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三兒從老先生家出來後,看著手裡的一小壇藥酒,心裡美滋滋,文爺以後的幸福生活就全靠你了。

至於剩下的幾副藥,還得找個專門熬藥的地方,自已對這方面一竅不通。幸好北平城裡有幹這行的人,不至於讓自已抓瞎。

回到家後,把藥酒放了起來,可轉念一想,總不能想辦事的時候,還專門跑回來喝一口,得找個小瓶子裝一點,想喝隨時都能喝得著。

想到這裡,文三兒就開始滿屋子裡踅摸,趕巧的是,還真找到一個類似鼻菸壺的東西。

文三兒用手把玩著,不知道是誰留下的,不大不小剛剛好,開啟罈子,把紙捲成類似吸管的樣子,對著罈子深吸一口,拿出來倒在小瓶子裡,就這樣,沒一會小瓶子就裝滿了。

看著紙上還殘留幾滴,趕忙放在嘴裡,這都是錢買的,現在還剩大半罈子的藥酒,照這個喝法,猴年馬月能喝完。

文三兒把罈子蓋嚴實,放在角落裡,準備出門找人把藥熬一熬。還沒走幾步,文三兒感覺不對勁,小腹下面像是有一團火在燃燒,我靠,這藥勁不會這麼猛吧,自已只是喝了幾滴。

文三兒此時能明顯感覺下面的變化,用手使勁按都按不住,這可怎麼辦?這大白天的上哪去消火。

感覺越來越不對勁,文三兒趕緊來到水池邊,打上一盆涼水,立馬從頭上澆了下來。

“舒服”!文三兒長出口氣。

還沒多長時間,又來反應了,而且感覺越來越強烈。

不行,不能這麼下去。又打了幾盆涼水,當頭硄、硄、硄地澆了下去。持續了一個多小時,才終於把火氣壓了下去。

文三兒此時累的動都不想動,這真比自已一場大戰還要累的多。以後再也不能亂喝,那個老先生沒有騙自已,以目前自已的底子,只能喝五錢。

回家換了件衣服,就準備出門看看哪有幫人熬藥的地方。

沒走多長時間,就找到一家鋪子,問了問店裡的夥計,夥計告訴他,這就是專門幫人熬藥的地方。

文三找到店主,把老先生的囑託,還有幾副藥一起給了他,約定好每天午飯後來喝藥。

付完錢後,文三兒打算去同和車行看看,不然孫二爺恐怕不會放過自已。

慢悠悠地來到車行後,看到孫二爺鼻青臉腫的睡在躺椅上,文三兒此時真是想大叫一聲,“蒼天呀,大地呀,到底是哪位神仙姐姐開了眼”!把孫二爺打成這副模樣。

“雖然很想笑,但自已畢竟受過專門訓練,再好笑的事情都是不會笑”!

文三兒慌忙來到孫二爺身邊,一臉悲憤的說道,“二爺到底是誰把你打成這樣,跟文三兒說,文三兒替你報仇”。

孫二爺瞥了一眼文三兒。

“雖然二爺知道你說的是假話,但你有這份心二爺就知足了,今兒怎麼來的這麼晚,馬上都收車了,你才過來”。

“你也知道二爺,我這兩天肚子沒什麼食,身子虛的厲害,這不想今兒緩一下,明天再出車嘛”。

“哦,是這樣,那你好好歇著吧,車份明天再一起交”!孫二爺閉上眼睛默默地說道。

文三兒真懷疑是不是自已聽錯了,這個孫二爺什麼時候有這樣好心,而且還是被別人打成這副模樣的時候。

按理說,被人打成這副熊樣,不得暴跳如雷,如今怎麼反而是越來越好說話啦!

文三兒真是有點想不通。

離開車行後,文三兒準備去吃頓烤鴨,順便給孫寡婦也帶去一隻。

今兒換一家,文三兒來到便宜坊,要了兩隻鴨子,一隻在這吃,一隻帶走。

不一會,烤鴨就端上了桌,文三兒先聞了聞,再拿張餅夾了幾塊鴨肉、一些黃瓜絲、蔥絲,而後在沾點甜麵醬。放在嘴裡慢慢品嚐起來,感覺和全聚德的也差不了多少。又喝了口鴨架湯,反正感覺都大差不差,自已也不是什麼美食家,吃不出來好壞!

