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醉一個側身,避開匕首鋒芒,五指已扣住二嫂殷夢夢的手腕,順勢一個迴旋,借力一拋,繼而一腳踢出。

殷夢夢只覺得屁股一痛,整個人向前一撲,重重地摔了個“餓狗搶屎”。

“好你個老六,欺負手無縛雞之力的二嫂,你可真是長本事了。”

“還是讓大哥來教你做人的道理。”

大公子吳酬剛才被打崩了兩顆門牙,惡氣難消,見靠山離去,心中一喜,他雖然八脈貫通無法凝血,但好歹也是個純粹武夫,對付一個剛恢復神志的腦殘血脈,想來不是難事。

吳酬生性多疑,原本心中還有些顧忌,不敢出手,擔心眼前這個老六藏拙,但下一秒便讓他心中暗喜。

真是想什麼來什麼,只聽吳醉當先開口自曝底牌說道:“大哥,你可不許以大欺小啊,這三年來我風餐露宿,營養不良,實力還不如之前的十分之一,你要切磋,也行,等六弟我休養生息個三五個月在陪你活動活動筋骨。”

吳酬得意一笑,道:“修養個三五個月,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話還沒落,吳酬已經等不及出手了。

當空一掌就往吳醉面門劈來。

作為妻子的張芸芸見自已丈夫掌勢凌厲,誇口讚道:“酬哥這一掌,足以劈死一頭牛……”

可惜,“牛”字剛說完,便聽一聲悶響。

吳醉只是一個簡單的抬手,一巴掌就將氣勢很威武的吳酬拍翻在地。

“好你個老六,竟敢藏拙!”

“沒用的東西,真是白養你了,要是鵬兒在,豈能讓他猖狂。”吳夫人氣得胸口起伏,倏然起身,她要親自動手斃掉這個小兔崽子。

吳府六子,吳夫人親生的有三個,老大八脈貫通,無法凝結血脈,是個武夫,與武道算是絕緣了。

老二吳醒雖然覺醒了靈根血脈,但只是個低階的三品靈根,拜在鶴城外二流宗門的白雲宗門下,只是個外門雜役弟子,註定也沒啥前途,也就撈個武者的名頭而已。

老三吳鵬就不同了,極品靈根血脈,那可是吳夫人心中的驕傲,三年前便是整個吳府僅次於吳醉的天才,如今在雲國七大宗門黑虎宗修行。

“老六,你目無尊長,輕薄長嫂,罪不可恕,就讓大娘親自送你下地獄。”

吳夫人嫁到吳府之前,可是一名靈根血脈的武者,雖然很少動手,但底子猶在,她還不信,弄不死一個小兔崽子。

吳夫人氣勢一變,整個屋內的溫度都降了幾分。

“公子,快逃!”

花笙嚇得連忙拽住了吳醉的衣襟,想要逃跑。

吳醉知道自已這位大娘深藏不露,實力不俗,不禁雙眼一眯,如臨大敵。

至於逃跑,他相信是徒勞的。

正在這時,一個低沉沙啞的聲音自門外傳來。

“夠了!”

“老子還沒死呢,都給老子消停點兒。”

一道身材有些佝僂,拄著虎頭柺杖的身影出現在門口,虎目環視,不怒自威。

來人正是久臥病床的吳正醇。

吳醉轉頭望去,三年不見,自已這老爹憔悴不少啊!臉頰消瘦,頭髮花白,比三年前老了不止十歲。

或許是說話用力過度,吳正醇劇烈地咳嗽起來,連忙以手帕捂住嘴,生怕咳出老血來。

一道身影出現在吳正醇身後,正是二孃韓麗華,連忙為吳正醇輕拍後背,疏導氣血。

“莫動氣,莫動氣!”

三年前遭逢變故,整個吳府上下對吳醉沒有恨意,甚至還好幾次維護他的,除了堂弟吳清風,也就只有這個二孃韓麗華。

吳正醇跨進門檻,先是看了三年不見的吳醉一眼,繼而將目光望向夫人趙翠,有些責怪道:“這孩子雖然頑劣,但好歹叫你一聲大娘,你看看你,都幾十歲的人了,竟然擺出這副架勢準備對一個孩子動手,哪裡還有當大娘的樣兒!”

吳夫人氣勢弱了三分,反駁道:“正醇,你是沒看到,這小賤種目無尊長,指著鼻子罵我,還對他二嫂動手動腳,這樣的孽障,留著只會是個禍害。”

大公子吳酬口不把風,幫腔道:“沒錯兒,這孽障害得咱們吳家家道中落,苟延殘喘,他就是禍害之因,必須早日剷除。不然照他這般胡作非為下去,咱們吳家早晚會家破人亡,不復存在。”

“住口!”

“啪!”

吳正醇反手就是一個耳光,抽得吳酬腦瓜殼嗡嗡作響。

“好歹你們也是兄弟,張口一個孽障,閉口一個禍害,有你這般當大哥的嗎。”

吳夫人執掌吳家三年,哪裡受過今天這般窩囊氣,當即怒吼道:“吳正醇,你也腦殘了不成,咱們吳府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可都是拜這個賤種所賜,你臥病三年,也是他一手造成,難不成你還要維護這個賤種不成?”

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吳正醇雖然臥病三年,但虎威猶在,雙目一瞪,頓時讓夫人趙翠不自禁地後退了兩步。

“你個婦道人家,目光短淺,懂個屁!”

吳正醇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怒氣,道:“好了,老六剛回府,都別杵這兒了,各自回去休息吧。”

“可是……”剛才受辱的二嫂還想辯駁,但卻被吳正醇虎目一瞪,怒斥道:“怎麼?我說得還不夠清楚嗎?”

屋內幾人盯著吳醉,眼睛都要噴出火來了,但吳正醇突然從病床上爬起來,這分明是鐵定了要維護這賤種,幾人心中一萬個不甘,但也只得悶聲不語,心中想著以後有的是機會。

眾人剛要散去,哪知又來了個小插曲。

一聲哭腔從門外傳來,繼而滿臉血跡的老二吳醒一個踉蹌就撲到了吳正醇腳下,不要臉地扯住老爹的褲子,指向吳醉:“爹!您可得為兒做主啊。老六心如蛇蠍,我好心去門口迎接,哪知他仗著有些手段,竟對我下死手,若非兒命大,哪還能再見到您……”

吳酬嘴角微微上揚,暗暗給老二豎了個大拇指。

好傢伙,來得正是時候,咱們可是一夥兒的,一定要搞死老六啊。

豈料,吳正醇如老虎發威,一聲怒喝,抬腳就將老二踹到一旁,指責道:“就你那點兒花花腸子,老子就是用屁股都能看穿你。”

“接下來你是不是要告訴我老六把大門拆了,罪大惡極,一定要執行家法弄死他?”

“別以為老子躺在病榻上就什麼事都不知道。今日府中發生的一切,老子瞭如指掌。”

“滾,給老子有多遠滾多遠,沒出息的東西。”

吳正醇突然從病榻上爬起來維護自已,這讓吳醉有些懵圈。

“這老傢伙可是記仇的主兒,我把他氣得吐血,臥病三年,難道他就不恨我?難道說臥病這三年突然轉性了?”

“再者,今日吳府大門都被我拆了,若是以往,即便是親兒子,不死也要脫層皮。”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生活微微甜,我們終將為愛而活

綰一頭清雪

蓋今古

一訴情衷

城南尾樓

銘澤闕

原神:我成了提瓦特締造者?!

白逸不能安逸

毒液亂入刺殺小說家

月球上種冬瓜

萬界神王:從召喚天使開始

七情菜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