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歲
j家是汲星的原生家庭,也是在T國很有名氣的一個大家族
曾經承諾過在汲星30歲以前不干涉他的生活,但30歲後,必須接手家族產業,不過後來,他們食言了
他們頑固、保守,俗人太多
不過,凌日一開始還不知道這些。
·
年假的第二天,一大早,汲星的手機響了,怕吵醒身側的凌日,他接起電話去了陽臺。
“我在休假,Mattena。”
“……你還有心思休假?告訴過你小心點,這才第三年,j家那邊就查出來你的事了,我費盡心思跟你演的戲全白費!
“我的小少爺,您這張揚的性格能不能改改啊?”
Mattena欲哭無淚。
她就跟個小丑似的,虧她還自導自演地給j家人看了那麼多場戲,現在全成笑話了,她不要面子的嗎?
汲星眉頭一皺。
“他們怎麼知道的?”
“離譜得很。”
Mattena想想就覺得頭疼
“你那妹妹年紀不大,竟然喜歡看你們這種型別的戀愛故事 。
“昨天她翻國外的小故事,配圖竟然是你們在大街上手牽手笑著說話,眼神那叫一個深情。
“正好Jancey叔叔經過,讓他看的一清二楚。”
汲星氣得牙根癢癢,怎麼也沒想到他妹這麼坑。
“好,知道了。我們的事,你就當作不知道,是我背叛了你,懂了麼?”
Mattena沉吟片刻。
“那好吧。”
回到屋裡,汲星在床邊站著,目光落在凌日的臉上。
他不知道在想什麼,就這麼安靜地看著,好一陣子才回過神,剛想躺下,才注意到凌日的手機亮著,上面顯示了一個未接來電。
因為手機是靜音,並沒有吵醒凌日,他還在熟睡著。
汲星拿起他的手機,直接指紋解鎖,撥回電話。
“凌日,有個僱主點名要你去搞個任務……”
“T國,j家?”
汲星突然開口打斷那人的話,那邊愣了一下。
“汲星?你怎麼知道?你快去把凌日叫來,別睡啦!”
“他在休假,不接任務。”
“不是,你聽我說,僱主那邊付了正常十倍的價格,光是定金就是平常的好幾倍,而且指定凌日去,這錢他能不想賺?”
“你們接了?”
“接了。”
“……”
汲星只覺得有火發不出,有氣上不來。
“你有腦子嗎?還是見著錢多了就沒腦子了?指定成員,接下任務前應該先問問成員接不接,柳葉沒這規定?”
那人沉默片刻,知道汲星不高興了,略帶歉意道:
“對不起啊,這次的確是我的問題,抱歉打擾到你們了……”
“行了,”汲星有些煩躁,“一會兒我替他去接。”
“可是……”
“我和j家很熟。”
“唉,真羨慕,我也好想有個能替我打工的老公……”
汲星無語,狠狠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j家這時候跑來,專門讓凌日去接單子,這不是給他設陷阱又是什麼?
汲星這時候要是讓凌日去了,那恐怕就是有去無回。
最後汲星只好帶著一肚子氣,輕手輕腳地穿戴好,又做了點吃的,臨走前還不忘輕吻一下凌日的眼睛。
他倒要看看,j家想幹什麼。
10點多的時候,凌日才迷迷糊糊地醒過來,才發現身旁已經沒人了。
“汲星。”
他扯開沙啞的嗓子喊了一聲,卻並沒有回應。
凌日坐起身看了看周圍,汲星的衣服和手機都不見了。
原來是出門了。
不過這個時候,他出去幹什麼?
凌日開啟撥號,第一行就是汲星。
“才醒?”
“嗯,困死了,昨天被你折騰慘了……”
汲星笑出聲來。
“好。”
凌日下床往廚房走。
“你幹嘛去了?”
“我……”
汲星看了眼車窗外的景色。
他總不能說他去了T國剛下飛機吧?