大約吃了半個多小時,文三兒才總算解決了這一頓,他可不敢吃的太快,生怕遇到上次那樣,差點被噎死。

拿著打包好的烤鴨,文三兒晃晃悠悠地朝孫寡婦的瞪眼食店走去,在路上看到日本人正在盤查老百姓,而且盤查的是越來越嚴厲,照這樣下去,北平城裡老百姓的人身安全真的是沒有保證了。

來到孫寡婦的瞪眼食店後,發現門早已經關上,但有一扇門好像是虛掩著。文三兒左右看了看,一閃身便鑽了進去。

孫寡婦此時正在梳妝打扮,好像是小姑娘在會情郎一樣。文三兒見此,從後面一把將她抱住,順勢便吻了上去。

吻了良久,兩人才不捨的分開,文三兒將打包好的烤鴨遞給孫寡婦,“剛給你打包的,趁熱吃點,”

孫寡婦接過烤鴨,默默地流著眼淚,自從丈夫死後,從沒有一個男人這麼關心自已,看來自已並沒有選錯人。

開啟後,孫寡婦自已吃了一點,又很快包了起來。

文三兒看到疑惑不解,“你怎麼不吃完,又給打包起來”。

孫寡婦解釋道,“剩下的拿回去,給兩個孩子吃”。

“沒事你吃吧,趕明我再打包兩隻,讓他們倆一人一隻”。

“我說文三兒你有錢,也不能這麼糟賤,烤鴨多貴啊,偶爾吃一次就可以了,哪能像你說的那樣,幾隻幾隻的買”!孫寡婦不悅的道。

文三兒上前抱住孫寡婦,“玉蘭,聽你這樣說,看來我真沒看錯人。吃飽了沒?吃飽了咱們還有正事要幹呢”?

自從突破那層關係後,兩人的稱呼也是越來越親密。

孫寡婦聽完,白了文三兒一眼,用手輕輕地捶打了幾下,胡說什麼呢?

文三兒哪能受得了這種風情,當即抱住孫寡婦,就親了上去。倆人慢慢挪到了床邊,文三兒三下五除二地就把自已的衣服脫了,因剛才文三偷偷喝了幾滴,此時小文三兒就像一個將軍一樣,昂首挺胸準備進攻。

孫寡婦此時看著小文三兒,驚訝地捂住嘴,昨天怎麼沒有發現。

文三兒來到孫寡婦身旁,慢慢地替孫寡婦寬衣解帶,文三兒很享受這種脫別人衣服的感覺。

此時兩人雙雙倒在床上,重複著昨晚的故事,只是戰況要比昨晚更加激烈,不久,小床上就傳來了動人的旋律,時而引吭高歌,時而婉轉低沉,一夜的時間,經久不息。

天亮後,文三兒神采奕奕的出了門,再也沒有昨日的狼狽不堪,整個人走起路來都帶著風。

回到家,文三兒躺到床上休息了會,昨晚他終於重振男兒雄風,把孫寡婦殺的丟盔棄甲,舉旗投降。

而另一邊,孫寡婦到現在才起床,摸了摸到現在還有點潮溼的頭髮,這個冤家,真是越來越厲害,自已真快招架不住。

而且不知道從哪學的那麼多花樣,感覺嘴裡有股怪怪的味道,孫寡婦“呸”了一聲,臉色頓時羞紅。

起床後,收拾一下昨晚激烈的戰場,來到水池邊洗漱一番,就準備開始一天的營業。

文三兒在家捯飭一番後,就朝同和車行走去,如果今兒再不去取車,孫二爺的嗓音估計能把屋頂掀翻。

走到半路,碰到一個人賣窩頭,還是混合面做的,文三兒到現在還沒嘗過什麼味,就拿起來咬了一口。

“我呸”!

“尼瑪!這是人吃的嗎”?

“怪不得北平城的老百姓都不願意吃這玩意,這他媽哪是糧食,剛才一口就吃出了麩糠、黑豆、甚至還有樹皮的味道,沒吃出來的還不知道有多少呢”?

這該死的小鬼子,還有那些無良的奸商。這些傢伙沆瀣一氣,可把北平城裡的老百姓坑苦了。

看著手裡的兩個窩頭,文三兒本想把他們扔出去。後一想,怎麼說也是糧食做的,雖然不是什麼正經糧食,但就這麼扔了,是有點可惜,還是收起來吧!搞不好以後還能派上大用處。

來到車行,發現大傢伙都已經取完車,上街拉活了,現在整個車行只有自已的一輛車,還靜靜的躺在角落裡,等待著它的主人。

孫二爺此時坐在躺椅裡,閉著眼說道,“文三兒呀!文三兒!你叫我說你什麼好,你就不能早起點,勤快點,多到外面拉幾個客人,多掙幾個錢它不香嘛!”

