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窄的礦洞內,吳醉手提戰刀,滿身血汙,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密密麻麻的雙翅蟒蟻如潮水般洶湧而至,刺耳的尖叫讓人頭皮發麻。

鏘!

隨著雙翅蟒蟻的腿刀揮舞,吳醉揮刀抵擋。

但腿刀太過密集,且密不透風,攻擊生生不息,沒一會兒,吳醉全身上下留下了十多道傷口。

吳醉衣衫染血,有剛才敵人的鮮血,也有自已的鮮血。

吳醉並未退縮,孤身血戰。

當刀鋒劈砍在蟒蟻腿刀上,當即發出金鐵交鳴之聲,迸濺出一連串的火星子。

“我去,銅皮鐵骨嗎!”

每一頭雙翅蟒蟻六腿如刀,攻擊之時連環不絕,猶如刀陣,殺傷力巨大。

腿刀密集如森寒光影,劃過洞壁,堅硬的鐵石簌簌落下。

其次,蟒首還會瞅準時機噴射腥臭的劇毒。

吳醉不慎衣衫沾染了些許毒液,那一片頓時冒起白煙,布料腐朽化成粉末。

很快,吳醉便找到了蟒蟻的弱點——細腰。

吳醉被圍在雙翅蟒蟻大軍的刀陣中, 不斷劈斬,戰刀的刀鋒劈得崩出了幾大個缺口。

在密集的刀光中求生,吳醉不敢有絲毫大意,身形如電,戰刀舞得密不透風,瞅準時機便是一刀斬其細腰,將其一斬兩段。

“哈哈,他嬸嬸的,這簡直就是在刀鋒上跳舞,過癮,刺激!”

吳醉之所以留下來獨戰雙翅蟒蟻大軍,並非找刺激,更不是作死。

這種機會,猶如單槍匹馬置身沙場,對陣千軍。

雖然兇險,但也是磨礪武道的難得機會。

百戰沙場,生死之間,豈非能激發出不可想象的潛力。

且,吳醉從這些雙翅蟒蟻身上感受到了濃郁的血氣。

在鏖戰中,吳醉一直在留意四周,想要找出深藏在暗中指揮的四翅蟒蟻王,來個擒賊擒王,只是,未得如願。

足足鏖戰了兩個時辰,吳醉全身上下,不少於六十道傷口。

當然,腳下,雙翅蟒蟻也伏屍無數。

吳醉感覺已經快要力竭,正準備抽身。

驟然。

隨著一聲尖銳的鶴唳傳來,密密麻麻的雙翅蟒蟻迅速如潮水般退去。

一道黑影如風一般撲來,當場將力竭的吳醉給撞飛出數丈,重重摔在洞壁之上。

“你個壞鳥,想要成烤雞不成!”

吳醉破口大罵,頓時牽動全身傷口,疼得齜牙咧嘴。

“嘿嘿,那個,速度太快,一時沒剎住車,小子你多擔待。”

昏暗的礦洞內,鶴長空之前一身光亮的血色羽毛此刻佈滿汙血,雙翅上還有被劇毒腐蝕的斑點,這讓很注重形象的壞鳥看起來頗為狼狽。

不用想吳醉也知道這傢伙絕對經歷了一場血戰。

而且,這壞鳥有著真武境的實力,能讓它如此狼狽,也只有四翅蟒蟻王了。

鶴長空掃了一眼腳下的無數伏屍,不屑道:“小子,你帶的隊伍不行啊,才弄死這麼幾個人,這麼幾頭妖獸,幹啥吃的!”

“幸好鶴爺我及時趕來,否則你們得全軍覆沒。”

“鶴爺我救了你的小命,你也無須太放在心上,回頭多給鶴爺我弄點肉就成,嗯,最好是你小子親自動手烤,記得,七分熟。”

壞鳥正在嘚瑟,一隻手倏然捏住了它的脖子。

“下次再敢我面前稱爺,準把你烤七分熟。”

吳醉奮力一甩,直接將這壞鳥甩飛出去好幾丈。

吳醉全身被雙翅蟒蟻的腿刀劃傷,臂膀上的一道傷口最為恐怖,血肉翻卷,深可見骨。

好在並無性命之憂,都是些創傷罷了。

吳醉就地盤坐,調息恢復了半個時辰,起身仔細檢查起地上的蟒蟻屍體來。

吳醉驚訝地發現,這些雙翅蟒蟻渾身堅硬如鐵,鱗毛上隱隱透著暗紅光澤,且屍體中蘊含了濃郁的血晶之氣。

很快,吳醉得出了一個結論。

這些雙翅蟒蟻絕非正常的雙翅蟒蟻,而是吸收過龐大的血晶石。

要麼,蟒蟻巢穴附近極有可能存在稀有的血晶石礦脈。

要麼,這些蟒蟻是有人以昂貴的血晶石飼養出來的。

夜色降臨,山霧朦朧。

紫溪山口,夜色中燃起了一堆篝火。

此次貿然進入礦洞,損失慘重。

另一個小隊,只有趙虎和邊嘯活著出來。

這當然還是鶴長空庇佑下的結果。

被挖眼割舌挑了鼻子的程昆,此刻被吊在樹上。

篝火旁,趙虎、邊嘯和沈磐三人圍坐,相互處理著傷勢。

“他奶奶的,本以為拔除了崗哨就神不知鬼不覺了,豈料一切都在程昆這老賊的算計當中。這次若非‘鶴爺’出手及時,我和虎哥就要被分屍礦洞中了。”

“可惜了蔣丞和馬蛋,多熱血的大好青年,就這麼沒了。”

沈磐側目望向幽深漆黑的礦洞入口,擔心道:“這都幾個時辰了,也不知公子爺怎麼樣了!”

幾人當中,邊嘯親自跟著吳醉上白雲宗,自家公子爺那份神鬼莫測之手段,他可是親眼所見。

“放心吧,儘管那些雙翅蟒蟻殺之不盡,但公子爺吉人自有天相,況且那壞鳥已去援助,必然不會有事。”

“嗯?不好,有人來了。”

紫溪山,迎來了一隊長長的火把光亮,足有四五十支之多。

這也就意味著,至少有四五十人的到來。

很快,兩隊人馬合併一處的隊伍來到了山口。

三道身影手持武器,一字排開,擋住了去路。

昏暗的夜色中,趙虎、邊嘯、沈磐三人全身血痕累累,一看就是剛從血海中站起來,加上那冷冽的眼神,平添了幾分懾人的殺氣。

邊嘯挽弓射出一箭,止住來人的陣腳,厲喝道:“此乃吳家礦脈重地,任何人不得闖入。”

“擅入者,死!”

一名朝天鼻的青年男子從馬車上下來,臉色不悅,呵斥道:“眼瞎嗎,連我王家的車馬都不認識。”

“程昆何在?速速出來見本大少。”

青年說完,這才正眼望向前方。

三道血呼里拉的身影映入眼簾時,當即讓青年眉頭一皺。

“怎麼回事?你紫溪山遭到敵襲了?”

此刻,吊在樹上的程昆雖眼不能視,鼻不能嗅,口不能言,但耳朵還沒聾。

當聽到青年的聲音,程昆立即激動起來,身軀不停地搖扭,喉嚨中不停地發出嘶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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