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三兒拉著車,一口氣跑了四五里路,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坐下,到這時,才長出了口氣,這他媽的叫什麼事,完全是無妄之災嘛。

摸了摸兜裡,連忙把盒子炮拿了出來,仔細地用衣服擦拭著,看著眼前這把槍,和在電視裡看到的差不多。開啟彈夾,發現裡面的子彈一顆也沒少,看來當時保鏢還沒來得及開槍,就已中彈身亡。

不過好在便宜了自已,看著手裡的盒子炮,文三兒想著是不是找個漢奸幹他一票,一來嘛,殺鬼子,除漢奸,是每一箇中國人應該做的事。二來,也能給自已掙點零花錢,要不然,總這麼坐吃山空,也不是個事。

現在抗日戰爭才剛剛開始,小鬼子在北平城裡的軍事力量非常強大。這個時候還不是出手的時機,慢慢來,他文三兒等的起!

經過剛才一系列的事,文三兒打算哪都不去,就在這坐著,等到天黑,再悄悄的去密會孫寡婦。

把槍放在了車子坐墊底下,這是文三兒專門開闢用來放東西的地方。

把槍放好,文三兒便一屁股坐在車子裡,拉開遮陽布,側身躺下,慢慢地閉上雙眼,等待著天黑。

時間如白駒過隙,等文三兒醒來的時候,已到傍晚時分,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就朝同和車行走去,交了車份,剛想走時。就被孫二爺叫住,沒別的事,又想叫自已陪他摸兩把。為這事車行的夥計是敢怒不敢言。

誰要是手裡有倆閒錢,孫二爺便邀請誰陪自已玩兩把,不玩還不行,誰要是不玩,孫二爺立馬就翻臉。可要是陪他玩呢?這傢伙混江湖混了幾十年,一手賭術出神入化,至今文三兒還沒看到過誰贏過他。

看來還得趕緊把白連旗介紹給孫二爺,等這兩位爺一見面,那就有得玩嘍!

文三兒此時翻了翻兜裡,蹦子沒有。孫二爺見狀面帶不悅地說道,“我說文三兒,你拉車別人也拉車,怎麼回回你都掙不著錢,你每天掙得錢只夠交車份,二爺我始終想不明白,沒錢你吃什麼?喝什麼”?

聽到這話,文三兒語帶哽咽地說,“我每天只吃兩個窩頭,走起路來都費勁,更別說拉車了,所以搶不過那些人,要不二爺你借我點錢,等我吃飽了,我一定好好拉車,到時給你交雙份車份,你看怎麼樣”?

“我看不怎麼樣!你文三兒居然把主意打到二爺我身上,膽子不小哇”。

“我哪敢呀,我只是想跟二爺你借點錢,好填吧填吧肚子”。

“哪涼快,哪待著去,問我借錢?告訴你,二爺我的利息可高的很,到時候就算把你文三賣了都還不起。趕緊滾蛋,別惹二爺我心煩”。

聽到這話,文三兒麻利的消失在孫二爺的視線裡。

看到這一幕,孫二爺不由得笑罵道,“這兔崽子,跑的還真快”。

離開車行後,文三兒來到孫寡婦開的瞪眼食店,轉了一圈,發現沒有給自已留門。這孫寡婦太不地道了,拿了錢居然不辦事。文三兒心有不甘,一邊敲著門,一邊輕喚孫寡婦。

敲了半天,裡面也沒有一點動靜,文三兒這下是徹底死心了,自已的十塊大洋看來是打了水漂。

就在文三兒轉身將要走時,突然裡面的門開啟一道縫隙,一把抓住文三兒的胳膊,還沒等文三兒反應過來,就被拉了進去。而後又迅速地把門關了起來,生怕別人知道一樣。

進屋後,文三兒看見今晚的孫寡婦和白天的孫寡婦簡直判若兩人。

白天穿著粗布長褂,臉若冰霜,手拿飯勺,和一群糙老爺們打交道,弄不好還得把這群老爺們罵的不敢還嘴。

而今晚穿的是墨綠色的旗袍,略施淡妝,雖說如今身材豐盈了一些,但從中可以看出,年輕時一定是位大家閨秀。

文三兒就這樣盯著孫寡婦,不由得有些痴了。不知不覺的一步步走向孫寡婦,當越靠越近時,文三兒不自覺的快步上前,一把就把孫寡婦緊緊地摟在懷裡,兩人的呼吸都是越來越急促。

就在文三兒想進一步行動時,卻被孫寡婦一把推開,而後臉若桃花地對文三兒說,咱們還是先坐下說會話吧!