“你倒好,比二爺我都舒坦,我他媽都起來半天了,你小子才磨磨蹭蹭過來取車,你到底想幹嘛!還想不想幹了”。

“二爺唉,不是我不願意早起點,是肚裡真沒食,你看,這是我來的路上剛買的窩頭,邊說著,邊把窩頭遞給孫二爺看”。

“二爺你說說,這窩頭是給人吃的嗎?我咬都咬不動,就算勉強吃下去,這玩意還不頂餓,但這些都不是最關鍵的”。

“最關鍵的是,這玩意吃下去不是竄稀,就是拉不出來,今兒早上我去上茅房,進去一看,好傢伙,個個手攥著拳頭,憋的滿臉通紅,就是拉不出來,你說說,這叫怎麼檔子事呀”!

“說完啦”!

“你說的這些事,你以為二爺我不知道。告訴你,二爺我知道的比你門清”。孫二爺不屑地撇了撇嘴。

“那二爺你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孫二爺左右瞅了瞅,把文三兒拉到跟前,“我接下來跟你說的話,可不要亂傳,被日本人知道了,可是要殺頭的”!

“二爺你放心,我文三兒的嘴嚴實著呢!絕不會外傳”。

“前幾天,我和東四永盛槓房的掌櫃聊天,聽他說,日本人在前線打的並不怎麼順利,在上海好像死了好幾萬人。在另一個地方,具體在哪個地方,我記不得了,聽說也死了一萬多”。

“你想想,小日本一共才多少人,這幾場戰役打下來,死了那麼多人,聽說把日本天皇都氣的亂蹦。所以小日本把我們這邊的糧食以及一些其他物資,統統都送去前線了”。

“你想呀,糧食都被小日本拿走了,那北平城能不缺糧嘛”!

“原來是這樣”,文三兒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

“二爺,你說咱們能不能打得過日本人”!

“我看夠嗆,聽說日本人已經把上海打下來了,不日就要打南京。如果南京再丟了,我估計老蔣也快完嘍”。孫二爺在那搖頭晃腦地說!

“老蔣完...、老蔣他不會跑啊,難道等著日本人打上門”。

“你懂個屁,我說的是那個意思嗎?我說的是,老蔣代表的國民政府完了”。

“真氣死我了”!

“趕緊給我滾出去拉車,別他媽在這礙我的眼”!孫二爺氣呼呼的說道。

文三兒拉起車,就要出大門的時候,轉身對孫二爺說了一句,“二爺,你放心,中國這麼大,亡不了”!

說完後,拉著車,趕緊跑了出去,離老遠,還能聽見孫二爺在那口吐芬芳。

來到前門大街附近,文三兒打算去看看自已買的房子,把車放在院門口,走進去後左右瞅了瞅,旁邊幾戶人家,此時都關著門,看來都在外面為生存忙活著。這年頭大家的日子都不好過!

來到自已的屋子,推開門。好傢伙,屋裡值錢的東西一樣也沒有,白連旗還真是個敗家子。

整個屋子除了有張床,還有幾張桌椅板凳,剩下的空空如也。

坐在椅子上文三兒細細思索著,所謂盛世古董,亂世黃金。現在這個世道,一口吃的,遠比一張破畫重要。自已現在就得未雨綢繆,透過白連旗,接觸一下那些遺老遺少,他們手裡可是有不少好東西。

文三兒起身來到院子裡,看了看其餘的房子,還得想辦法把它們買過來,再在院子裡挖一個大的地下室,放一些貴重的物品,這件事還只能自已偷摸地幹,這年頭誰都靠不住。為了一口吃的,什麼事幹不出來!

過一段時間自已在搬過來,跟院裡的人接觸、接觸,看怎麼樣才能把房子弄到手。憑自已現在的身家,應該不是太難,最重要的是不能引起鬼子的警覺。

現在小鬼子在城裡盤查甚嚴,每家每戶都登記在冊,稍微有一點風吹草動,都會讓自已前功盡棄。

想到這裡,文三兒嘆了口氣,不算今年還有七年的時間,小鬼子才能滾蛋,自已還是得想想辦法,讓這幾年自已過得能更舒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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