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三兒回到屋內剛坐下,就看到院子裡的其他住戶,都陸陸續續回來做午飯了,趕忙出去和他們打聲招呼,也讓他們知道,這個房子換主人了。

其他住戶剛進屋時,還納悶呢?這個人誰呀?怎麼好端端的跑別人屋子裡幹什麼?不會是小偷吧!

經過文三兒這麼一說大家才明白,是白連旗把房子給賣了,現在這套房子換主人啦!

文三兒接著向大家介紹,自已姓文,叫文三兒,現在在同和車行拉散座,過一段時間自已才會搬過來,到時候還請諸位多多關照。

大傢伙也都熱情地回應著文三兒,所謂遠親不如近鄰嘛。和大家打完招呼後,文三兒拉著車也準備找飯轍去了。

轉了一大圈發現了餛飩侯,還在賣餛飩。奇了怪了,他怎麼還能搞到糧食,真是豬往前拱,雞往後刨,各有各的道。

進到店裡,文三兒要了兩大碗餛飩,從昨晚到現在一口飯也沒吃過,都快餓死啦!

沒一會,餛飩就端了上來,先聞了聞味,“嗯”,很香,這個時代的香油,要比自已上輩子吃的香多了。最起碼沒有新增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進去!

又夾起一個嚐了嚐,一股豬油渣的香味,瞬間充滿口腔,這就是自已喜歡的味。記得小時候家裡面經常熬豬油,熬過後剩下的豬油渣又香又脆,是童年記憶裡為數不多的零食。

看著面前兩大碗餛飩,文三兒迫不及待的吃了起來。

“呃……”!!!

文三兒打著飽嗝,今兒吃的有點撐,這餛飩侯還真是名不虛傳,做的就是地道!

付過錢後,文三兒拉著車慢悠悠地在街上走著,順便消消食。這要讓車行的夥計們知道了,準得痛扁文三兒一頓,自已他媽天天吃不飽,這傢伙吃飽撐的在路上遛彎。

正走著,就被一個客人攔住,要去前門火車站。自已他媽這運氣也是沒誰了,大褲衩子他們望眼欲穿地,都等不到一個客人,自已隨便遛個彎,都能被人攔住。

真是應了那句話,“錢都流向不缺錢的人,愛都流向不缺愛的人,客人都流向那些不想拉車的人”。

“前門火車站不是嗎?您擎好吧”!

文三兒拉著車,走了大半個小時,才來到前門火車站。

客人付過錢以後,文三兒一看,“得”!中午的飯錢又掙回來了。

反正也沒什麼事,就在前門樓子附近轉悠著吧,順便再看看那些大姑娘,小媳婦兒什麼的。

文三兒拉著車,邊走邊看,這個時代的那些千金大小姐,還有那些貴婦名媛,基本上穿的都是裁剪地非常修身的旗袍,把女性的柔美曲線,展示的淋漓盡致,這讓文三兒大飽眼福。小腹下也是一陣激動!!

忽然發現車行的夥計都在城門樓子底下趴窩,文三兒拉著車跑了過去,準備和車行的夥計繼續侃大山。

看見文三兒過來,大褲衩子首先調侃道,“呦,大老遠的我當誰來了,原來是我們文爺到了,這幾天老沒看見文爺,是不是又去鑽哪個寡婦被窩了,說出來讓大傢伙也樂呵、樂呵”!

“這大褲衩子不會跟蹤我吧,他怎麼知道我鑽寡婦被窩,不行,絕對不能承認”。文三兒在心裡琢磨著!

“文爺我還用鑽寡婦被窩,文爺我站在八大胡同門口,他們都紛紛把我往裡拽,文爺我是一直髮愁不知該去哪家好”。

“哎……”!

“可愁死我了”!

趙二傻接過話來,“我說文三兒,幸虧現在政府沒讓吹牛繳稅,如果讓繳稅我看你還吹不吹”!

眾人聽完是哈哈大笑!

這時,就看老韓頭吃著混合面的窩頭,正費力的往下嚥,文三兒連忙上去幫他拍了拍背。“劇里老韓頭在一眾夥計之中對文三兒還是非常不錯得,可文三兒這傢伙還動不動拿他打岔”。

大褲衩子看到老韓頭吃飯的樣子,又想起自已吃飯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頓時氣就不打一處來。

“這日本人真是墳頭上插路標,不給人一點活路。你瞧瞧,這混合面是給人吃的嗎”?

“那些奸商到是什麼都敢往裡摻,什麼爛棉套子,爛樹葉子,鋸木渣子都往裡摻。前幾天我還吃到指甲蓋大小的沙礫,差點沒把牙給我矼碎。你們說,他們還是人嘛”!

