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稱為鱷的少年嘴上帶著詭異的笑,眸子裡倒映著天上的一輪明月,月亮圓的像是中秋節的晚上,籠罩著一切。
他的頭微微仰起,淡漠的眼睛看著天上圓的不能再圓的月亮。
好圓的月亮啊
隨著刀的拔出,他的身體無力的跪坐在地下,頭隨著慣性揚起。
又底下。
身後的玫瑰花瓣散下幾片花瓣。
鱷呆呆的坐在地下,黑色的發營造出白色的錯覺。
墨白看著這一幕,一切來的太快,他甚至沒有一點反應時間。
死人了。
怎麼辦
死人了。
自已也會被殺人滅口的吧,畢竟自已是目擊者,會被殺口的。
“哥哥……”
突然,死去的少年突然冒出一句沒頭沒腦的一句話。
墨白反手看向黑衣青年,以為那句哥哥是對青年說的。
但反手踹過來的一腳,猝不及防的把黑色衣服的青年踹出殘影。
啪嗒的一聲,沖天的灰塵滿天,安靜的只剩下咳嗽的聲音。
是從自已身後傳出來的 。他不用回頭都知道是青年發出的聲音 。
這麼大的動靜,是死是活還不知道,估計斷了幾根肋骨吧。
他的頭皮發麻,不敢有什麼動作,害怕下一個就是自已。
是誰一腳踹走了青年?答案就在眼前,是哪個已經死了的名為鱷的少年。
鱷就站在他的眼前,他穿著一身黑白,和墨白穿的白襯衫一個款式,連臉都長的很像。
只是幼小的顯得有點稚嫩。
像是第二個時空裡的自已 。
他的嗓音啞啞的,向著墨白跨出一步,整個人的距離變得更近了 。
“哥哥……”
還是那句話,還是第一次見他的那句話,像一個木偶。
這是墨白第一次見到他的第一個想法。那時候他被自已這個想法驚了一下。
現在更是驚的沒了任何的動作。
人在極度恐懼的情況下是這麼安靜的嗎,他不知道,可是自已現在的狀態就是這般安靜。
甚至沒有任何動作。
下一秒,他看見少年的大窟窿。那是那一刀刺出來的,現在正在肉眼可見的恢復血肉。
鱷的臉色蒼白,手上滴答滴答的滴著血,血在地下積起一個小水窪。
他的手觸控在墨白的臉上,笑的燦爛。
“哥哥……找到你了……哥哥……我好疼……哥哥”
他的聲音漸漸沙啞,薄唇沒了一點血色,彷彿下一秒就會因為一點風吹草動而死亡。
黏黏糊糊的觸感在臉上,墨白聞到了血腥味,刺鼻的血腥味 。
眼前的少年,要死了。
他的想法微微一頓。
只要現在殺了他,他就沒有任何反應的機會,可是剛剛那個人那麼厲害都沒殺死他,自已能殺死他嗎。
臉上冰涼的觸感,細膩面板接觸,少年又盪出了甜甜的笑。
月亮很美,看看月亮吧。
腦子裡響起了夢一開始的催眠,下一瞬,臉上的觸感消失,鱷向他的身後一抓,抓住了一把匕首。
匕首刺穿了他的手掌,被另一隻手抓住。血已然沾染上兩隻血淋淋的手,這麼大的出血量,墨白是第一次見。
他只希望這只是夢,等夢醒了,他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