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楚春深喂完桔子準備吃早餐,回頭望向窗戶的位置——傅寒山正站在那裡打電話。

想到早上一睜眼就看見傅寒山的那張臉,她盯了很久,直到傅寒山睜眼在她的嘴角上啄了一口,她才意識到自已已經被美色所迷惑了。

唉,就當是飽一飽眼福吧。想著,她進了餐廳,看見許桃正在準備將早餐端上桌。

“許桃姐姐,粥還沒有盛吧?”楚春深問道。

許桃看了她一眼,“還沒有,楚小姐。”

“我來盛吧。”

“好的。”

楚春深與許桃對視一眼許桃就收回了目光。雖然此刻許桃的眼神有些奇怪,但平時她的眼神也並不那麼的……

“小姐,給你碗。”許桃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好,謝謝。”楚春深起身,伸出手將要把碗接過來。

在那一刻,楚春深還沒有接到碗時,她清楚地感覺到了是許桃提前鬆了手。

楚春深眼疾手快,迅速將碗接住,同時,一隻大手覆在了她的手上,她扭頭看向身側的人。

傅寒山面不改色,一隻手抽出她手中的碗扔給許桃,牽著楚春深坐在餐桌前。

“不要總想著試探她,有那個心思還不如練練基本功,要不然我跟老頭說一聲。”

聽了這話,許桃臉色白了些,卻也只是恭恭敬敬的,微微頷首,“是。”隨後就拿著碗去盛粥了。

楚春深帶著些許疑惑望向傅寒山,而後者只是捏了捏她的手,沒有說話。

很快,許桃將盛好的粥放在兩人面前,傅寒山叫住她,道:“該介紹一下你自已了,畢竟老頭已經承認她了。”

許桃咬了咬嘴唇,猶豫幾秒,終是敵不過傅寒山冰冷的氣勢。她走到楚春深的身邊,微微低下頭。

“楚小姐,我向您正式自我介紹,我叫許桃是宋先生派來……”許桃想說“照顧”,但感受到傅寒山如針尖般的目光紮在她的身上,她不得不把話說得清楚明瞭,“來監視傅先生的。對於剛剛試探的行為,許桃知錯,請楚小姐原諒。”

楚春深喝了一口粥,八寶粥,還是甜的。只是她不知道,那是傅寒山特意吩咐了在粥里加糖。

“這樣啊……”她抬頭看見傅寒山若無其事的樣子。她還是挺喜歡被他護著的感覺的,而這個許桃既然是宋先生派來的人,那也不能不給他的面子……“那就原諒你了,就當是許桃姐姐和我開的一個小玩笑吧。”顯然,後半句是說給他聽的。

傅寒山對上楚春深的視線,目光變得柔和了許多。他的眼中從來都只有她一人。

“嗯。”

許桃識趣地離開餐廳,兩人之間的氣氛也回到了溫馨。

另一邊,傅彥放下手機,蘇季雅連忙起身,抓住他的手,“則陸怎麼說?”

傅彥反握住她,“他說見面可以,但是我們需要去楠木林,他的住所在常溟區,而且,他現在的名字是傅寒山,我們以後就叫他寒山吧。”

“傅寒山……”蘇季雅小聲嘀咕了一下,“好。”能找到他就已經很不容易了,至於他究竟叫什麼名字,兩人顯然都並不在意。

只是傅彥還沒告訴她傅寒山現在的狀況,也是怕她接受不了。

“我們馬上就去吧。”蘇季雅說。

傅彥看向自已的妻子,這幾天因為傅寒山的事情,她的精神狀況明顯比以前差了些。他心疼地揉了揉她的手,“好,我們這就去找我們的孩子。”

“你想怎麼處理楠木林?”戎臣坐在楚庭峰對面。

這大概是兩個人之間最後一次可以心平氣和地談話了。

“我自然是想保留這裡的一切,讓它安靜地坐落在這裡……可這並不是我能決定的,還要看上面怎麼決定。”楚庭峰坦白。

他只是洛海市第一大隊的隊長,似乎並不能起什麼決定性的作用。

“不一定,這次如果把我抓回去,你就是立了大功,你說的話,他們會聽。況且你在那工作這麼些年了,認識的人還少嗎?你應該不至於那麼不自信吧?”

楚庭峰笑了笑,“誰知道呢……”

“春深還好吧?”

戎臣的話讓楚庭峰笑容一滯。他抬眸,眼中閃過一絲煩躁,從懷裡掏出兩支菸,將其中的一支遞給戎臣,又把煙點上。

“且先不說小楚,你是給我添了大麻煩。”

戎臣眸光閃了閃,沒接話,而是等著下文。

“你知不知道傅寒山是誰的兒子?”良久,楚庭峰彈了下菸灰,問向戎臣。

“我怎麼知道,人又不是我找的。”

“那是誰?”

“你先說他是誰的兒子 。”

“……傅彥。”

“傅彥?”戎臣一驚,眼睛瞪大著看向楚庭峰。

他知道楚庭峰不會騙自已,可……“我記得傅彥的孩子叫傅則陸吧……也是,名字可以再改。算一算年齡,也大概能對得上。”戎臣自言自語著。

楚庭峰剛要開口,門被敲響了。屋內兩人同時看向房門處。

“進。”

門被無聲推開,露出的面孔是兩人都見過的。

“楚隊,好久不見。”是宋柏。

出庭峰神色嚴肅了些,“宋先生。”宋柏的面子,是連局長都要給的,更何況他只是個隊長。

兩人見面的次數不多,但每次宋柏也都挺尊重他的,兩人的關係也還算可以。

一旁的戎臣看到宋柏也猜到他是來幹什麼的,於是並沒有打擾兩人的對話。

“嗯,我來是想跟你打一聲招呼,傅寒山是我手底下的人,也是柳葉裡的一員。其他人我不管,但他不能動。如果可以,算是我欠你們警局一個人情。”

這應該是楚庭峰第一次聽到宋柏說出這麼不容他反駁的話,也算是請求的話,而且還是為了傅寒山……

“傅寒山如果是柳葉裡的人,我們就不會動。”

“自然,他可是有柳葉牌的。既然我提出這個請求了,就不會讓你們太為難。”

柳葉牌,其實並不是所有柳葉組織的人都有的。

有柳葉牌的人是有自已的一部分勢力,且長期在外執行任務,在任務期間更是不會被限制自由,可以隨意走動的。

楚庭峰更是驚訝,他很清楚柳葉牌代表著什麼,同時又暗自感嘆傅寒山的能力,想著那幾年他究竟經歷了什麼。

“好。”他鄭重地點了點頭,“我會和李局說明情況的,畢竟是您看好的人,我們也一定不會難為他。”

宋柏滿意地微笑了一下,“那就多謝了,而且我還要感謝她這些日子把寒山照顧得很好。”

她。楚庭峰稍微一想,就知道了這說的是楚春深。

“好了,該說的我也說完了,這裡也沒我什麼事,我就先走了。”宋柏說著,向門外走去。

“您慢走。”

“嗯。”

看宋柏走了,戎臣掐滅菸頭,看了楚庭峰一眼,“‘他’是誰?你們在我這還要打啞謎?”

楚庭峰挑了挑眉,“現在還不能告訴你,等你進去的吧。”

戎臣語塞。他看了眼手錶,輕嘆了口氣道:“敘舊的時間快結束了,我能不能進去,可不是你說了算。”

“拭目以待吧。”

“嗯。”

一個人面對的選項從來都不止有一個,就算只有一個,總有人也可以新增另一個。

當戎臣回到常溟樓的那一刻,就代表著他們爭奪選項的戰爭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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