眾人聽完,都是心有慼慼焉…!

不遠處走來一個日本女人。

趙二傻努努嘴說道,”大傢伙快看,這是韓家譚東口,日本人開的妓院裡面出來的窯姐,以前北平城裡的達官貴人都喜歡去那裡,可日本人來了以後,就不再接待中國人,專門伺候日本人去了”。

趙二傻這傢伙看到那個日本窯姐走近,還故意扔了只破鞋過去。

那個日本窯姐看了看腳底下的破鞋,又瞅了大傢伙一眼,鞠了個躬,走了過去。

大家看到這一幕,更加起勁啦!

“可文三兒感覺這畫面,怎麼這麼熟悉,好像在哪看到過”!

還沒等文三兒回想起來,老韓頭又接著說道,“這日本娘們不會從面口袋剛鑽出來吧,你看臉上的麵粉“噗噗”地往下掉”。

眾人聞言哈哈大笑!

“這老韓頭還真夠搞笑的,這跟麵粉都能想到一塊,大褲衩子這時高聲說道,“日本窯姐你多少錢一晚,我們文爺今晚想照顧一下你的生意”。大傢伙聽完都看著文三兒不懷好意的大笑著!

我們文爺能讓你們這些傢伙看扁了,當即對著那來順說道,“大褲衩子你跑上前去問問,多少錢一晚,文爺我今晚帶你一起去,我玩完了,你也上去刷刷鍋”。

大傢伙聽完是鬨堂大笑不止。

那個日本窯姐回頭看了一眼,被老韓頭瞅見了,忙提醒文三兒和大褲衩子,“哥幾個聲音小點,這個日本窯姐,搞不好能聽懂中國話”。

文三兒越聽這話越感到熟悉,自已肯定見過剛才那幾幅畫面,怎麼越急越想不起來,不由得用手拍了拍腦袋。

大褲衩子這傢伙不知死活地,又朝那個日本窯姐離開的方向,做出幾個更加下流的動作,嘴裡還嚷嚷著文三兒去要付錢,他要是去的話一毛錢都不用付,因為他抗日……!

只見那個日本窯姐快步走到城門口,不知對那個守城門的小鬼子說了什麼,只感覺那個小鬼子冰冷的目光頻頻向這邊看來。

文三兒看著小鬼子那帶有殺意的眼神,腦子瞬間清醒,這踏馬不是劇裡文三兒捱打的地方嗎?

我就說剛才那些畫面那麼熟悉,自已看電視的時候,見小鬼子對文三兒左右開弓,整張臉都被打變形了,當時自已都替文三兒感覺到疼。

“尼瑪”!

“現在要輪到自已了嗎”?

“大褲衩子,你踏馬這張破嘴可把老子害慘了”!

“不行,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對不住了哥幾個,文爺去也”!

拉著車,剛想走,就被大褲衩子攔住,“幹嘛去?文三兒,不會現在就想去找那個日本窯姐吧”。

大褲衩子你他媽不知死活,可別拉上文爺我,“我剛不是忽然肚子疼嗎?正想找個地方方便一下,就被你小子攔住,趕緊讓開,不然,文爺我拉褲子裡,就讓你媳婦給我洗”。

“去你丫的,還想叫我媳婦給你洗,做夢去吧”!

說完,就把路讓開,文三兒拉起車,還沒走兩步,感覺車子被人從後面拽住,回頭看去,“壞了”。

只見一箇中國警察拉著文三兒的車,後面還站著兩個日本兵。

“你這著急忙慌幹嘛去”?那個中國警察一臉不屑地看著文三兒。

“我這不是肚子疼嗎?想找個地方方便一下”。

“是嗎”?

“給我到那邊站好,就是有屎也要給我拉在褲襠裡”。那個警察凶神惡煞地說道。

車行的夥計挨著城牆一排排站好,那個日本窯姐跟在小鬼子身後,指著文三兒和那來順,嘰裡咕嚕不知說著什麼。

那個小鬼子讓車行的其他夥計原地蹲好,徑直來到文三兒和那來順跟前,掏出槍頂著那來順的腦袋,一下子把那來順嚇得哇哇大哭。

“此時那來順語無倫次哭著喊求饒,說他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幾個孩子都等著他養呢?求太君饒了他”。

“那來順呀,那來順,日本人都是一群沒有人性的畜生,你向他求饒,他就會放了你嗎”?

還沒等文三兒反應過來,那來順就把矛頭指向他,“說自已什麼也沒說,都是文三兒說的”!