“上一個僱主突然來了電話說有些事沒處理好,我得先去一趟,看你睡得正香就沒叫你起來。”
“哦,那你早點回來,等你有時間再打給我吧。”
“嗯。”
汲星放下手機,遲疑著結束通話電話。
他好想再聽聽他說話啊。
……把眼前的事處理好吧,那樣就可以好好地跟他生活了。
來到大宅,汲星一腳剛邁進大門,就被管家攔住了。
他挑挑眉,帶著骨子裡的狂野。
“怎麼回事?”
管家微微頷首,恭敬地回答:“小少爺,家主說了,如果您回來了,要先告訴他一聲,才能讓您進。”
“哈,這個門不歡迎我了?”
“不……”
“行了,別磨嘰了,快點去吧。”
“是。”
幾分鐘後,管家又回來了,才給汲星放行。
不過汲星萬萬沒想到,屋內還站著個女人——Mattena,還有她的頭髮……
汲星皺皺眉。
“你頭髮怎麼剪這麼短?還這麼……有個性?”
只見Mattena曾經一頭的銀白色長髮被剪成了不過肩的短髮,而且還是參差不齊的,一看就是用剪子直接剪斷,也未經細心修理過的。
大概是因為洗過之後沒來得及漂染,髮根處露出點點的黑色。
但以往,她的頭髮都是從髮根到發尖通通銀白色的。
而且她很愛惜自已的頭髮,從來不會一下子這麼短。
“她是因為你,為了給你求情,她把頭髮剪了,告訴我們你有多重要!你個孽子!淨給我惹麻煩!”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快要氣瘋了。
由此看來,汲星的性格似乎隨了他的父親。
“我怎麼了?”
汲星輕笑一聲。
“不就是在外面交了個男朋友麼?怎麼,談戀愛不行?那一邊有老婆,一邊……”
“小少爺!”
Mattena突然打斷了他的話。
“別說了,我已經告訴叔叔了,是我在配合你演戲,從始至終,我都清楚地知道我在做什麼。
“小少爺,你很好,不要再侮辱你自已了。”
“你……?”
汲星沒想到Mattena什麼都坦白了,於是,他直接破防。
“誰讓你說了?你這樣只會影響到你自已,你知不知道?艹!”
他無縫銜接地用漢語和她對話。
反正這裡除了他倆會漢語,別人也都聽不懂了,而Mattena經過這幾年的練習,也能很好地用漢語溝通了。
“對不起嘛小少爺,但你以前對我那麼好,現在只把我自已撇乾淨了不管你,我不忍心嘛。”
“我現在對你不好嗎?你怎麼就不聽我話?”
汲星越想越氣。
一直以來他都擔心凌日因為他而受傷,沒想到現在Mattena先做了犧牲。
“閉嘴。”
Jancey瞪了他一眼,也是因為聽不懂兩人的對話而暴躁。
他看向Mattena,面露無奈之色。
“Mattena,我知道你真的很愛Merky,不然也不會為了他……”
Mattena卻略顯憔悴地搖搖頭。
“叔叔,並不是您想的那樣。他是我人生當中最好的朋友,是勝過一切友情的親情。
“我愛的不是他,他也並非愛我,在我看來,他和那個男孩兒才更般配。”
“Mattena。”
一說起凌日,Jancey的臉色立馬沉了下來。
“你是Z家的大小姐,言行舉止都是代表Z家的,請注意你的用語,不然你父親會不高興了。”
Mattena臉色一白。
好得很,拿她爹威脅她。
好吧,這招對她暫時還是有用的,畢竟她下面還有個“乖巧懂事”的綠茶妹妹,自已但凡有點錯誤,老爹的天平都會向那個妹妹偏一點。
汲星也是怕Mattena真的受牽連,平復了下心情。
擋在Mattena前,面對Jancey,他恢復了以往的冷漠。
“你想幹什麼。”
Jancey瞥了他一眼,端起茶杯淡定喝茶。
要說這茶具和茶葉還都是Mattena給他帶的,不然他可沒那個心來喝茶。
“也不幹什麼,既然你回來了,就好好在這住兩天吧。”
汲星眉頭一皺。
“沒時間,我今晚就要回去。”
“回去幹什麼?我要是你,我都沒臉見人!”
