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春深回到別墅,來到自已房間的窗戶下,看了看二樓仍然開著的窗戶,輕輕一躍便踩著幾個臺子攀到二樓的窗戶處,無聲地翻進屋內。

進屋後,她隨手把黑色木盒子放到桌子上,打著哈欠把睡衣換上,才準備下樓喝水。

她輕手輕腳地推開門下樓,讓她沒想到的是,傅寒山正坐在沙發上,空氣中夾雜著些菸草的味道。

之前被戎臣挾持的時候,她確實在傅寒山身上聞到過煙味,後來到了這裡,她總能看見茶几上擺著的菸灰缸,不過那一直特別乾淨,像新的一樣。

如果他平時不抽菸,這回又在這麼晚的時候抽菸,那可能是遇到煩心事了?

她走近了些,傅寒山回過神,抬頭看向她。

“怎麼還不睡?”他問。

楚春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下來喝口水而已,這話應該我問你吧。你大半夜在這抽菸,出了什麼事,說說?”

將問題反問給他,而她的事卻隻字未提。傅寒山並沒有在意,只是笑了笑。

見他不說話,楚春深更加確定他有心事,於是放下水杯坐到他的身旁,又順勢挽住他的手臂,“既然你不說,那我先問你一個問題?”

傅寒山隨手將菸頭插在菸灰缸裡熄滅,看向她,“什麼問題?”

楚春深望著他的眼睛道:“如果你一直是柳夜琪手下傭兵中的一員,你之前執行的那些任務都是她分配給你的,那警局還會管嗎?”

傅寒山一怔,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想著這是什麼奇怪的問題,總不能是克萊德給她出了什麼餿主意吧?

楚春深笑了笑,起身走向樓梯,“等我給你看樣東西。”

剛剛在回來的路上,楚春深研究了那個盒子裡的東西,也簡單分析過了現在的情況。

首先,宋柏作為傅寒山的師父,過去他倆的關係怎麼樣先不提,反正現在是不怎麼樣,不然宋柏也不會讓她來帶。當然,這極有可能是傅寒山單方面的不想理宋柏。

其次,宋柏不僅僅是柳夜琪的義父,和柳夜琪的傭兵組織的關係應該也是極大的,不然也不能隨隨便便就送出一個專屬於“柳葉”組織的牌子。而且這個宋柏真的很厲害,好在目前還不是敵人。

她猜,宋柏一定是知道自已的身份,如果不知道,又怎麼會說出“你父親”這種指代的詞?

而除了那塊柳葉牌,盒子裡的另一樣東西是一把小刀。應該就是宋柏說要給她的。

這把小刀很特殊,刀柄是木製的,竟然還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刀刃處她也仔細觀察過,只是讓她意外的是,在接近刀柄處,有一串編號刻在上面,她看了幾眼才發現,那並不是什麼編號,而是“CCS-MY”。

CCS不難理解,可是MY……她還真想不出有那兩個字可以解釋它。

楚春深想著,走到桌子旁開啟那個盒子,又拿起小刀把玩了幾下,覺得手感還不錯。雖然刀柄是木製的,但比一般的刀還要重一些,她承認她很喜歡……

她拿出柳葉牌準備給傅寒山看,剛一轉身就撞到了一個人的身上。

嘖,這傅寒山還真是跟他師父一樣,總能讓她毫無察覺並且站在離她很近的地方。

“你在哪弄到的?”

還沒等楚春深反應過來,手中的柳葉牌已經被眼前的男人拿走了。

“你應該猜得到吧……”楚春深默默將小刀放回盒子裡。

“宋柏?”

“嗯。”

傅寒山抿了抿唇,沒再說話。

楚春深看他這個樣子有些擔心他是不是不開心了,於是伸手輕輕拽了兩下他的袖子,“你應該也知道了,我爸馬上就要把戎臣那邊拿下了,我知道你在想怎麼向我爸交代,但是如果真的像宋柏所說的,你可以脫離戎臣那裡,就當你是為柳葉做了那些事,那又有什麼不可以的呢?”

“春深,”傅寒山輕輕撫摸著她的臉,“我和宋柏早已經斷了聯絡了,有些事,我想靠我自已,就算他以前是我的師父。”

楚春深眨了眨眼,“現在就不是了?”

