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得外出,待在宮裡無事可做,時間流逝得也緩慢。兩三天過去,為了安撫眾人惶惶之心,琅嬅終於解除禁足。其他人這才知道出了怎樣的變故。而在這陰雲密佈的關頭上,高晞月卻驟然成了皇貴妃,無論出於禮節還是單純想要探聽訊息,六宮妃嬪都帶著子女前來請安了——這種時候,她們不敢讓孩子離開自已半步。

雖然當著諸位嬪妃子女的面,高晞月仍還沉浸在自已被琅嬅矇騙的傷感中,嘴裡翻來覆去唸著“錯付了”“一切都是錯的”,實在不像個能主事的樣子。你只好簡單把能講的事情都講了。蘇綠筠聽說如懿發癲,很是憂心:“不知道嫻妃姐姐如今怎麼樣…”

她大約和你一樣,懷念的是那拉氏而非如懿。這話一出,這些年和那拉氏相處甚歡的妃子紛紛認同。

白蕊姬畢竟是太后那邊的人,急急忙忙地追問:“你是說,太后被皇后娘娘彈壓下去了?”

你想了想:“倒也不能這麼說。起碼,她們二位是一致對外的。既然璟瑟和姑姑不可以出嫁,那皇祖母與皇額娘當然就仍然是同盟。想必…她們二位會力請皇阿瑪打壓蒙古。”

金玉妍氣急敗壞指著看向她的人:“你們一個兩個盯著我看什麼看?!我們玉氏一族依附大清已久,忠心得很!大阿哥,你說這話是意有所指嗎?!”

高晞月從傷感中緩過神瞪她一眼,砸一個橘子過去:“本宮還在這裡,你叫喊什麼?”

滿滿當當一屋子人,有人擔心太后,有人惦記琅嬅,有人記掛自已家族,連你如都沾了那拉氏的光被人牽掛著,就是沒人記得皇帝。你龍真的混很慘。

議論半天也沒得出什麼有用的結論,況且目前琅嬅仍然不準宮裡和宮外聯絡,這幫人連自已家裡站哪邊都不知道,卻都紛紛祈禱家裡人不要豬油蒙心站在皇帝那邊——畢竟明擺著皇帝氣數已盡了。蘇綠筠總結性地說:“咱們既然都在宮裡,又有什麼法子。還是老老實實聽皇后娘娘的話就好!”

高晞月聽見皇后倆字就炸了:“大膽!你們誰也不準聽她的!富察琅嬅…你為什麼這麼對我…”

茉心和星璇不想讓她繼續丟人,連忙向眾人賠禮道歉,將她抬走了。眾人面面相覷,金玉妍卻嘆一口氣:“我明白。世間不只有男女之情。”

婉嬪呆呆地追問:“難道是從前嫻妃姐姐所說,有著超越男女之情的存在?”

“蠢!”金玉妍白她一眼,回頭與貞淑對視,含情脈脈道:“當然是女子與女子之間的情誼。”

蘇綠筠聽著實在不像話,乾咳一聲:“既然皇貴妃娘娘不在,咱們也散了吧。在宮中安生些,不出差池就是了。”

就算中途鬧得不大愉快,總體來說今天的這場會面還是輕鬆愉快的。可是次日早朝的場面傳到後宮時,再蠢的人也沒法繼續沒心沒肺下去了——穿戴完整朝服的琅嬅、太后架著蔫蔫的皇帝,三人一起上朝。據說,皇帝連插話的機會都沒有。有仍然犯蠢的大臣指責琅嬅與太后不該挾持皇帝,琅嬅就說要將他封為公主嫁出去,讓那大臣當場氣暈;有人說驟然架空皇帝會讓玉氏等等部族懷疑大清,琅嬅一笑:“大清皇帝擔心玉氏會寒心才是笑話。皇上不賢明,你們不要跟著助紂為虐。”

太后譏諷:“助紂為虐?紂王身邊有妲已,皇后可不要把自已罵進去。”

“皇額娘說笑。皇帝自已無能,反怪到女人頭上算什麼道理。”琅嬅仍然笑,“退一萬步講,現放著嫻妃這個挑唆您迫害皇孫的人在,倘若非要找出一個妲已,那也該是她啊。”

這個世界的張廷玉本來就看太后和如懿不順眼,聞言立即出言譏諷。太后氣得手腳也冷了:“你如今真有本事!哀家真後悔當初為什麼選你做這嫡福晉…”

琅嬅打斷:“多少年前的事了,難為皇額娘還能搜腸刮肚翻出來。也是,畢竟臣妾一向對您恭順,您就算想指責也沒法昧著良心說出口吧?事到如今,臣妾何必掛心什麼嫡福晉呢?反正已經沒人能在我面前越俎代庖了。皇額娘,不要不甘心了,按照咱們之前商定那般有什麼不好?我退讓得還不夠多嗎?”

太后忿忿,對上訥親的眼神,終是嘆出一腔怨氣,苦笑:“你真是十足有一個皇后的氣度。哀家還有什麼好說?”

琅嬅不多猶豫,立即宣佈這些天她和太后的一系列決定。這番話名義上是替皇帝說的,且非常冠冕堂皇地聲稱這是她與太后看不下去皇帝的所作所為,進諫之後,皇帝痛定思痛才頒佈的詔書。實際上誰都知道,皇帝就是來走過場的。如果用word文件開啟這詔書,將全文的朕替換為本宮,那就是本來的含義。琅嬅和太后一致認為蒙古寒了她們的心,竟敢讓她們左右為難,必須處置牽涉其中的人。捎帶腳的,玉氏也遭了殃,被連敲帶打一番。至於分工,出苦力卻撈政績的活給富察家做了,撈油水的給了鈕祜祿氏,難怪琅嬅會說她退讓的足夠多。

內容無懈可擊,幾乎每個人都稱得上一句“利益相關”,以至於沒人反駁。本該以退朝順理成章完美告終的早朝,卻畫上了一個不完美的句號——皇帝渾渾噩噩,腳下一滑,從丹陛上滾下去。而他登基時就是從這兒攀巖上來的,也算前後呼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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