汲星嗤笑一聲,看向別處,沒再接話,想說也沒有哪個男人能看上他吧?
不過他要是需要將計就計一下,他要找一找,柳葉從Jancey這接到的地圖是幹嘛的。
“我帶Mattena把頭髮修一下。”
汲星拉著Mattena的胳膊走了兩步,忽然想起來了什麼,回頭看向Jancey。
“我妹妹呢?”
Jancey冷哼一聲。
“送到國外學習了,眼不見心不煩。”
送到國外了。
汲星想了想,沒再說什麼。
她沒事就行,至於其他的,他現在還自顧不暇呢。
兩人走到門口時卻聽見身後的男人叫來兩個人。
“看好小少爺,別走丟了。”
這次汲星沒管他,只是開口再次用漢語與她對話。
兩個人出去逛了一圈,又去了趟理髮店。
不過Mattena沒有再染髮,只是讓理髮師給她剪了個酷酷的髮型,汲星看到短髮的她還有些不適應。
“機場那我已經問過了,Jancey叔叔派了好多人把守,你來時用的私人飛機也被他扣下了。
“現在這裡任何一個有私人飛機的人家都是他提前打好招呼的,你都沒辦法去借。”
Mattena夾起幾粒米飯放進嘴裡。
這裡是前不久新開的中餐廳,還算正宗。
“怎麼辦呢,怎麼辦啊……”
汲星咀嚼著嘴裡的飯,剛放下手機,又看了眼四周監視他的人,神色凝重。
“你從12點就開始隔一會兒看一眼手機,有沒有聽見我說話啊?在等凌日?”
“嗯,我沒法告訴他我現在的情況,也不知道怎麼說。三年前,我和他承諾過的,我的家人會接受他。”
Mattena聞言放下筷子,靠到椅子上。
“小少爺,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他沒什麼背景,他的那些事你都知道,可是這都三年了,你的家庭狀況他還一點也不知道。
“就算他不問,你也不能一直讓他什麼也不知道吧?”
汲星第一次感到有些茫然,他抬起頭,看向Mattena。
“那我該怎麼做?”
“……”
Mattena剛要開口說些什麼,卻突然卡在喉嚨裡。
她想起了昨晚在國際網站上找到Slyvia的占卜。
——如果你真把他當朋友、當親人,那就不要干涉他的任何決定,你能做的,只有為他爭取機會。
不久後,他會獲得新生,這就是他的命運。
不過他的愛人,不會有什麼變化。
在我看來,這是一場經得起考驗的愛情……
獲得新生,經得起考驗……這就是他們的命麼?
Mattena搖了搖頭。
“抱歉小少爺,我不能干涉你們之間的事,我只能說,有情人終成眷屬。
“但作為朋友,無論什麼時候,我都會在您的身邊,也在凌日的身邊。”
這是她的承諾,也是她的決心。
汲星心中一陣動搖。
“謝調你,Mattena,如果以後我做了什麼不對的事,希望你可以提醒我。
“雖然我不會傷害他,但總覺得自已不夠細心,擔心照顧不好他……”
“好啊。”
Mattena笑了笑。
“你難得以Merky的身份和我說話。”
汲星疑惑。
“平時以什麼身份?”
“以汲星的身份,以小少爺的身份啊。耀眼得像顆明星,高高在上,狂傲自大。”
“……你怎麼越說越離譜。雖然你的成語功夫又進步不少,但是淨是些貶義詞……”
“貶義?那不是好的意思?”
“褒義才是好的意思。”
“哦,好吧。”
Mattena聳聳肩,這兩個字她從來都沒分清過。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在回去的路上,凌日打來了電話,汲星看了Mattena一眼,第一次猶豫著接下了他的電話。
“我在去T國的路上了。”
“?”
