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

“這個還挺好看的,也不很奇異,況且裡面這個扮美男鬼的還長的不賴。”向晚給她使勁兒的灌雞湯,“我後來還專門查了一下他,叫穆祉凌。”

“美男鬼?”周沐瑩笑出聲,“美不美的我不知道,反正我起一身雞皮疙瘩。”

“那這票可真是可惜了,扔了@怪可惜的。”向晚嘆氣道,“那我找別人吧。”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對了,”周沐瑩突然想起個事兒,“前幾天,我去接北北放學,發現個怪事。”

“什麼怪事?”

“我看他跟一個小女孩有說有笑的,那模樣就是在養小媳婦兒。”周沐瑩感嘆道,“真雙標。我是他姐,都沒見他這麼對我。長大了還得了。”

向晚對於周沐瑩的抱怨感到有些無奈,但也無可奈何。

“嗯,我還挺好奇一件事的,”周沐瑩說,“我也不好開口問你。”

“什麼?”

“你對何晏是什麼感覺,有喜歡過他嗎?”

“……”向晚微愣,似乎有些意外,“為什麼這麼問?”

“他不僅帥,而且還是耀眼的存在,簡直讓人無法移開眼睛。”周沐瑩托腮沉思,“然我和他的交流不多,但我能感覺到他對你卻察覺到他對你情有獨鍾。而且還很無微不至。”

這番話加上週沐瑩之前提到的那個名字,讓向晚短暫地陷入了沉思。

思緒被拉回往昔的某個時刻。

自從何晏說了那番話後,捲髮女生也就不敢在造謠了,班級裡便不再有人議論他們兩人的私事,那些荒誕的謠言也煙消雲散。

隨著時間的推移,大家逐漸發現向晚是個容易相處的人,儘管她性格稍顯內斂。但因其出眾的容貌和溫和的脾氣,漸漸地也有人願意主動與她交流。很快。她也結識了許多熟識的同學。

隨著時間的推移,何晏對向晚的態度發生了微妙而深刻的變化。他開始以一種前所未有的坦率和直接對待她,彷彿之前所有的顧慮和束縛都在一夜之間煙消雲散。

他的目光變得深邃而熱烈,彷彿能夠看穿向晚的內心。他不再回避與她的目光交匯,而是大膽地與她對視,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強烈的吸引力。

他開始主動接近向晚,無論是在課間休息時還是放學回家的路上,總能看到他的身影出現在她的周圍。他不再擔心別人的眼光,也不在乎別人的議論。他只知道,他想要與她更近一些,更近一些。

他對向晚的關心和照顧也變得更加明顯。

這種轉變讓周圍的人都感到十分驚訝。他們開始議論紛紛。雖然沒有擺到明面上來。

但因此也有不少人私下聞著好奇吧八卦來問她。何晏是不是在追她。

當時向晚自已沒搞明白是怎麼回事。

有些人感到困惑,就認為這與何晏平時沉穩內斂的性格大相徑庭;有些人則好奇不已,猜測背後是否有什麼隱情。然而,何晏本人對此似乎並不在意,面對眾人的疑問和議論,她總是淡淡一笑,否認一切。她的態度既坦然又淡定,彷彿這些變化對她來說並不重要。這種從容的表現,讓周圍的人更加捉摸不透她的心思。

所幸這事也只是偶爾在班裡熱鬧一下。

不知怎的,這件事最終傳到了跟周沐瑩同個班級的崔佳那裡。

向晚所在的班級裡,幾乎人人皆知那位與何晏關係匪淺的女生——崔佳。她總是頻頻出現在何晏的身邊,或是帶著精心挑選的小禮物,或是找各種藉口就為了能跟他說幾句,她的喜歡毫不掩飾,熱烈而直接。

儘管何晏曾明確拒絕了她的心意,但崔佳卻並未因此而放棄,她依舊執著地堅持著自已的感情。

記得大課間時。

當時因為有什麼事,廣操體操取消了,所有同學也就陸陸續續的還忙的忙,只不過當時何晏因為跟人約好了打籃球,剛走出班級門口,就見何晏被崔佳堵在門口。

崔佳人長的很漂亮,膽子很大,敢愛敢恨:“何晏,我聽別人說,你有喜歡的人?”

