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憊和汗水一起浸入臧瀾愔的神經,他攀著男人寬厚的雙肩,視線模糊地倒映著在燭光下起伏的身影。

辛故握著他懸空的腰肢,親暱地吻上他的鎖骨,在上面留著吻痕咬痕後,便又至別處到訪。

——

次日午後,他和辛故開始覆盤白澤村邪教之事。

他盤腿坐在床上,聲音微啞,“白澤是九霄的坐騎,神廟裡的那個雕像也確實是他,但應該是被祟或者魔附身了。”

他那時見到白澤神像的第一反應就覺得不是,後來仔細去看,才發現身形面貌都是一樣的,就是打扮和神態都邪裡邪氣的,才讓他認不出來。

“而我在石室中也看到了被釘在牆上的九霄。我已經代替他成為這個世界的供奉神祇,也就是你們的守護神。”

辛故由此明白了臧瀾愔告訴他名字的原因,“國師可以接受召喚了?會被找到嗎?”

“可以,會。但是我不僅是大商的供奉神祇,而是整個大荒,也就是你們這個世界的。按理說我不該偏袒某一個群體,但陛下很不錯,值得我去冒險一試,也正好是第一個知道我尊號的人。”

反正供奉神祇主要就是穩定世界秩序,解決那些忽然出現在世界各處的不明勢力,正巧大商這邊有分佈,先來處理大商境內的不明勢力也是合情合理。

“召喚我只需要尊號,名字沒什麼大用。”他忽然補充了一句。

“那你之前……”

“忽悠陛下的,我怕自已捨不得。”在這個沉浸式的劇本體驗中,他早就計劃著全身心的投入,但他也作弊了,因為那個名字,“浮生”。

只要有人喚他“浮生”,他就能隨時抽離。

這個名字會告訴他自已這條命經歷了多少磨難,告訴他這個世界不屬於自已。

辛故從來沒想過他是這麼一個感性的人,直言道:“未曾想你理智之下的柔情來得那般早。”

“防範於未然而已,畢竟這個世界太溫柔了,我把持不住。”

他屬於吃軟不吃硬的那種,當然前提是你別帶著不好的目的過來,否則一律踹飛。

而這個世界的溫柔,對他來說就是一種軟的態度,很輕易地就讓他想留在這。

“且跟陛下待久了,也不由變得溫柔。”

辛故的柔情是那種具有茶韻的,細品之下,茶香留舌,回味之餘,如癮髓骨。

“陛下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辛故還未來得及回話便又聽他說。知道他這是在提醒自已話題扯遠了,也很乖巧地把話題轉了回去。

“瀾愔找到教主了嗎?”

“找到了,但沒問到什麼有用的,就死了。比陛下還脆弱。”

“……好。”

乖乖把“脆弱”標籤往肚子裡咽的陛下,心情頗為複雜。

臧瀾愔:“白澤村裡的那些怪人應該是魔修失敗的試驗品,行動能力和智力都很低下。”

“試驗品?”

“對,我在石室看到了許多儲存完整的未腐的屍體,以及一窩蜂的祟。大概是還沒來得及組合。也不能確定他們的實驗到了哪一階段,畢竟大商疆域遼闊,而整個大荒洲亦是浩瀚。”

“以大商的子民為實驗載體嗎?”辛故問的平淡,可越是如此,越是已經計劃好了要做什麼。

臧瀾愔點了下頭,心中是與辛故不同的平靜,“他們把人和祟融合在一起,組合成的怪東西目前看來攻擊力一般,但作為一個全新的物種,臣懷疑他們計劃的是逐步將人類替換成由祟為核心的實驗品,如果完成,那就意味著他們控制了世界。”

非常隱秘的一種種族替換,如昨日未直接殺了辛故和司馬延,也是為了這個目的。

“他們首先會蠱惑或摧毀人的心智,讓身體主動或被動地讓出控制權,之後再讓祟去接管,也就是他們昨日要對陛下做的。”

說到昨日,辛故原本也奇怪背後之人為什麼不殺他,如今得了這個解釋,也覺得合理。

——

姜鈺和司馬延一同回來,第一時間便去拜見了辛故,仔細地將白澤村發現的事物和盤托出。

隨後,辛故將姜鈺單獨留下談話,將兩封密信放到姜鈺面前,說:“選一封開啟看看。”

一封是家書,一封則是印有藏機閣印記的密信。

姜鈺看著那封密信,選擇了家書,在得到辛故首肯後,開啟了信封。

內容和尋常家書沒什麼兩樣,落款則是兩字:父親。

“有什麼要解釋的?”辛故看著案卷問姜鈺。

姜鈺單膝跪地,下意識地攥緊了手中的信封,“屬下……確實是姜荼國皇室中人,可幼時便因為各方勢力的政鬥逃亡流離至此,故鄉……已經不在,而大商才是屬下新生的希望。”

“那你猜猜這信是孤偽造的?還是誰給你的?”辛故坐於案桌前,處理著公務,一邊又在和姜鈺嘮家常般說著,無形之中自帶壓迫與威懾。

姜鈺低下身子辯解,“陛下,屬下此前十餘年都未和姜荼皇室透過書信,如今亦猜不透發生了什麼,讓他們想起了屬下。”

辛故放下筆,將另一封密信扔到了姜鈺跟前,笑著說:“你很不錯,能在孤面前面不改色地胡編亂造。”

姜鈺去拿密信的動作一僵,立馬由單膝下跪改成了雙膝下跪,上半身貼在了地上,不敢再去辯解。

“拿回去看吧,看完後順便把它交給司馬延。”辛故根本沒去看地上的姜鈺,望著倚靠在屏風上的臧瀾愔,笑得溫柔。

姜鈺應著“是,陛下”,便後怕地離開了。

雖然他清楚帝王不會容忍一個叛徒在身邊,可能避一次便避一次吧。

臧瀾愔環胸看著姜鈺離開的背影,出聲問:“你準備靠司馬延拉攏他?”

辛故起身向他走去,“嗯,藏機閣的人不止是收集監聽各路資訊,必要時,他們還可以是大商皇氏最隱秘的殺手,殺手不怕疼,也不怕死,因為對他們來說這是最日常的經歷,唯獨感情不同。”

他接了下去,“對許多人來說,感情確實都是最難的一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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