汲星愣住了。
什麼?T國?
“你撒謊的技術太差了,認識你這麼久,你沒對我說過謊,所以你上午說話的時候我就發現不對勁了。
“我的任務,怎麼能讓你一個人去接呢?”
Mattena看見汲星忽然眉頭緊皺,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事。
果然,下一秒就聽他沉聲道:“你不能來,這裡很危險,以你的實力,這個任務你完成不了。”
“可是和你一起總可以吧?”
“你來了我會更擔心你,聽話,我現在給你訂回去的機票,一會兒你到了之後不要出機場,立馬準備回去,好嗎?”
凌日沉默了一會兒。
這片刻的沉默令汲星更加不安,心都懸了起來。
“其實……我已經到T國了,剛下飛機,找了家賓館落腳,我……”
那邊傳來一聲開門的聲音,電話突然被中斷了。
汲星急得不行,懊惱自已沒有和凌日交代清楚,讓他來了這個狼窩。
但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讓凌日受傷。
“小少爺,你冷靜一下點。”
Mattena拍了拍他的肩膀。
“現在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
汲星迴過神,蜷縮了一下有些冰冷的手指,他這才感覺到,自已的手都有些顫抖。
他努力讓自已冷靜,攔下一輛計程車,和Mattena一起回了大宅。
天空逐漸積起烏雲,閃電似乎想要撕裂雲層,卻帶不來真正的光明。
風雨漸起,凌日在雷聲中驚醒,坐起身,才發現自已被綁著。
記憶一點一點被喚醒,他想起來自已到了賓館房間,給汲星打著電話。
剛開門便有個人從屋裡揮拳朝他打過來,他躲閃不及,手機被打掉了,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三兩下便將那人打暈了。
可對方早有準備,派來好多高手。
他只記得最後打了他的,是一個剽悍的男人,還有……手腕上好像紋了和J……
J家?那不是他這次任務的地點嗎?
他來之前還特意查了一下,據說,J家是個很不好惹的家族,難不成是這次任務內容被他們發現了,所以要先派人來抓他?
凌日一邊進行著頭腦風暴,一邊將手移到腰間抽出備用刀片,輕鬆將手腕處的繩子割開。
雖然不知道現在是幾點,但外面已經完全天黑了,還好他只是被扔在了他開的那間房。
不過應該過去好幾個小時了,汲星找不到他會很擔心吧?
賓館不高,有一面還對著牆,樓下根本沒有行人。
而他的這間只在二層,他還是可以跳窗戶下去的,總之正門還是不能走了。
因為下雨,路上有些泥濘,凌日一腳踩進水坑裡,濺起一陣泥水。
看著陰沉的天氣,他的心也有些壓抑。
攔下一輛計程車,他決定先去J家,不過在這之前,他需要聯絡一下汲星。
凌日用英語和司機借了手機,輸了一遍汲星的號碼撥過去。
電臺放著他聽不懂的T國歌曲,不過凌日總覺得這些歌的語言發音和語調令他有些熟悉……好像和Mattena說的語言是一樣的。
難道她是T國人?那汲星……
電話被接起,是汲星的聲音,但他說了句凌日聽不懂的話,正是T國語言。
“……汲星,是我。”
“凌日?”
汲星很是驚訝。
“你在哪裡,沒受傷吧?他們沒把你怎麼樣吧?”
他有些焦急地問。
“我挺好的,就是之前被打暈了,剛逃出來在去J家的路上。”
“你怎麼還來J家?嘶……”
汲星倒吸了一口涼氣。
凌日臉色微變,意識到汲星這是受傷了。
“你傷到哪了?”
“沒事。”
汲星扯了扯嘴角,彷彿聽了他的關心,什麼疼痛都沒了。
“Mattena也在,她被人盯上了,我救她的時候胳膊中槍,倒是不嚴重……但是現在你要聽我的,別來J家。”
“為什麼?你在那?”