文三兒聞言只得坐在孫寡婦的對面,仔細看著,孫寡婦被文三兒看的有點不好意思,就先開口道,“不知這位兄弟叫什麼?家住哪裡”?

聽到這話。文三兒回過神來,便一臉懊悔地說,“你瞧我這記性,怎麼能不一上來,就先介紹自已,不過這也不能怪我,誰讓你長得太漂亮啦,我一時看的痴了,就忘記介紹自已”!

孫寡婦掩嘴輕笑道,“如果你十年前講這句話,還差不多。如今不行嘍,年紀也大了起來,比不得當初了”。

“你十年前長得什麼樣,我沒見過。但現在的你,是我見過最漂亮的你”。

“對了,能冒昧問一下,你今年多大了”文三此時一臉期待。

孫寡婦看著文三兒沉思了一下,開口道,“我今年三十八了”。

聽到這句話,文三兒確定自已撿到寶了,而後對孫寡婦說,我今年三十七,咱們倆剛好差不多,看來真是天意呀!

“這樣我在正式的介紹一下我自已,我姓文,叫文三兒。你以後直接叫我文三兒就行啦!家裡就我一個人,爹媽早在自已三歲的時候就去世了。所以至今孑然一身,目前在同和車行拉洋車。我的情況基本就是這樣”!

孫寡婦聽完文三兒的話後,默然不語,而後開口道,你也是個可憐人!

最後輪到孫寡婦的時候,她沉思良久後,才緩緩開口。

她本名孫玉蘭,蘇州人士,十五年前嫁給了已經去世的丈夫。倆人婚後舉案齊眉,日子過得還算可以,因兩家的家境還算不錯,所以一直到十年前都不為柴米油鹽這些瑣事發愁。

後來,中原地區爆發了一場場大戰,兩家的家底也隨著戰爭,逐漸的消耗殆盡。又過了五年,雙方的父母也相繼離開了人世。日子確是再也過不下去了。

於是他的丈夫就決定,舉家遷往北平。至於為什麼選擇北平,那是因為他的丈夫曾在北平上過學,老師和同學都在那裡。以後要是有什麼事,也能找人幫襯一下。

五年前,她便帶著兩個孩子跟隨丈夫來到北平。臨來之前,他們把蘇州的房子以及一些值錢的物件全都賣了。

所以到北平以後,在他老師以及同學的幫助下,又買一套一進院的房子。所幸他們家人口不多,住的還算比較寬敞。

她的丈夫也開始在北平做一點小生意,雖說不能大富大貴,但也夠他們一家人生活開銷的,日子過得也慢慢好了起來。

只可惜天不遂人願,沒多久,她的丈夫突生了一場大病。不但把從蘇州帶來的錢花的一乾二淨,又問他的老師,同學借了很多錢,可到最後還是沒能救活丈夫,撇下了她們孤兒寡母。

辦完了丈夫的後事,面對著來送別的老師同學,想起丈夫生病期間,借了他們很多錢。他們中間有許多人,生活的並不是很富裕,所以就算他們想要這個錢,看著眼前的孤兒寡母,他們也實在張不了口。

但錢自已是必須要還的,可該拿什麼還呢?

後思來想去,最終決定還是把房子賣了,賣房的錢,還了他老師同學以後,到她手裡只剩十塊大洋了。

回到家後,看著兩個年幼的孩子,以及手裡的十塊大洋,不由得悲從中來,失聲痛哭。

哭了許久,再回頭看著兩個孩子,她擦乾眼淚。決定無論再難,也要把兩個孩子撫養成人。所以就在原來住的附近租了一間房子,安頓好兩個孩子後,就在那一片找找,有沒有適合自已做的工作。

真到找工作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已什麼都不會幹,以前錦衣玉食慣了,哪會什麼工作,可沒辦法,一切都得從頭開始。

就這樣,一邊打著零工,一邊去菜市場找找別人不要的爛菜葉子,其中一些地痞流氓,看她孤身一人,總想打她主意。

從那以後,只要出門她都穿的破破爛爛,邋里邋遢的。果然,那些流氓地痞看她這個樣子後,就沒有在騷擾她了。

因她每天都去一些飯館門口,看看有沒有別人吃剩下,自已便宜買下,好回去給兩個孩子解解饞。有一天,聽一客人提起,說在前門火車站附近,有一家專門賣瞪眼食的,眾人聽著名字感覺新鮮,就趕忙問起什麼叫瞪眼食。

就聽那人說道,就是把一些大飯莊子以及小飯館子別人吃剩下的折籮,打包在一起。拿回去重新加熱,專門賣給那些在火車站扛大個和拉洋車的。

你想呀,他們那些人每天出那麼大力,不吃點葷腥能扛得住嗎?

