎?你不是都已經看得出她的意圖了嗎,你就沒有別的想說的,或者是想做的嗎?”

時予莫名其妙:“看出來了,那又怎樣。”

“你不想,嗯?”

挽瀾眯著眼,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時予倒吸一口氣,捂著自已的小心臟,害怕地往後退了一下。

“你幹什麼?”

“你好殘暴!她罪不至死吧!而且,咱可不是濫殺無辜的壞人。”

“你,罪不至死?啊對,是罪不至死,那你現在就擺著唄,等到她把容不塵給搶走了,你就開心了!”

挽瀾氣得半死。

雖然知道容不塵不可能看上這等胭脂俗粉,可時予這不著調的樣子,真的能給他氣死!

“她搶容不塵?幹什麼?”

不太理解氣得跳腳的挽瀾,時予真心發問。

這下挽瀾是真的被氣著了,一副被噎著的神情,只木木地盯著時予。

麻了。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你說她搶容不塵幹嘛!她,搶你的男人,你說她搶去幹什麼!

你現在不早一點解決掉這個隱患,以後有的是你哭鼻子的時候!”

挽瀾恨鐵不成鋼,氣得七竅冒煙。

啪——嗒——

回頭一看,蠻垣手裡的筆掉落在紙上,染黑一大片,他卻毫無反應,睜大嘴巴,滿臉的不可思議。

他聽到了什麼!

尊上是時宮長的男人!

時宮長的男人!

哦,天吶!

他們倆啥時候勾搭在一起的?

他居然現在才知道這個驚天秘密!

見狀,挽瀾一拍腦袋,恨自已口不擇言,一下子就全說出來了。

而造成震驚一幕的時予,此刻也聽出是什麼意思了,回頭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拍了出去。

挽瀾揉著胸口,憤憤不平。

“真是服了你了,替你著想,你竟然還這樣對我,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你要是不會說話呢!我不介意替你割掉這張嘴。”

往旁邊一跳,跳開一段距離,挽瀾瞪著眼睛。

“我這是為你好!那容不塵何許人也,一界之主,是仙界都不敢輕易招惹的存在。

你要是有這樣的伴侶,往後誰敢來挑釁你。你呀得趕緊抓好這座靠山,趁他現在對你感興趣,趕緊把他拿下!”

一番話,說的是苦口婆心。

“你在妖言惑眾些什麼?”

時予皺眉,看傻子一樣盯著他。

“我看你才是傻子!”

氣極的挽瀾,一把拉上她的手,繞開面前的屏風,走到書架前。

“你自已看,他要是對你不上心,怎麼會因為你的一句話,連夜就掀了這房梁,換了你想要的星空!”

時予抬頭看著璀璨絢麗的星空,良久這才露了笑意。

一旁一直注意著她的挽瀾,看見她笑了,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這瘋女人也不全是沒有波動的。

“諾,懂了吧!小爺我敢打賭,魔尊一定對你有那麼點意思的,所以我的主子嘞,您得有所回應啊!

哪怕吊著他也好,不過前提是要把他身邊的那些蒼蠅都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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