“……在,所以不需要你來。”
“我……”
凌日還想說什麼,但那邊又傳來一陣槍聲,汲星讓他不要擔心便匆匆結束通話了電話。
這叫他怎麼能不擔心?
凌日把手機還給司機,又給了他一沓鈔票,司機頓時眉開眼笑,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和他聊天。
可他心不在焉,望著窗外越來越密集的雨點,他總覺得會有什麼事發生。
今天的一天都很亂,但是他根本捋不清楚,好像只需要一根線,就能將每一件事都聯絡起來。
是什麼呢……
“小夥子,到了。J家大宅附近不允許有外面的車通行,我這也沒傘,你就挺一挺跑過去吧。”
司機忽然開口,打斷了他的思路。
凌日留下一句“謝謝”,飛快地衝進雨幕。
司機望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雨點打出的煙霧之中,嘆了口氣。
“這天氣,怎麼突然下雨了……”
……
“膽子不小,你們來,也是經過了他的許可吧?”
汲星居高臨下地看著被綁在地上的人。
那人抿著唇,也不說話。
汲星倒是沒生氣,只是笑了笑。
“好得很。”
他因為失血臉色有些蒼白。
心知肚明的事情,也懶得再問了。
他靠在屋簷下望向雨幕,旁邊坐著Mattena。
這裡是倉庫,偏僻得很,又因為是大雨天,沒人會來這裡。
倉庫前滿地的狼藉說明了這一切都是J家和Z家串通好的,準確來說是和Mattena的妹妹。
血水流進排水槽,地上的積水逐漸恢復清澈。
“凌日怎麼辦?”
Mattena不免有些擔心。
經過了三年的瞭解,Mattena不難看出,凌日會不自覺地依賴汲星。
自從他們真正在一起後,凌日在意汲星超過一切,甚至接任務都會選擇離汲星的任務地近的地方。
想來也是,凌日剛過10歲便被拐走,人販子的運輸車在經過交戰區時翻車,他是唯一生存的,是幸運的,也是不幸的。
他憑藉著生存本能在交戰區生存,偶爾靠別人的施捨過活,又憑藉著天生的方向感和好心人的幫助尋找回到內陸的路。
而汲星,是他人生中另一個轉折點,是多年以來唯一真正幫助了他,救他於朝不慮夕的困苦中,給予他新的生活,讓他重新以正確的方式認識這個世界。
帶有潮氣的涼風吹來,Mattena覺得有些冷了。
她看向汲星,他眼中竟帶著無奈。
“那個笨蛋,真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
手臂處的傷口隱隱作痛,潮溼的紗布裹在上面,更加讓人感到不適。
汲星轉過身面對著Mattena。
“如果我真有了什麼意外,你不要把真相告訴他,不要讓他因為我犧牲什麼,我不忍心。我想讓他,好好地活著。”
人有的時候總會對未來有某種預感。
Mattena紅了眼眶,卻擠出一絲笑,輕聲道:“可是如果你出了意外,還有誰能幫我……我只怕是以後都沒有自由了。”
汲星拿起一旁放著的手機,上面的水剛剛晾乾,他低頭捅咕了幾下卻沒有開機,於是他皺著眉,又將手機放回原位。
“其實我早就在公司給你留了位置,本來想著三十歲之後我回公司僱你做助理,你要是提前去也可以,不過,上司就不是我了吧。”
“……”
與此同時,J家大宅,Jancey的身旁還站著個男人。
“那個藥多久能發揮作用?”
Jancey問向男人。
男人推了推眼睛,恭敬地說:“正常來說要很久,但我的人混在您派去的那批人裡,只要趁他不注意,將另一種藥注射進去,他便會在1分鐘之內進入假死狀態。”
“不會對他的身體有什麼影響吧?”
“不會。”
Jancey點了點頭。
“那就好。”
這時,男人掏出手機,看見上面的訊息,簡單回覆了一下,向Jancey微微頷首。
“先生,催眠師已經過來了。”
“嗯。”
Jancey目光深遠,透過窗戶望向雨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