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戶已經沒有了任何的身影,門響起咚咚咚的敲門聲,如果在不開門,等下能看見的只有被砸碎的門的碎片了。
眼下,該怎麼辦。
逃出去,往哪裡逃。
這裡是哪裡,只是睡了一覺怎麼就成這樣了。
只是睡一覺。
直到翻窗戶出去時,他關機的大腦還是一片死寂。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知道自已為什麼跑,大概是直覺又或許是錯覺,他慢悠悠的走到了一個巷子裡。
巷子裡的一戶人家種著一株玫瑰。玫瑰盛開的燦爛,香味撲鼻。
空氣中瀰漫著香氣。
那裡坐著一個17左右的少年,沒有一點點的生息,似乎就像是死了。
少年背對著墨白,白色的發在月光下閃爍,反光。像是天上的小仙童。
但是,這一切都是那麼的詭異。
從來沒見過的地方,一個少年,凌晨四點坐在一株玫瑰下,且不說那玫瑰扎不扎人,就是凌晨四點在賞月也有說不上的詭異。
有了之前的經驗,他想馬上回去,轉身卻被鉗住了衣服,一個比他矮了一點的少年在回頭的一刻映入眼簾。
白色的發在空中飄蕩,走近了就發現,那白色的頭髮其實是黑色的,還有一雙琥珀色的眼瞳 。
銳利的緊。
這麼小的小孩,怎麼會在這裡。
還沒來的及反應,少年的手掐上了他的脖子。
一陣刺痛從脖子上襲來,少年嘴邊掛著甜甜的笑,下手卻是一點不含糊。
漸漸地感覺不到空氣和擠壓的噁心,他的手本能的抓住那個白嫩的手。
“你是……”
他試圖說什麼,卻見少年看向了他的眼睛,銳利的眼睛使他微微的一個失神。
脖子上擠壓的空氣的束縛一鬆。猛的嗆了一口氣。
“爸爸……”
他愣了愣,目光看向少年。你特的剛剛要掐死我,現在又叫自已爸爸。
什麼情況
“爸爸,我,我不是故意的”
“別叫我爸爸,叫我哥”
“哥……”
還沒說出口,一把利刀直直的穿過墨白穿進了眼前人的胸膛,將它定在後面玫瑰花的後面的牆上。
玫瑰花的徑被那把利刀和少年的胸膛穿在牆上,使他動彈不得。
後背被玫瑰的尖刺刺的慘不忍睹。
血肉沾染。
墨白的眼球縮小,他的視線看向釘在牆上的少年,又默默地看了看自已身後的人。
那是一身黑色勁裝的青年,和那個敲自已家門的人不同,那人腰桿挺直,臉上帶著嚴肅的神色。
他從始至終都沒看墨白一眼。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 哈哈”
突如其來的一陣狂笑從牆上傳來,男人眉頭皺的更緊了。
原先17歲的少年此時是一個小正太的模樣,他的眉眼彎彎,笑的發瘋。
正太的嗓音帶著清晰的少年音。
血從利刀的柄低落,發出啪嗒的一聲。
少年還笑著,笑的眼眸彎彎,直到黑衣青年抬起手,利刀從正太的胸膛拔出,回到了黑衣青年的手上。
“鱷,別掙扎了”
他將刀一翻,像是耍劍一樣把劍背到身後。
氣息順勢的凝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