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場景,在任何一個地方都能驚掉一地下巴。

在場只有三個人六隻眼睛,自然不可能下巴掉一地。

感受到並無殺氣,黑衣女子嘴角噙笑,“屍身”寂滅轉醒,似乎在她預料當中。

馬伕少女張大了嘴巴,充滿了震驚。

反觀嘔血十幾兩的管家趙福,除了震驚,更多是驚恐。

眼前一幕太詭異,當場讓他背脊生寒,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想要拔腿就跑,但被嚇得雙腿不聽使喚,根本挪不動分毫。

吳醉抖落身上殘雪,露出蒼白無血的絕世姿容。

那五官面龐,堪稱老天爺的巔峰藝術品。

一個字——俊!

即便衣衫襤褸,形同乞丐,但絲毫不影響那堪稱絕世珍稀的姿容。

吳醉雙手揉了揉太陽穴,低聲抱怨道:“你大爺的,剛一出場就是這副衣不蔽體的寒酸樣兒,活脫脫就是個要飯的,還差點兒被一個狗奴才分屍喂野狗,沒天理啊沒天理。”

吳醉醒了,活過來了。

準確來說,這具身軀的靈魂在三天前就已經真正地寂滅,不復存在了。

吳醉繼承了這副身軀,融入了記憶。

準確來說,他已經不算是真正的吳府六公子,而是一個來自21世紀的地球靈魂。

吳醉前世是一名血脈研究專家,在一處古遺蹟得到一截三層殘塔,內藏一滴古血。正當他穿著白大褂在研究室取出那一滴古血準備搞研究時,那滴古血突然鑽入了他眉心,靈魂被扯入殘塔中。

隨後他被那一截殘塔帶著進入一個猶如南極之光的絢麗通道中,不知過了多久,便來到了這個世界。

“你大爺的,一出場就是這副乞丐模樣也就忍了,還讓我成了老六!”

吳醉深呼吸一口氣,哪怕是寒氣,也覺得渾身舒坦,好歹能吸口氣了。

“行吧,老六就老六,既然讓我成為老六,那就得好好幹好這老六的分內之事。”

吳醉眼眸一挑,望向距離最近的少女車伕。

“這是詐屍了還是絕世強者遊歷天下?這傢伙,臉色雖然蒼白得嚇人,但長得也太俊了吧。”

見少女車伕未動嘴,但吳醉卻聽到了對方的心聲。

吳醉先是一愣,繼而將目光投向黑衣女子,盯著那銀面下充滿一抹好奇的眸光。

“身體寂滅,血氣護身。此子定然是血脈覺醒了。不知是何種等階的血脈?剛才那外放的血氣如此強大, 定然不是普通的凡俗血脈。”

“是靈根血脈?還是百裡挑一天醒血脈?”

“又或者與我一般,是萬里挑一的真武血脈?”

黑衣女子的嘴唇不曾動一下,但吳醉卻能聽到了對方的心聲。

這讓吳醉心中狂喜。

“哈哈,總算來點兒驚喜了,這是讀心術嗎?”

此時,吳醉恢復了身體肌能,空氣中的天地靈氣瘋狂的從全身三萬六千個毛孔鑽入他的身體,順著經脈、如同百溪匯流湧向臍下三寸的氣海中。

最終凝聚成一粒米粒大小的赤紅血珠,在氣海中如同一顆刺目的朝陽從東方升起,散發著赤紅神輝。

繼承了這具身軀的全部記憶,吳醉瞬間明悟過來。

這個世界,血脈為尊。

擁有血脈靈根者,是為真武,高高在上,掌生死、奪造化、竊陰陽、窺長生……

是了,這就是八脈貫通,血脈凝結的現象。

八脈凝血,踏入真武。

在這個血脈為尊的世界,八脈貫通後無法凝血者是為凡俗血脈,此類人比比皆是,終其一生也就是個武夫。

若能凝結出血氣者,算是踏入真武一途。

血脈分五個等階。

一階是天資不凡的靈根血脈,二階是萬里挑一的天醒血脈,三階是百年難遇的真武血脈,至於神級血脈,千載難出。

神級血脈之上,還有萬古難有其一的至尊血脈。

當然,五大血脈等階,每個等階都有品級之分。

感受到氣海中那粒血脈的霸道之力,吳醉心中暗自盤算,自已到底是何種等階血脈?

他相信,絕對不會是最低階的靈根血脈。

至少也會是天醒血脈,甚至還有可能是百年難遇的真武血脈。

當然,想要知道是何種血脈,何種品級,須以測血碑檢測。

吳醉不知,他氣海中那一粒米粒大小的血氣珠,正是至高無上的蒼天霸血。

所謂目光是心靈的視窗,之所以能從對方目光中聽到對方的心聲,並非什麼讀心術,而是蒼天霸血的血脈天賦之一。

何其不凡和霸道。

吳醉轉身,將目光移向管家趙福。

只見趙福抹了一把嘴上的血水,眼神中充滿驚恐。

“吳老六你個混蛋,天還沒黑就化鬼嚇人?”

“你別過來啊……”

這是趙福的心聲。

看到吳醉抬腳走來,趙福渾身瑟瑟發抖,當即褲襠一熱,直接嚇尿了。

吳醉才走了幾步,頓覺渾身痠軟無力。

“弱,太弱了,弱到爆!”

侍女花笙拖著這副身軀亡命天涯三年,風餐露宿,四處尋醫。三年來根本沒睡過一個好覺,更沒吃過一頓飽餐。

三天寂滅以來更是滴水未進,身體肌能停止執行,徹底涼透,實在是太虛弱了。

吳醉原本在說自已這副軀殼,但這簡短低聲的幾個字聽在趙福耳中像是驚天炸雷,誤以為突然“化鬼”的老六是在說他弱爆了。

尼瑪,能不弱嗎?僅僅一個血氣護體就將他震飛,嘔出了十幾兩血,震成了重傷。人參靈草的伺候,若不休養個十天半月,根本恢復不過來。

“你別過來啊!”

看著這個老六一步步走向自已,趙福魂魄都快嚇得離體而出了。

天寒地凍的,趙福額頭上的汗珠卻如雨珠一般冒出來。

在求生慾望的驅使下,趙福也不知哪兒來的力氣,一骨碌翻身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一個勁地求饒。

“六公子饒命啊,我只是奉命行事,這是夫人的吩咐,二公子的指使。”

“你留我狗命,明兒個我就去買口上好的棺材,找個風水寶地,讓你入土為安……”

吳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中暗道,“若不是你舉刀分屍,老子只怕還無法醒過來呢,我應當感激你才對。”

“不過嘛,你這狗奴才竟然敢揮刀弒主,簡直吃了仙王膽,罪大惡極,不可恕!”

任憑趙福磕頭求饒,吳醉視而不見,徑直走到趙福身後,蹲下身扶起地上暈厥的侍女花笙。

吳醉自然很想拾起地上的鋼刀跺了管家趙福,但此刻他太虛弱了。

別說跺,走路都成困難。

既然醒來,機會多得是。

吳醉扶起侍女花笙,掐著對方人中穴。

不多時,花笙悠悠轉醒。

看到自家公子的面龐,花笙先是面露激動和喜悅,繼而轉為悲傷,自顧言語道:“是了,公子都死了三日了,此刻再見公子,我必定是捱了趙福那狗東西一巴掌來到了陰間。”

“不過也好,以後還能伺候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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