“那來順,你他媽王八蛋,我才是什麼都沒說,不都是你小子嘴賤惹出的禍嘛!這一下,全他媽推在文爺我身上啦”!

只見那個小鬼子把槍又挪到文三兒頭上,文三兒這下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尼瑪”!

“老子穿越過來千防萬防,就沒防著這一點,這他媽誰都不怪,就怪自已這段時間太飄了,警惕性也大大下降,才造成今天的禍事”。

“只希望自已死了以後,還能再穿越回去”。

文三兒這時都能聽見鬼子開啟保險的聲音,“死就死了,老子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想要我求饒,做夢去吧小鬼子”。

文三兒緊閉雙眼,等著那一刻的到來,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方景林的聲音突然響起。

聽到這個聲音後,文三兒知道自已不用再死了,“劇裡就是因為方景林的求情,才使文三兒和那來順死裡逃生,但自已也捱了小鬼子的幾個嘴巴子”。

“死倒是不用死了,但是還得挨鬼子的嘴巴。你等吧小鬼子,你敢打文爺,我讓你永遠也回不了小日本去”。

文三兒正想的入神時候,就聽見“啪啪啪啪”的聲音,一共四聲,代表著方景林捱了四個嘴巴子。

打好以後,小鬼子向著自已這邊走來,還沒等文三兒有所反應,小鬼子的巴掌就已經打在了文三兒臉上。

文三兒此時就他媽一個感覺,“疼...”!“真他媽疼……”!

“剛開始文三兒還能感覺到疼,打到後來,臉腫的像個皮球,把雙眼都擋住了,就再也沒有知覺了,文三兒的意識也逐漸模糊起來,而後暈倒在地,至於後面發生了什麼事,就再也不知道了”。

等文三兒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到傍晚,周圍一個人也沒有,那來順這個王八蛋也沒了蹤影。

“哎……”!文三兒嘆了口氣。

“車行裡的夥計也沒一個人管自已死活,你們好歹把我送到醫院,就讓我在這躺著,萬一被小鬼子當死屍處理了,我踏馬冤不冤”。

文三兒掙扎著坐起,兩隻眼睛腫的只能看見一條縫,整個人都暈暈乎乎的,分不清東南西北,感覺自已好像是被小鬼子打成腦震盪了。

“小鬼子你等著吧,文爺定會要你的小命”。文三兒在心裡發誓!

“現在得趕緊上醫院,不過自已身上的錢不夠了,還得去孫寡婦那拿一點,希望她不會像車行裡的眾人一樣無情”。

文三兒踉踉蹌蹌地朝孫寡婦的瞪眼食店走去,幸虧離得不是太遠,不然憑文三兒現在這個樣子,能不能找到還很難說。

看到店門已關,孫寡婦該不會回家去了吧!要是那樣的話,自已該怎麼辦?

“劇裡也沒交代文三兒去那治的啊”!

懷著忐忑的心情,文三兒敲了幾下門,看到裡面的燈亮了,此刻終於放下心來。

沒一會,門從裡面開啟一條縫隙,文三兒顫顫巍巍地走了進去,孫寡婦原本想給文三兒一個驚喜,突然看到文三兒這個樣子,嚇了一跳。

“連忙上前把文三兒扶到椅子上坐下,文三兒你這是怎麼回事,跟誰打架了,就是再打架也不能把人打成這樣啊”!孫寡婦語帶哭腔地說道。

“沒事!玉蘭”。

“今兒犯到小鬼子手裡,能撿條命就不錯了,挨頓打不算什麼”!

“我本想回家拿錢去醫院,可現在整個人暈暈乎乎,分不清東南西北,所以只好來你這,先拿一點,回頭我在給你送來”。文三兒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

“你這說的什麼話,那本就是你的錢,要多少你就拿多少,說完,轉身回去拿錢”。

“走,我送你上醫院”!

“玉蘭,這不好吧,會不會對你有影響”!

“那你現在一個人還能找到醫院在哪嗎”?孫寡婦說道。

文三兒聞言,也是無語了,就自已現在這個樣子,還真不一定能找到醫院在哪?

“走吧,我送你去醫院,如果有人問起,你就說你是我新認的乾弟弟”。孫寡婦一臉認真的說!

“你確定嗎”?

“你覺得咱倆站在一起,我是弟、還是哥”!

孫寡婦看了文三兒一眼,““噗”地一下笑出了聲。確實,咱倆站在一起,看起來你比我大的多”。

“那叫聲文哥來聽聽”!

“你要死啊!傷的那麼重,還有心情開玩笑”!!

來,我扶著你,倆人就這麼一瘸一拐的向醫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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