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勾引攝政王的炮灰庶女
今日風和日麗，陽光正好
微風徐徐劃過髮梢，像是愛人的親吻一般，帶著幾分曖昧的癢。
驕陽之下，院落之內
餘煙還是那萬年不變的白色長裙，素色髮簪。
那抹纖細的身影倚靠在躺椅上，頗有幾分悠閒飄逸的美感。
而在餘煙的身旁，作為丫鬟的桃紅表情卻沒有那麼輕鬆。
“小姐，您現在身子還沒有好全，真的不能再吹風了。”
面對桃紅的關心，餘·一意孤行·煙既沒有反駁，也沒有回應。
顯然，比起講道理和耍無賴，還是當自已聾了更好。
說起來，在這幾天裡，經過其他侍從的描述，餘煙大致猜出來了破壞自已計劃的傢伙是誰了。
甚至於對於其中的因果也有了大致的猜想。
只不過比起反抗或是恐懼，顯然順其自然更適合自已這個只會翻面的鹹魚。
【宿主，所以你不打算死了？】
系統的聲音又那麼不合時宜地冒了出來，和耳邊嘰嘰喳喳的桃紅有得一拼。
“沒有啊，計劃都定好了，肯定是要去執行的不是嗎？”
【額……你的意思是？】
“還是那樣啊，等臭了，就去餵魚。”
【？？？】
看著餘煙泰然自若的神情，漂浮在空中的灰色糰子一時有些語塞。
他知道有些人對於自已的死會安排得很有儀式感，餘煙是這一類人也不算意外。
可問題是，你這到底是死還是不死啊？
等臭了？餵魚？
你信不信會有人在岸邊隨時準備撈你啊！混蛋！
沒有理會空中神經再次錯亂的系統，餘煙慵懶地打了個哈欠，然後轉頭看向了某個突然出現在自已身邊的不速之客。
“長鳴兄長，許久不見啊。”
不知何時，原本還算熱鬧的院子瞬間變得冷清了，甚至連一直守在餘煙身邊的桃紅也被侍從青柏給強制拉了下去。
在這個不大不小的院子裡，瞬間便剩下了餘煙與餘長鳴兩人，四目相對，相顧無言。
“煙兒。”面對餘煙坦然的目光，餘長鳴率先敗下了陣來，並喊出了自已心底珍藏已久的那個名字，“看來你知道了。”
不是疑問，而是陳述。
有時候聰明人過招並不需要那麼多試探，除了闡述結果，其餘的任何動作都能算是多餘。
再說了，自從餘煙被囚禁到了這個院子裡，餘長鳴也就沒打算再瞞著她了。
餘煙慢慢坐直了身子，單手撐在下巴處，眉眼微彎。
“自然，兄長不也是沒打算瞞著我嗎？”
“但我還是有一個疑問：為什麼？”
“為什麼會是我？明明在我們兩人之間，還有一道名為‘人倫’的深淵。”
直白的話語，銳利的文字，像是一把把利劍一般刺激得餘長鳴面色蒼白。
面對餘煙無比坦然的目光，餘長鳴卻只能狼狽地低下頭。
可又偏偏是那名為禁忌的情感，一直在緊緊地攥著少年人的心臟。
餘長鳴半垂著眼眸，模樣仍是那麼的光風霽月，可又藏了半分不為人知的隱秘。
“哪有這麼多為什麼，自然是愛上了，就愛上了。”餘長鳴輕笑一聲，旋即抬頭看向餘煙，聲音淡淡的，但又莫名的偏執，“煙兒，你值得的。”
面對明顯有些瘋魔的餘長鳴，餘煙直接拍掉了他想伸到自已臉上的手，並且毫不留情地吐出了一個字。
“滾。”
看著自已微微發紅的手背，餘長鳴不怒反笑，只是瘋狂被壓抑的聲音裡明顯是帶著不甘的。
“既然如此，煙兒，我也有一個問題：為什麼那殺人如麻的蕭虹可以，而我卻不可以呢？”
不顧餘煙的掙扎與反抗，餘長鳴直接起身整個人覆在了餘煙的上面，如雪松一般冷冽的氣息更是強勢侵入了餘煙的呼吸。
“煙兒，那日，我在的，我一直都在的。”餘長鳴輕撫著餘煙的髮絲，聲音喑啞，“你明明已經看到我了，為什麼最後卻選了蕭虹？”
“明明我才是和你同出一脈的兄長啊，煙兒。”
“那天，我一直在等，在等你迷途知返，在等你放棄，在等你走向我……”
“可是，你沒有。”
“煙兒，我從來不是君子，我只是一個齷齪不堪，滿身泥濘的小人。”
“我不願再做你的兄長了，可好？”
啪！
庭院之中
餘長鳴的頭向著一邊偏去，原本白皙的臉龐立刻浮現了一個紅腫的掌印，微微發燙的刺痛感刺激著他的神經，顯然，掌印的主人並沒有留手。
餘長鳴的身下，餘煙的表情不再是那副過於平淡的模樣，反而帶著明顯的惱怒。
“有病就去治，別在我這兒發瘋！”
餘煙其實並不在意餘長鳴小心翼翼的剖析與表白，她真正討厭的，便是自已周圍的空間都被餘長鳴的氣息給侵佔了。
無時無刻被餘長鳴的氣息包裹住，就彷彿兩人密不可分一般。
餘煙最討厭的便是這種感受！
不多時
失魂落魄的餘長鳴出現在了庭院之外，他的神情，再配上臉上紅色的巴掌印無意不在訴說著什麼。
見到這一幕，庭院外的侍從只能眼觀鼻，鼻觀心，默契地選擇無視。
至於快要哭出來的桃紅，在被青柏鬆開的一瞬間就立刻衝了進去。
搞得餘煙又是一頓好哄，這才將人給安慰住了。
夜半……
“叛徒，你睡了嗎？”
【沒，大姐，啥事兒啊？】
“你應該沒往我身上扔什麼奇怪的東西吧？”
【我也想啊，可現實不允許。】
“那為什麼餘長鳴會突然發瘋，而應該殺死我的蕭虹又沒有殺我呢？”
【你問我我問誰？我又不是他們肚子裡的蛔蟲。】
“……”
【……】
“唉，決定了。”
原本還在裝睡的餘煙立刻睜開了雙眼，披上外衫，並摸索著走出了漆黑的房間。
銀白的月光下，白色長裙的出現總是分外亮眼。
餘煙望著天空中高懸的那一輪明月，神色堅定。
【等等！宿主你決定啥了？我沒聽懂啊！】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遲則生變，我決定今晚就去餵魚。”
【哈？】
“對了，叛徒，哪裡有池塘啊？”
【哈？！】
【……你往東走三十米，往東啊！東在你右邊！】
孤身一人來到了庭院外的小池塘旁邊，感受著夜裡的涼意，餘煙不自覺地攬了攬身上寬鬆的外衫。
可偏偏就是那麼巧，準備餵魚的餘煙恰巧就遇上了剛剛趕回來的餘長鳴。
一切的一切彷彿都復刻了當初的場景，只是這次，餘煙沒有，也不準備逃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