“……”傅寒山沉吟片刻,選擇了實話實說,“現在不能算不是。其實,我不聯絡他的根本原因,是……他是柳夜琪的義父。”

“啊?”楚春深有些不理解,這中間有什麼關係。

傅寒山還以為是她驚訝於這件事,於是安慰她道:“你不用擔心,雖然他和柳夜琪的關係很好,但他比較看重我,所以一直瞞著柳夜琪我就是傅彥的兒子,而柳夜琪也一直沒有認出來我。”

楚春深這才明白,宋柏看似是個很厲害的人物,實際上也是一個坑閨女的角色。想一想竟覺得有些好笑。

“傅先生,我覺得你也沒必要因為對柳夜琪的敵意而不和宋柏聯絡,畢竟宋柏都為你做了那麼多了,你也別和他較勁了嘛。”

傅寒山捏了捏她的臉,早就明白了她的用意,“我看是你有什麼打算吧。”

“嗯,確實,我覺得我也可以拜他為師。”畢竟當時在常溟樓的時候,宋柏告訴她可以找他拜師時她就挺心動的,後來又看見了盒子裡裝的小刀,她就更想拜師了。

提升好自已,才有機會和傅寒山站在一起,才不會在面對柳夜琪那樣的強者時畏首畏尾吧。

傅寒山聽了這話卻是眉頭一皺,態度非常之堅決:“不行。”

他是從宋柏那裡出來的,知道宋柏和柳夜琪的手下都是怎麼訓練出來的。不是遍體鱗傷就是經歷超過常人的負荷訓練,否則是成為不了一個合格的成員的。

“如果你想讓我以這種方式保全自身,那我會聽你的,就當是為了你吧。但宋柏那裡,你不能去。放心,我會保護好你。”說著,傅寒山又看了眼柳葉牌,將它收起,低頭輕吻了吻楚春深的臉。

楚春深難得聽到傅寒山這麼認真地說要聽她的,要保護她。

一直以來,她都希望能提升自已,可傅寒山的出現,讓她有了不想再努力的想法,想躲在他的懷裡。什麼也不參與。

但這並不是她最想要的,她最想要的,是無論自已還是和他一起,都有勇氣和能力面對任何困難。不過現在似乎並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等他們更加理解對方的時候或許會有更多的機會、有更好的方式說清楚。

她笑了笑,握住他的手,“嗯,那我也聽你的。”

楚春深並沒有提起那把刀的事,是想下次親自和宋柏問清楚。

說實話,她也是怕傅寒山知道後會不讓她收下它。這麼好的刀,她還真有些捨不得。

她不說,並不代表傅寒山不知道,但他並沒有再追問,大概是太信任她了,也是尊重著她。

“好了,睡覺吧。”

還未等楚春深反應過來,傅寒山已經將她一把抱起,轉身走出屋外。

”誒?不是睡覺嗎?”楚春深有些發懵。

傅寒山看了她一眼,走向自已的房間,“嗯。”

這下她才反應過來,他這是要跟自已一起睡……一想到之前的那個早上……

楚春深想著,紅著臉將頭靠在他的身上。他的心跳有力地跳著,似乎每一次跳動都在表達他的愛意。

傅寒山將她放在床上,給她蓋好被子,自已又轉身離開。

“你又要去哪?”楚春深問。畢竟她還是有些擔心他會去冒什麼險,比如去找楚庭峰。

好在傅寒山只是笑了笑,不過這笑容多少是有些曖昧:“洗澡。”

“……”楚春深一把抓過被子蒙在頭上,不再理他。只聽他輕聲地笑了,沒再說什麼。

直到從浴室裡傳來隱隱約約的水聲,她才把被子開啟,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鮮空氣,可鼻尖仍是充斥著他的氣味。連她自已都快覺得是自已瘋了。

從前那個無論遇到什麼事都能保持冷靜的楚春深不見了,自從遇見了他,她總能感覺到自已的心是在為他而跳動。

他呢?大概也是吧。

傅寒山洗完澡出來時,看見床上的人已經睡著了,於是輕手輕腳地上床,正想著要不要把她摟進懷裡時,對方似乎是在半夢半醒中蹭到了他的懷裡。

“很晚了,快睡吧……”

傅寒山嘴角微微勾起摟著她像是在自言自語。

“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宇宙琴音未響》:“有了心的感覺很奇怪。它明明在我身上,卻更在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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