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狠毒的臭丫頭!”

先是老二媳婦被抽,接著又是大兒子被打,吳夫人的怒火徹底被點燃。

“還愣著做甚,一齊出手,把這丫頭撕碎了。”

隨著吳夫人一聲令下,大兒媳婦張芸芸和二兒殷夢夢一齊出手,朝風喜攻去。

殷夢夢怨毒地盯著打得她七葷八素的風喜,恨聲道:“敢抽老孃的耳光,找死。”

殷夢夢再度衝上前,結果再次響起一聲清脆的耳光聲,人也在再度轉了兩圈半,另一邊臉蛋上多了五個手指印。

張芸芸會些把式,但面對殺伐果斷的風喜,根本不夠看,完全是找打,不過退得快,沒挨巴掌。

隨著咒罵聲傳來,門口黑壓壓地出現了十餘人,都是吳府門客。

其中一青年身材高大,臉上有著一道狹長猙獰的刀疤,讓人望而生寒,正是如今吳府門客中的兩大高手之一——趙虎。

趙虎曾在邊塞服役,當了百夫長,算是很有前途的年輕軍官,早已八脈貫通,血脈覺醒,而且品階還不低,是靈根血脈中佼佼者。

不過兩年前在軍中酒醉攤上了大事,連夜逃到鶴城投靠堂哥趙彪,憑藉狠辣的手段和過硬的本事在吳府立穩了腳跟。

“是誰吃了神王膽,敢到我吳府撒野。”

趙虎早就從堂哥趙彪那裡知道有人上門搞事,他故意姍姍來遲,目的就是在關鍵時刻出手,一來樹立威信,二來讓吳府上下對他感恩戴德。

“趙虎,你來得正好,先把這野妮子給我宰咯。”

趙虎盯著女戰神風蕭蕭的側影,看著那銀面頓覺有些眼熟,當一隻腳踏入門檻,恰逢女戰神側目望來。

那冰冷的眼神,頓時讓趙虎如遭雷擊。

尚未踏入門內的另一隻腳僵硬地停在半空中,硬是沒膽腳掌落地。

那位絕世無雙的雲國戰神,銀面掩容,於萬軍之中縱馬提槍,殺敵如砍菜切瓜,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

趙虎曾在與敵國交戰中遠遠地瞧見過那位女戰神的無敵之姿。

雖才一眼,但卻深深刻在了腦子裡。

若還在軍中,那是對神一樣的崇敬,可他如今是逃兵,如見閻王。

眾人只見趙虎面露驚恐,繼而收回了腳,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轉身就逃。

遠遠傳來趙虎的聲音:“夫人,我突然肚子疼,疼得太厲害,先去茅房一趟……”

“趙虎,茅房在那邊,你跑錯地兒了。”

“什麼一個情況,平日威風八面的趙老虎,何以像老鼠見了貓一樣抱頭鼠竄?”

吳府門客中兩大高手,程昆和趙虎,程昆今日不在府中,趙虎關鍵時刻掉鏈子。

剩下的門客,都是些混吃混喝的,在風喜手上根本沒有一合之敵,片刻就被統統放倒,骨斷筋折,滿地哀嚎。

正在此時,一人從外面匆匆跑來,也不理會吳府眾人,徑直來到女戰神身前,低語了幾句。

風蕭蕭聞言眉頭一皺,繼而微微頷首。

“這吳府的餃子上得太慢,留待他日再吃。”

女戰神風蕭蕭扔下一句話,帶著風喜匆匆離去。

風喜三下五除二放翻一眾門客,只要不是腦殘,都知道這妮子是一位不好惹的主。

任憑二人離去,沒人敢阻攔。

強大的後盾突然離開,吳醉用屁股想都知道人家有急事。

女戰神一走,吳醉心中咯噔一下,自已身體還虛弱得很,在這龍潭虎穴中,有點兒懸啊。

“哈哈,強龍不壓地頭蛇,估摸著是仇家追上來了,所以急著跑路。”

“老六,這下你死定了。”

看著滿地哀嚎打滾的一眾門客,吳夫人肺都要氣炸了,咒罵怎麼養了一群酒囊飯袋。

這股怒火自然也就落到了吳醉頭上,一切都是眼前這個賤種惹的禍。

禍亂之因啊!

“老大,還不上前弄死這賤種!”

“我……”

大公子吳酬眼角抽動,他可不想髒了自已的手。

再說,他若親自動手幹掉這腦殘,一來,背上了殘殺兄弟的惡名。

二來,萬一氣死久臥病床的老爹,其他幾個兄弟可就會把罪名扣他頭上。

到時候褲襠裡糊黃泥,不是屎也是屎了。

他還指望以後接替吳府家主之位,可不想把自已名聲搞臭。

花笙怯生生地站在吳醉身後,怯弱道:“夫人,其實公子腦疾已經痊癒了,你們都是一家人,沒必要打死打殘的。家庭和睦,才能萬事興。”

“什麼?痊癒,不腦殘了?”

眾人有些暈菜,這賤婢怎麼不早說。

不過,不腦殘自然有不腦殘的說辭。

“老爺久臥不起,吳家處處受人打壓,家業凋零,苟延殘喘,這一切都是拜老六你所賜,即便你不腦殘,也應接受家法懲治。”

“沒錯兒,你要是腦殘痴傻,大哥還下不去那個手。既然你已恢復正常,就自個兒跪下懺悔,接受懲罰。”

“本來呢,你是家族罪人,理應以死謝罪。但咱們兄弟一場,大哥念及手足之情,留你一命。”

“斬斷四肢,逐出吳府,你就自生自滅吧。”

吳醉面露感動之色,“我的好大哥,你果然是良心大大滴好,竟然還念及手足之情,六弟我是否要對你感恩戴德,五體投地,行跪拜大禮?”

大公子吳酬正了正衣襟,擺了擺手,“嗯,都是自家兄弟,不用那麼客氣,當然,你非要跪拜行禮,大哥我也勉為其難地接受。”

“得了吧你,別在這裡虛情假意了,斷我四肢,這大雪寒天的爬出吳府大門還能活?”

“就大哥你這副嘴臉,你也不讓大嫂撒泡尿給你照照,看看能不能看見面皮下虛情假意,偽善自私幾個字。”

張芸芸挺身幫腔道:“好你個老六,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你大哥心善,本意給你一條活路,你卻不識好歹,倒打一耙。”

“沒錯,三年前你是鶴城第一少年天才,但你覺醒的是廢材血脈,看你手無縛雞之力,幫手走了,看誰救得了你。”

二嫂殷夢夢剛才捱了兩巴掌,此刻臉頰紅腫,這口惡氣不出,她晚上都睡不著覺。

故而,殷夢夢首先衝上來,七寸匕首寒光一閃,直指吳醉心口。

“即便沒了幫手,可對付二嫂你,我一隻手足矣!”

之前的半碗羊肉湯下肚,此刻體內暖洋洋的。

吳醉能清晰感覺到那一粒米粒大小的霸道血脈順著經脈遊走。

之所以恢復如此之快,都是那粒血脈滋養的效果。

在這吳府中,除了自已那惡毒的大娘,加之門客中的兩大高手不在,對付其餘之人,綽綽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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