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勾引攝政王的炮灰庶女
清晨
一夜未眠的餘煙倚坐在蕭瑟的院子裡，如瀑般的長髮鋪灑在躺椅上，襯得身上月白色的長衫更加聖潔。
隨著時間的流逝，清晨的陽光慢慢造訪。
可望著那堵高高的圍牆，餘煙依然無法享受晨曦的第一縷陽光。
見證了天色從昏暗到明亮的變化，餘煙突然在腦海裡開口道。
“叛徒，醒了嗎？”
【……】
“任務已經完成了，我可以走了吧？”
面對依舊過分平靜的餘煙，系統欲言又止，愣是沉默了半晌才出聲。
【宿主，你難道就不考慮一點……高效的辦法嗎？】
【你看啊，如果想要和我解綁就需要足夠的能量，而那個能量一般是在主要角色的身上，你看……】
“我不。”
餘煙十分直接，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你難道不想死了嗎？】
系統試探性得詢問著。
清風拂面，餘煙再一次將臉上的髮絲攬在耳後，回應道。
“如你所說，我只要工於心計，善識人心，努力在劇情裡存活更長的時間，你收集到的能量就更多，那我就可以少走幾個世界，對吧？”
【對！】
虛空中，灰色的毛絨糰子瘋狂點頭，很是激動，身子看起來一顫一顫的，十分靈動可愛。
餘煙望著虛空中的系統，右手抵在下巴，眼神直白。
“叛徒，我是想死，但不代表我是想累死。”
“人之將死，我又何必浪費那些沒必要的腦細胞呢？”
說完，餘煙打了個哈欠，默默收緊了身上蓋著的薄被，顯然是準備就這麼睡在院子裡。
“早安，我先睡了。”
早間
恰巧路過的餘長鳴就看見了如此唯美的一幕。
女子青絲如瀑，面若桃花，就這麼在院子裡安睡著。
注視著那一張平靜恬淡的睡容，餘長鳴心臟跳動的速度卻是越來越快。
這時剛剛從廚房那邊趕回來的桃紅正巧與之相遇。
氣息微喘的桃紅望著眼前的大公子立刻慌了神，著急忙慌的想要行禮，卻被人給制止了。
餘長鳴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而後一言不發地走進了那個破落蕭瑟的院子裡。
晌午，盯著頭頂那洗得發白的床帳，餘煙面容平淡，情緒不顯。
而在發現小姐沒有過多地詢問後，一直緊繃著的桃紅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畢竟在桃紅看來，從廚房那邊的閒言碎語，再到大公子本人奇怪的態度，有些事情，就算再不可能也是得相信的。
想到這裡，桃紅不禁再次為自已可憐而又貌美的小姐抹了一把眼淚。
【宿主，難道你不關心是誰把你抱進來的嗎？】
“閉嘴。”餘煙默默在腦海裡回應著，“吃飯的時候不要說什麼倒胃口的話。”
【……】
又一次將桃紅給安撫了下來，但這次餘煙卻是沒有將人再給趕走了。
看著門外還未暗沉的天色，餘煙默默取出了一個帷帽戴在頭上，並指揮著桃紅收拾了一點東西，便立刻出門了。
望著漸行漸遠的餘府後門，系統神情扭曲，連聲音都帶上了幾分不可置信。
【宿主，你這就出來了？】
餘煙假意輕咳了兩聲，唇角微勾：“嗯，出來了。”
一旁，以為餘煙出來真的只是想找大夫的桃紅立刻想帶人前往醫館，餘煙也不反抗，自然是順著桃紅的意思來。
醫館內，餘煙輕捂著口鼻，明顯是對那些濃重的藥味有些排斥。
拉住不斷張望的小丫鬟，餘煙輕輕拉動桃紅的衣角，低聲說著。
“桃紅，你去城西的鋪子給我買些糖漬的梅子可好？”
“可是小姐……”
面對餘煙楚楚可憐的聲音，桃紅輕咬著下唇，猶豫不決。
但又想了幾分鐘後，終於是下定了決心。
“那請小姐一定要在這裡等著奴婢，奴婢馬上就會回來的。”
說完，這才肯小跑著離開了醫館。
而看著桃紅揹著包袱小跑出去的身影，餘煙的手舉在空中搖了搖，在給桃紅留了一封信後，便頭也不回得離開了醫館。
郊外
把玩著剛剛買到的匕首，餘煙聲音雀躍，不自覺地便開始哼唱起了前世那些耳熟能詳的曲調。
這時，一直潛水的系統才終於是冒了頭。
【宿主，你就這麼走了嗎？】
“不然呢？”堪堪接住被拋至空中的匕首，餘煙繼續走著，“錢留夠了，賣身契也還給她了，雖然不能面面俱到，但我已經仁至義盡了。”
【那你……是想找個好地方自殺？】系統遲疑道。
“才不是，匕首可是防身的！”
聽著餘煙認真的語氣，系統只覺得世界都很魔幻。
【那你這……你是打算……嗯？】
“郊遊啊，看不出來嗎？”餘煙的眼睛亮晶晶的，如果忽略了前因後果以及現在的處境的話，的確看得出來。
已經被餘煙的騷操作給整的神經錯亂的系統，無力地表示。
【能，當然能……】（強顏歡笑.jpg）
終於，傍晚時分
餘煙的腳步止在了一座湖泊面前。
吃著隨手摘來的野果和懷裡早就冷掉的點心，餘煙專注地望著眼前幽深的湖泊，好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終於拍了拍手裡的點心碎渣，餘煙不似作假的聲音傳到系統的耳邊。
“決定了，等我臭了就跳湖！”
【……】
系統已經累了，它已經不想管這個腦子有坑的傢伙了。
反正如今已經離開了上京，餘煙想怎麼死都和它無關了。
就這樣，一人一統在湖泊的旁邊，以天為蓋地為廬，就這麼躺下了。
夜半，明月高懸
又是熟悉的聲音，熟悉的稱謂，熟悉的問句。
“叛徒，你睡了嗎？”
“有蟲子在咬我，我睡不著。”
“你知道附近有沒有能睡覺的地方啊？”
【……呵呵。】
黃昏
剛剛睡醒的餘煙死死盯著自已頭頂不算華麗，但依舊富貴的床帳，思緒漸漸神遊。
而一旁，一直在關注著餘煙身體狀況的桃紅則是立刻跑了出去，明顯是去喊人了。
“……你家小姐身上的毒雖然已經解了，再喝幾副藥便能將餘毒徹底排出去，不過從今以後可是不能再這麼糟蹋身子了，知道嗎？”
“好的好的，謝謝大夫！謝謝大夫！”
喜極而泣的桃紅熱情地將大夫給送了出去，卻是沒看見身後餘煙瞬間冷下來的眼神。
“庸醫！”
【宿主？】
“是藥三分毒的道理都不懂嗎？哼！”
【……】我看你純粹就是不想喝中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