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
什麼哥哥。
空氣靜到所有的聲音都化為泡影 。是誰喘了口粗氣,是誰輕輕的咳嗽了一聲。
不知道。
身後傳來聲音。
“鱷,把他還給我”
“不要,他又不是你的”
耳邊傳來呼吸的風,風是冷的,但還是癢癢的。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墨白只好僵著身子,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兩個人似乎都認識他,他卻沒有任何的記憶。
他不懂,但神態還是一如既往的緊繃著,面癱著。
他做不出任何表情。
指尖顫了顫,他是個薄臉皮的傢伙,所以他不會做出什麼表情來表現現在的情況。
直到腦子裡蹦出了什麼。
鱷……這個名字。
斯,好熟悉。
突然腦子裡想起來了什麼,鱷是他的弟弟,現在本該死去的弟弟活了過來。
而那個男人是自已的……表哥?
這關係有點亂啊。
他的弟弟死了,現在活過來估計是被寄身了,所以是不死之身。
而自已二十世紀的青年身份只是一場夢?
不,這絕對不可能。
自已二十世紀的青年身份怎麼可能是一場夢?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腦子一團亂,像是被人拿著東西攪拌成一團漿糊。
他感覺空氣都變冷了幾分。
墨白呆愣愣的看著眼前很近的少年,少年的睫毛很長,眼球正在透著自已看自已身後。
身後是縮小的表哥。
煙霧繚繞,鱷的眼睛反射出的身後的空氣裡是一片煙霧,不知他是怎麼從煙霧裡找出一把匕首的。
他的表哥,一位軍人。
父母比較偏愛表哥,於是自已被剝離出來,每個房間都有人數限制,大的房間三個名額。
小的可能一個名額都夠嗆。
所以他搬出來了,這一場夢很真實,像是真正發生的一般
讓人分不出現實和夢境 。
這才記起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他的弟弟已經死了……
死了……?
死了。
那現在站在自已身邊的是什麼。鬼嗎?
是鬼。
鬼。
有意識的鬼。
這可不多見,但是他沒有對自已做出傷害。
所以,這是個有意識的鬼。
那現在是什麼情況。
自已該做什麼,或者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做自已會死嗎?
眼前的少年將匕首拔下來,手上兩個大窟窿頓時冒出血來。血滴在地上的聲音若隱若現。
“大哥還是真不留情”
他笑的燦爛,完全看不出他是個死去的死人。
是個活生生的人。
這是墨白的想法,但他又發現了華點,自已是墨白,他為什麼是鱷。
自已不是和他是一個家的嗎。
對了,他是領養的,差點忘了。不對,自已也是領養的……
這關係好亂,如果自已和他都是領養的,只為陪這個真正的孩子……那一個家就三個位置,豈不是會……
除非是個大別墅,但是大別墅為什麼不給自已住進去?
好奇怪
各處透露著詭異。
總不能成年就要搬出去吧。
看哥的樣子是成年了,還當了軍人。自已的弟弟還沒有成年,就嘎了。
自已成年了,就沒嘎,出去拼命了。
外面既然還那麼危險,別是也要嘎了。
自已不想嘎。
短短几秒墨白就想東想西想的沒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