何晏手中緊握著籃球,因被人擋住了去路,面上不禁露出了幾分不悅:“跟你有關係?”

“我挺好奇的,都說你在追她,”崔佳見狀,忍不住笑出聲來,同時目光不經意間落在了坐在教室靠窗位置的最後一排上的向晚身上,“不過,我倒是祝你成功。”

聽了崔佳的話,何晏轉過頭來望向她,隨後順著她的視線,輕輕側頭朝向晚的方向看去。當他的目光與向晚相遇時,何晏的嘴角不禁微微放鬆,隨之彎起。

陽光從窗外灑落,將何晏整個人籠罩在一層淡淡的金色光輝之中,彷彿是萬丈光芒般耀眼。在這一刻,向晚的目光被吸引過去,她才注意到,當何晏笑容滿面時,他的眼角處竟然隱藏著一個淺淺的淚痣,為他增添了幾分獨特的魅力。

“不過,你現在是認真的嗎?”崔佳又說,“而且,現在你們的傳言好像五花八門的。”

何晏微微挑眉,目光投向她,口中說出的話語仍舊帶著那股子讓人又愛又恨的欠揍口吻。

“我有說不是嗎?”

對於往昔諸多往事,向晚的記憶已然變得模糊不清。

向晚並不常主動回憶往事,然而一旦思緒飄回,關於那些與何晏相關的記憶,無論是怎樣的場景還是細微的細節,她總能清晰地回憶起每一個瞬間。

那一瞬間,刻骨銘心。

她深切地察覺到,自已的心跳在那一刻短暫地漏跳一拍。

……

周沐瑩仍在喋喋不休的順著:“我還記得當時,老聽到崔佳說喜歡何晏,當時何晏本來就因為帥出名,就因為她,弄得人盡皆知了。”

她靜靜地傾聽,唇角勾起一抹若隱若現的笑意。

“所以說,你喜喜喜歡何晏?”周沐瑩又扯回剛才的話題,好奇的問,“喜歡沒有,心動總有吧。”

“……”

“你要是不說,我就當你預設。”

這回向晚開口了,她笑著回應道:“你的決定是對的。”

“那你的意思是,你承認了?”聽到這個回答,周沐瑩卻愣住了,一時間竟有些反應不過來,“你這是給我來一副心悸丸?”

向晚忍不住笑出來:“你怎麼反應這麼大?”

“你之前真的喜歡過何晏?”

“嗯。”

周沐瑩十分震驚,因為在她的記憶中,向晚總是一副淡漠的模樣,對任何事情似乎都提不起太多興趣:“那現在呢?”

向晚勾起唇角:“不知道。”

“你倆不是住在一起嗎!”周沐瑩的情緒開始變得激動不已,“天天相伴,朝朝暮暮,曾經,都曾為對方心動。如今,這份舊情似乎都在悄然間重新燃起,你何不試一試。”

“……”向晚輕聲細語地說道,“再說吧。”

“嗯?”

“我再想想吧。”

周沐瑩隨意地嘟囔了一句:“你不試試怎麼知道,再說了,他都給你時間想了。說不定哪天,你心思就往他身上飄了呢?”

“……”

即使是作為旁觀者的周沐瑩,也不禁感到了幾分惋惜:“那個時候,你為什麼跟他分開了。”

向晚沒回答。

“因為你拒絕了?”周沐瑩暗自猜測,“所以你們倆鬧掰了,就沒聯絡了?”

“不是……嗯……好像也是……”

“?”

陷入沉默。

此時,兩人點的砂鍋米線正好端了上來。向晚遞給她一雙筷子,她低垂著眼眸,沒有直接回應之前的問題。突然,她輕聲開口說道:“我不知道怎麼說,我這個人呢,就是有些沒心沒肺的。”

“嗯?”

