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寧以梵在公司內部網站上發表了澄清的帖子,並且得到傅寒山的轉發。
“寧以梵有權利起訴所有造謠、傳謠的人。當事人不追究,望有心人下不為例。”
被一群人圍著對的女人一字一句地念著:
“我是公關部實習生寧以梵,導師是蘇律師——蘇祈彗。
“今年20歲,如大家所猜測的那樣,我已經結婚了,他人很好,我們高中就認識了,是同學,談了六年,在去年年末結的婚。
“我看到這張不知道是誰拍的照片和那些沒由來的揣測時,我只想說,我敢肯定,我是他的唯一,他也是我的唯一,他也是我最重要的人,世界上僅有他一人。”
在電腦前的人個個臉色難看,沒想到寧以梵能讓總裁這麼信任她,只是沒過幾分鐘,寧以梵又發了圖片讓他們啞口無言——是她的結婚證,只是男方的臉被擋住,上面的文字是:
“我不希望我老公因為我收到任何影響,所以請大家尊重一下我們。”
看到這些文字時,傅寒山正吃著楚春深給他送來的晚飯,心裡頓時幸福到爆炸,他老婆正在當著整個公司員工的面向他表白啊。
不過他又重新看了一遍第一條文字。
高中時候就認識麼……
他也希望,他們是在高中就認識的。
不對,如果他一直就在父母身邊,以他父母和楚春深父母的關係,他們兩個早就認識了吧?
可能說是青梅竹馬也不為過。
想起來,他真的在她的過去裡缺席了好久。
他也知道,是他太貪心,得到了她的現在和未來,卻還在妄想著他無法觸及的過去。
正在家作為寧以梵休假一天半的楚春深正窩在沙發上看電視,渾然不知道傅寒山坐在電腦螢幕前的胡思亂想,只是突然想起他了,於是拿起手機發訊息給他。
“晚飯好吃嘛?
“什麼時候回來?”
“很好吃。”
傅寒山並不是一個習慣加班的人,只是這次楚春深被人刻意造謠一事引起了他的注意。
這並非簡單的公司內誰看誰不順眼而故意抹黑。
他特意讓左千仔細調查,找到了根源——是盛聽目前最大的競爭對手。
對方想透過一個公司的實習生來捏造不好的輿論,這似乎只是一個小小的試探,只是他們找錯了人。
他不敢保證這件事換做其他任何一位實習生,他都能知道這件事的真相。
這次是楚春深,下次呢?
這次避免了公司內部混亂,下次呢?
這是個強勁的對手。
在他回來之前,對方就已經收購了多家中小型企業,並且盯上了盛聽這一大塊肥肉。
可以說如果對方吞併了盛聽,他們可以在短時間內超過上千家企業公司。
很有眼光,很有想法,但是卻用錯了方向。
回過神時,手機介面還停留在和楚春深的聊天視窗。
傅寒山想了想,最終打下一行字。
“現在就回去。”
等楚春深看到這條訊息的時候已經是十多分鐘後了。
因為沒等到他的訊息,知道他忙,她就先去洗澡了,不過她這會兒剛看到訊息,外面就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楚春深放下手機抿唇笑了笑。
這算得上是很令人安心了吧。
之前她甚至擔心過他會不習慣生活裡多一個人,但是和他在一起時,他為她著想,一切都一是那麼的自然。
“傅先生辛苦啦。”
楚春深笑嘻嘻的上前踮起腳親了親他的臉,意料之中地被他按過來狠狠地親一口。
傅寒山摸了摸她溼漉漉的髮尾,隨後牽著她的手讓她在沙發上坐下,自已則是接過她手中的毛巾輕輕地給她擦頭髮。
楚春深感受到了,他這是有事。
不過她要等他先開口。
“對不起,小楚,這次的事,讓你受委屈了。”
楚春深挑眉。
“是查出什麼問題了嗎?”
“嗯,我會好好和那個負責人談談。”
“要不然,這次先放過他呢?”
楚春深側頭看向他。
傅寒山手中的動作一頓,對上她的目光,知道了她這又是有什麼鬼點子了。
“如果可以的話,我當然希望我能幫到你,只是我現在能力不足,沒辦法做得太好。
“但是,既然對方的手可以伸到公司裡,那就說明他們也是個不小的規模,這樣,平時你們難免會碰面。
“所以傅先生,我覺得你更有能力當著所有人的面把對方打敗啦,讓他們都知道,我的傅先生,是誰也不能惹的。”
看著她認真的樣子,傅寒山笑了笑,摟住她的腰,將下巴墊在她的肩膀上。
“那就先留著他,讓他多活幾天。”
“……”
楚春深有一種被美色迷惑的感覺,對方的一舉一動都對她有一種吸引力。
頸間的溫熱氣息讓她不禁嚥了咽口水,過了兩秒,她突然推開他,站起身道:“我去吹頭髮。”
可傅寒山卻拽住她的手腕忽然彎下腰吻住她,纏纏綿綿。
直到快要站不住了,楚春深用力推開他,手臂交叉著抬起,擋在身前。
“等我吹完頭髮的,別急。”
“什麼別急?等你吹完頭髮幹什麼?”
傅寒山像是沒事人一樣,戲謔地問道。
楚春深摸摸自已發燙的臉,笑了笑。
“好,傅寒山,你就裝傻。”
說完便摟住他的脖子,鼻尖碰在他的鼻尖上。
“不吹頭髮了?”
“反正一會兒還要洗澡。”
楚春深目光熾熱,對著他的眸子,絲毫不掩飾自已的想法。
傅寒山抬手扣住她的後腦勺,也笑了。
“逼我就範?好,小楚,一會兒可別求我。”
說完,也不等對方還要說什麼,就狠狠地吻住她的唇,愈來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