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恩奇思妙想尤其之多,甭看他們起初各個形色各異的做著自已的事,一個個其實悶騷的很,多是同一年齡段的,相處起來非常融洽。

不說在座同窗飽讀詩書,最起碼都是肚有乾坤,而且書院學風尤其正,大家互相交流,各抒已見,李勤業收穫良多。

嶽麓書院一旬一考,座次倒是其次,祿米確實實實在在的好處,書院同樣有廩生,增生,附生之分,但論成績決出先後。

乙班學子那個拿出去不是一地英才,比不得苦熬多年的老秀才,排名前列多少有些保障。

方寧就對旬考非常重視,不同層次的秀才地位是有著很大差異,每年的歲考還有段時間,書院內的成績排名卻近在眼前。

李勤業覺著依方寧的水平,廩生不敢打包票,畢竟經年秀才實在太多了,誰人不想多分點米,他們幾個新晉秀才無疑矮了一截。

廩生每年四兩的津貼銀子對李勤業沒有多少吸引力,但童生參加考試是需要廩生作保的,廩保就是由廩生做保證人,官府認定的一種甄別方式,否則替考作弊豈不成風。

一人怎麼都得二兩銀子,作保五人那就是十兩,三年兩次院試,光廩生這個身份帶來的好處就能在這三年有三十二兩的收入。

李家是李家,公中是公中,就算成了一家之主錢也不是想動就能動的。

皇帝的內承運庫都得先緊著發放宮中宮人的俸祿,李家又不是不養人,就他先前那勁,祖母能把錢袋子交他手上就怪了。

林從霜更是恨不得攥緊府庫鑰匙,那是不用說的。

所以李勤業沒有高中之前是必然無法隨意撥來銀子的,每年就那麼些例錢,而且李家確實也沒錢呀!

不說今年的開荒,買宅、購地、建屋哪哪不需要錢財,而且家中財政早就赤字了,現在補貼家中的都是夫人的嫁妝,李勤業哪有膽子和資格伸手要錢花,除非等家中產業多數由虧轉盈。

旬考被重視的意義還在於每月呈交到大課堂的公示展覽上,大儒只有在每月大課時出現,學子時文在那時就是他們注意到的一個點。

他們同樣會有意觀瞻一下英才佳作,收徒的利弊好處對大家來說都是相互的,學子期待被選中,大儒也想著尋找有潛力的弟子。

李勤業現在的學習和生活分外規律,往返於舍房,學堂和飯堂之間,三角形具有穩定性,三點一線的生活想不充實都難。

書院一天三課,一日之計在於晨,晨課是必不可少的,隨後就是夫子授課,講解四書五經和其他參考書籍的註釋,下午就很關鍵了時而教授律法,時而勤習六藝。

寒窗苦讀最關鍵的點就是在苦讀上,日積月累方得始終,積年老學究就是不能與少年放在一起相提並論。

面對鄭恩這麼個前輩,李勤業還是很虛心的,他身上可供學習的優點還是有很多的。

“勤業,你這騎術可以呀!”周應元目光如炬,一眼就看出李勤業練習騎術怕是有著不短的時間。

“籲,籲。”

方寧焦急的攛緊韁繩,身下的馬匹一躍而出,迅猛賓士。

李勤業有點慌神,趕忙騎馬追趕,衝已經跑出一段距離的方寧呼喊,“快,夾緊馬,雙手同時用力拉拽韁繩。”

控制不住馬,方寧多少有點慌不擇路,聽到李勤業的呼喊,愣了一下就立馬雙手用力拉拽起韁繩來。

勝在這匹馬還未真正跑起來,與方寧僵持片刻總算是停下來了。

李勤業追上來時,方寧仍然心有餘悸的坐在馬上喘著粗氣,渾身已經大汗淋漓。

演武場上諸多學子看見李勤業帶著方寧平安歸來才緩緩舒了一口氣,管理馬廄的小吏更是後怕不止,連連上前探尋著方寧的狀況。

“你這馬是怎麼養的,若人摔下來你可知後果。”

明白周應元所說非假,小吏臉色更是煞白。

李勤業並不覺得這小吏有膽量坑害人,書院馬匹按理來說都是性情溫順的良馬,特意為學子練習騎術所備,或許問題出在餵養之上。

害人者當真可恨,刺激馬的性情是會害死人的。

“可有在下午騎術課前看到有人給馬兒吃了什麼?”

周應元皺眉道:“勤業是懷疑...”

那小吏一個勁的搖頭,“怎麼可能,小人終日在馬廄之中,旁人根本沒有靠近的機會。”

“話別說那麼死,舊事歷歷在目。”

古往今來利用馬匹害人之事層出不窮,李勤業不得不做最壞的打算。

周應元湊上前來對李勤業小聲道:“看來咱們是問不出什麼了,要不把事捅到柳助教那裡。”

“不可!”

李勤業和方寧倒是有默契的很,沒有證據,說什麼都是毫無根據的揣測,畢竟方寧確實沒有馬術經驗。

方寧則不然,他委實沒有想到自已得罪過何人,為人方面他確實耿直許多,但遠遠沒有夠得上別人這般使手段害他。

而且今日這匹馬是他親自上手選擇的,馬廄之中近百匹馬,別人哪裡會知道他會選擇那個。

見方寧無心調查只覺得是一次意外,李勤業只得作罷。

“方兄既然第一次騎馬,還是由周兄牽著溜兩圈才是。”

李勤業笑吟吟的看著周應元,這般關愛同窗的好事自然是由樂於助人的周大官人來做。

“我來就我來。”

周應元是真沒當多大一回事,方寧向來學貴有疑,小疑則小進,大疑則大進。

事實證明,他顯然是想簡單了,初次練習騎術困難程度可想而知。

幾日下來,練習主要內容是放在上下馬和輕快起座學習,起座主要是為了找到馬在跑步時的節奏感,使人和馬處於同一節奏時能夠更加省力。

“手握韁繩引方向做的毫無差錯,但這腿叩擊馬匹體側的力度始終難以把握好。”說完話,周應元的目光就從方寧身上移開。

李勤業還是很認可方寧的進步的,初學者能夠達到這個水平已經可以說的上勤勉。

六藝是官學監察算為嚴格的科目,嶽麓書院與國子監大致相當,學子結業進行歷事都必須修完所有文化課程,掌握了豐富的文化知識後才會開始的。

禮、樂、射、御、書、數這六項技能不是說儒生一定要會,畢竟科考考察的沒有那麼全面,但為什麼要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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