而瞪眼食即便宜又能吃到葷腥,你說他們能不趨之若鶩嘛!

所謂說者無心,但聽者有意,孫寡婦聞言感覺眼前一亮,那人做的事和她做的本無區別,只是吃飯的物件不同。

她連忙放下手中的活計,跑向了前門火車站附近,實地去看看別人是怎麼做的。

一連去了一個星期,總算讓她弄明白了,別人是如何賺錢的,說幹就幹,她來到幹苦力活最多的地方,租了個門臉。由於租金要一年一付,她兜裡的錢實在不夠,她就給老闆直接跪下,希望能夠每個月付一次。

老闆看她實在可伶,就答應她租金一月一付,就這樣她的瞪眼食店慢慢開起來了,而這一干就是四年,中間還要面對那些糙老爺們汙言穢語的調戲,所以就養成了如今這個樣子。不然的話,早就被那些人給吃了。

聽到這,文三兒走上前,輕輕的把她摟在懷裡,孫寡婦此刻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這麼多年,都是自已一個人苦苦支撐,沒對任何人訴說過。如今終於把這些年的委屈,難過一股腦的說了出來,整個人的情緒也瞬間爆發,趴在文三兒懷裡大哭不止。

文三兒安慰了好一會,哭聲才慢慢止住。孫寡婦擦乾眼淚,起身看著文三兒,一臉凝重地說道。“你是不是覺得我貪圖你那十塊大洋,才跟你說這麼多,覺得我下賤,為了錢,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文三兒聞言連忙上前捂住她的嘴,心有慚愧地說,“剛開始他是有點存心調戲,可當我抓起你的手時,我就感覺到你不是一般人。你的背後肯定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所以我就拿十塊大洋試探一下”。

“果然,當你接過這些錢的時候,我感覺你真的想把它砸在我臉上,可最後關頭,你猶豫了。我想你是不是遇到什麼難事兒,需要用錢,所以才約你今晚相見”。

孫寡婦此時雙眼通紅,如果我有一點辦法,我都不會要你的錢。從她口中文三兒的知,因日本人實行糧食管制,她的生意也是一落千丈,每天掙的只夠嚼口。

而她的兩個孩子最近突然生病,身上一會冷一會熱。她在附近找了個小診所,拿了幾副藥吃了,也沒見起色,聽別人說,得這病得去大醫院,還得儘早去,不然的話,去晚了就是有錢也治不好。

所以當今天文三兒掏出錢的時候,她就決定豁出去了,只要文三兒能出錢幫她把孩子的病看好,要她做什麼她都願意。

我們文三兒怎麼能趁人之危,當即問道,需要多少錢?

孫寡婦伸出一根手指,而後說道,一百塊大洋,聽到這,文三兒不由得咬了咬後槽牙,這能怪誰呢?還不是自已色迷心竅惹的禍。

孫寡婦看文三兒猶豫的表情,知道這不是一筆小數,這輩子能不能還的起還尤未可知。自已又不是什麼黃花大閨女,雖說還有點姿色,可那也是徐娘半老,風韻猶存而已。

想到這裡,“噗通”,對著文三兒跪了下來。楚楚可憐地說道,“只要文三兒能夠拿這筆錢,讓她當牛做馬都可以”。

文三兒見狀連忙上前把她扶起來,並拍著胸脯說道。你放心明早我就把錢給你送來,現在我身上還有二十塊大洋,你先拿著,不夠在跟我說。

“你別看我文三兒只是個臭拉車的,但也絕不趁人之危。這種事當然你情我願,你如果不願意,這錢算我借你的,什麼時候有錢,什麼時候你在還”。

說完,轉身就要走,卻被孫寡婦一把拉住,“現在外面宵禁,你現在出去豈不是很危險”。

旋即,拉著文三兒來到裡面的一張小床上,這是她平常工作累的時候歇息的地方。似乎看出了文三兒的顧慮,低著頭默默地說道,兩個孩子在租的房子裡睡覺呢!

文三兒聞言,這都暗示的這麼清楚了,自已要是再不採取行動,那還是男人嘛。起身把孫寡婦摟在懷裡,便吻了上去。吻了許久才戀戀不捨的分開,文三兒看著眼前眉目含春的孫寡婦,猴急的脫去身上的衣服。

就在孫寡婦動手解開身上的衣服時,文三兒攔住了她,“我來幫你,孫寡婦聞言害羞了閉上眼睛。隨後,那張小床上響起了動人的旋律,一夜未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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