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得再費口舌,她也不再一臉溫和,冷著一張臉,最後告誡道:

“言盡於此,好自為之。”

說罷,拉著挽瀾就要走,卻被西王母攔下。

“時予,你的話,本座會傳達,只是,時間過去這麼久,你也該是時候隨本座,去面見眾仙。”

她的聲音,依舊溫柔,但在時予聽來,只覺得煩躁。

“我對成仙,並無慾望。日後莫要再來煩我!”

上一世,她一覺醒來,變成了九重天上眾多仙子中的一員。

因著容不塵的封印,一切事情塵埃落定,她沒有多大心思去融入仙界,得過且過。

哪怕在仙界兩百餘年,除了顏宇,她再難找到第二個交心的朋友。

在後面,魔域幾個想要稱王稱霸的大魔頭,蠢蠢欲動。

仙界不願打破好不容易得來的這一份平和,面對魔域的這番變化,十分頭疼。

那時她雖然一心沉溺於提升修為,可還是看得出來,仙界要她去接手魔族這個爛攤子的意圖。

畢竟,她曾是容不塵身邊的親信,對於眾仙人來說,她這個出身魔域的小仙,對於魔域要熟悉得多,更能取的蠻垣一等舊部的信任。

再說了,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就算最終她不幸亡於那群大魔頭手中,對仙界來說,這無疑是一個絕佳的出手機會。

在天下之事面前,犧牲一個小仙就能解決,仙界何樂而不為呢!

她那時也不願意看見魔域如此烏煙瘴氣,於是答應接管魔族。

她更不願意看到天下再次生靈塗炭,那是容不塵用命換來的祥和,無論如何,都要守住。

即使仙界也是為了大局著想,可時予實在不恥這樣的行為。

有事明說不行嗎?非要一再試探,藏著掖著。

“可你註定是要成仙的,如此拒絕,是否話說的太早了?”

西王母出聲,拉回她的思緒。

“誰規定註定了就沒有選擇的權利了?我不愛吃魚,難道被逼著吃了一口,我還不能吐出來了?”

一時被她的反駁懟住,西王母僵住神情,蒼白解釋道:

“可天命如此,豈是那般容易拒絕的。”

“狗屁天命,它說了我就非得照做嗎?再說了,實在拒絕不了,陽奉陰違這玩意,又不是不行。”

聽她慷慨發言,挽瀾在一旁連連點頭附和。

嗯,說的真對,很有道理。

等聽完後面,他垮起一張臉,還以為扛不住天命的時候,她要硬剛上去。

是他對她寄予了不該有的期望!

“陽奉陰違”,呵呵,高估她了。

在場眾仙家……

“你也說了,陽奉陰違,那這,”

“別!”

一眼就看穿西王母還要繼續勸說的意圖,她直接抬手製止。

“這個仙,我真的不感興趣,九重天上那麼多仙人,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

“你為何如此抗拒仙界?”

西王母不解,幾次推脫,她看得出來對面小姑娘的決心。

挽瀾也側目看著她,也想知道他的這個主子,明明早已煉出仙骨,為何遲遲不去登入仙門。

聽她這一問,時予皮笑肉不笑。

“不想就不想唄,哪兒那麼多理由。”

得知自已可以修仙問道的時候,她是欣喜的,所以在容不塵一次次嚴厲教導下,再苦再難她都咬牙堅持修煉。

可後來,鍾靈山慘案,數百條生靈苦苦哀求的聲音,仙界始終給不了回答。

分明在人界,剛傷害人族的半刻鐘內,禁制出現,天兵降臨。

那為何,持續大半天的鐘靈山屠戮,遲遲不見九重天身影?

分明,鍾靈山也是眾生之一。

再有,那場戰亂,明明是容不塵拼上一整個自已,才換來四洲的安全。

可是,仙界竟然趁此機會,將他鎮壓在十八層地獄,任由地獄業火日復一日灼燒容不塵。

而世人卻只供奉仙界,卻不知他們應該要供奉的是魔尊容不塵,而非九重天。

偏偏,仙界對此,並無任何說明。

那場大戰,禍害解除,降服魔頭,天下太平,即使容不塵是最大的功臣,可比起極具威信的仙界,誰還會去在意這背後真相呢?

“那地方,虛偽至極,我討厭!”

平靜補充這一句,淡淡掃視諸仙家難看神色,她只覺得暢快。

“妖女,休要抹黑我仙界!”

有天兵大怒,站出來舉著手中武器,恨不得上來給她幾棍子。

“喲,這就暴跳如雷了,嘖嘖嘖,真是小心眼兒啊,說都說不得了。”

嘲諷地瞥他一眼,時予掩唇冷笑。

她並不怪仙界,趨利避害乃人之常情,即使仙界也不免落俗。

她只是怨,怨仙界的一次又一次權衡利弊。

“妖女,你別太囂張,金母娘娘屈尊親自來迎你入仙門,已經是很給你面子,怎可如此口出狂言,唔!唔唔——”

挽瀾聽不下去,手一揚,直接封了他的口。

“你話怎麼這麼多,說的沒一句是能聽的,狗都比你吠得好聽。

再說了,小時予都說了,不稀罕你那勞什子仙界,你巴巴在這兒亂叫,太難聽了!”

讚賞地看了眼挽瀾,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膀,安撫生氣的劍靈,回頭看那天兵的時候,眼神冷得叫他忍不住打哆嗦。

西王母抬手輕鬆解開天兵的禁言,輕聲笑了起來。

“小姑娘,你的性子,本座很喜歡,只是,”

話鋒急轉,帶著幾分告誡:

“你還是太天真了,天命不可違,天道豈是你想違抗就能違抗的。

就算你再怎麼不願意成仙,這可由不得你,不放告訴你,等你歷過一劫,那時,你就是正兒八經的仙者。”

時予望著她,也不再裝表面樣子,一臉的冷漠。

“是嗎?那真不好意思,時予生於魔域,便永遠為魔域效勞,再者,我粗鄙頑劣,不服管教,實在不配踏入聖潔之地。”

西王母微眯眼睛,直盯著她看。

“無知小兒,真是冥頑不靈。你真以為魔域還能如此安逸?”

“你是何意?”

時予敏感察覺到不對。

“當神的誕生,天下一同是必然,到那時,魔域可就不好說了。”

“神的誕生?”

時予重複一遍,忽然就想到了淓玡,離開魔域這麼久以來,她都忘了這一茬。

試探著一問:“哪兒來的神啊?你誆我吶。”

提到這點,西王母眼神變得柔和不少,很是驕傲。

“我界妬凰仙子,即將歷劫歸來,屆時便是四洲萬年來的第一位半神!”

“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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