“我之前被我的那些大學舍友說過,覺得我一個人對什麼事情都是一副坦然自若,又是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向晚說,“覺得我性子冷淡,但我們關係也挺好,我就是不怎麼主動融入她們,你也知道我這個人也融不進去那樣熱鬧的圈子,畢業之後乾脆就沒聯絡了,因為這個事情,她們就覺得我可能有那什麼感情障礙。”

向晚微微動了動眼皮:“其實,有時候我自已都覺得她們說的是對的。”

向晚的嘴唇微微動了動,彷彿在猶豫著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話來。

“也不是說沒心沒肺,或者冷血,只是我懶得去維繫這些累人的交際關係。”

向晚輕輕咬了一口米線,隨後輕聲細語地道,“就拿何晏來說,雖然都在同一個地方,但沒覺得就是說一定要有什麼聯絡,你情願去聯絡,可人家未必。”

“……”

“我覺得這都是,”向晚說,“很順其自然的一個事情。”

“我從認識你到現,”周沐瑩說,“你還是第一次願意說些什麼,但想對你說的,你就做你自已,何必在乎別人怎麼說。她們又不是你,除了嘴巴上說說,也不能感受什麼。”

“但我也知道我自已有這麼個問題,說白了,人家就是覺得我沒人情味唄。”她微笑著,將話題引回了最初的起點,“我那個時候,對於何晏那樣人我就覺得——”

她稍作停頓,心中不禁閃過一絲猶豫,擔心這樣的話語顯得過於做作。然而,她還是堅定地將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

“應該被人值得。”

沒什麼特別的。

至少要像年少時的崔佳一樣。

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不喜歡,一點都不彆扭不隱瞞,還記得她當時說的一句——“我手背,雖然你不喜歡我,但好歹長這張嘴說出來,也不彆扭,這點我很欣賞,只可惜我一世英名啊,毀在你手上了,罷了,老孃值得更好的。”

她跟他說話時,都透露著自信。

“所以說,”向晚微微低下頭,短暫的沉思了下,“像我這種被認為有病的人。”

“你就是獨一無二的,你想的好,脾氣也溫柔可親。”周沐瑩眉頭緊鎖,對她持不同意見,“如果說人家就只喜歡你這樣的呢?”

向晚稍作沉默後,突然開口說道:“我前段時間見到了我大姨了。”

周沐瑩語氣不好的啊了聲,“什麼時候的事兒!”

向晚:“就前段時間。”

向晚總是保持著沉默,不願主動談及自已的事情,因此周沐瑩並不清楚她在大姨家的生活情況,只是隱約感覺到她似乎並不快樂。

所以,周沐瑩感到有些語塞,不知如何是好。

“我以前,剛被接到我姨夫那邊的時候。”向晚輕輕撥動筷子,將米線挑入嘴中,吃了一口,“我還記得,當時我無意間聽見了我大說的一句話。”

“什麼?”

“當時我堂哥在上大學,放假了才回來,所以什麼好東西都是用最好的。”說到這,向晚自嘲的笑了,“有一次我聽見我堂哥說一句\"這些還是給安時吧,我用不到\"。”

“……”

“我大姨就說,”向晚低聲說道,“哎喲,她一個女孩子用這麼好的東西有什麼用,女孩就是要窮養著,也不知道讀這麼多書有什麼用,還不如干脆到了年紀了就嫁出去。”

周沐瑩愣住了一下,隨即憤怒地爆發出來:“不是,你大姨腦子有問題,有問題難道不知道去腦科看看?”

向晚倒是毫無波瀾:“我當時覺得這話莫名其妙的,沒當回事,況且人家跟我非親非故的,幹嘛對我這麼好。”

“……”

向晚自幼時就不愛與人爭論。

當她聽到這番話時,不禁覺得既可笑又覺得匪夷所思。畢竟在此前,她在家中享受的一直是眾星捧月般的待遇,被家人無比寵愛。無論是飲食起居還是穿著打扮,她從未嘗過半點委屈。

這話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

“但奇怪的是,慢慢地,我也開始接受了那句話。因為當時的我,真的,”向晚稍作思索,斟酌了一下言辭,最終還是決定坦率地說了出來,“就是個被所有人隨手丟棄的拖油瓶。”

“……”

“確實沒必要給我給我這麼好的東西,窮養著有什麼不好的。”

“甜甜,”周沐瑩嘆了口氣,雙手捧起的她的臉頰,“那些話你就當空氣。”

“不過,現在想想,確實覺得沒必要計較。”向晚說,“畢竟我過得還是比他們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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