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做我女朋友好不好？拜把子的那種
卜正義跟在昊野身後探出個腦袋，“這是……”
“遇事了專門用來逃跑的。”昊野淡定的解釋道，“但不知道我們來時那個通道是幹嘛的。”
卜正義點點頭，“看來這聚眾嫖娼是有人蓄意組織的。”
兩人沉默的對視一眼，隨後便一前一後返回現場。
已經處理掉的五個男性中，三人因婬欲過度或是吸食毒品陷入昏迷，瀕死；一人存有意識，一人死亡。
“卜隊！”一個督察有些無奈的叫了聲卜正義，讓他過去。
“卜隊，這……”他手指著一具癱在地上的女性，“沒死，昏了，脈搏很淺。”
“但是……”
“我看到了。”卜正義面色凝重，“叫醫生過來。”
眼下的這位女性，嘴巴被麥克風給塞住了，下陰和後庭也被紅酒瓶和塞子堵住，渾身上下多處劃傷淤青，很難想象在這之前她到底經歷了什麼。
醫生走到女性身旁，彆著眉毛看了眼，用聽診器聽了聽她的心跳，“很懸，拿衣服來幫她蓋一下。”
昊野聽後，剛想撿起一旁地上的衣服，卻被另一個督察給阻止了：
“先生，請不要破壞現場。”
“……”昊野收回手點了點頭，卻聽到耳畔傳來斷斷續續的啼哭。
他轉頭看去，是剛剛那名叫吳茜的鬼在哭，那種哭聲很詭異，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你在哪兒？”昊野指著地上幾名已經被蓋上衣服的幾位女性問。
“嗚……”
吳茜像遠古時期的爬行生物一樣掙扎著摸索到剛剛那具狀況最差的屍體旁，突然痛苦的嘶吼起來，兩隻手扒拉在那黏糊糊的臉上，絲絲黑氣從五指間洩露。
“……”
懂了，有脈搏那也是陰脈，吳茜因為怨氣太重已經化鬼了。
果然，“啵”的一聲，瓶塞被取出的瞬間，無數不明液體從吳茜的後庭噴射而出，飛濺在地毯上還冒著絲絲熱氣。
“嘔——”
腥臭的石楠花味頓時濃厚了幾分。
同時，吳茜的最後一絲生命力慢慢溜走，留下一具被人糟蹋的慘無人形的屍體。
法醫也湊了過來，和醫生對吳茜進行了搶救，但也無濟於事。
“這次事件的惡劣程度，怕是又要洗刷江城半個管理層了。”卜正義說著，走到外面打電話去了。
很快，打完電話的卜正義好像輕鬆了不少，走到昊野跟前，拿著手機指了指外面，“走吧，吃飯去。”
昊野額頭的青筋跳了跳，這還能吃的下去啊……
兩人並排走出了這棟破舊的建築，聞著相對新鮮的空氣，如重獲新生。
“怎麼不管了？”
“這起案件太過惡劣，我上報以後有專案組來查，我只負責協查。”卜正義說著，從包裡掏出根荷花叼在嘴裡，又抖了一根出來，“要麼？”
昊野搖搖頭，“悶得慌，吸點新鮮空氣。”
“抱歉啊，本來想請你去大酒店裡吃的，但臨時有案子，沒辦法。”
“理解。”
“走吧，我帶你去吃，這一帶我比較熟悉。”
卜正義一聽昊野對這一帶熟悉，兩眼頓時放出精光，“你以前在這幹嘛？”
“上大學。”
“……”
昊野本來想帶卜正義去幸福麵館吃李婆婆的面，但是走到那裡時才發現店鋪關門，鐵門上還有張紙：
店鋪轉讓，有意者請聯絡……
昊野清楚這到底發生了什麼，李婆婆估計已經知道她孫女去世的訊息了吧？
恰巧這時一旁走過一對情侶，女方看了眼幸福麵館的招牌，“唉，以後再也吃不到這家老婆婆做的麵條啦。”
男方好奇又寵溺得盯著女方的眼睛，“為啥呀？”
“聽說她孫女跳樓啦……唉，老婆婆太可憐了。”
卜正義的耳朵很靈，聽到那對情侶的對話後，僅憑著直覺就猜到了事情的大概。
“走吧。”
兩人隨便找了家涮羊肉店坐下，點了幾瓶啤酒，坐在塑膠小板凳上嘮起嗑來。
“你想看看這次一中猥褻霸凌案的卷宗嗎？”卜正義吃下一顆花生米，從手機裡翻出幾張照片推給昊野。
“謝謝。”
經過XXX、XXX等多方協助，本局對此次江城市第一中學猥褻霸凌案作出如下陳述。
被害人江城市第一中學高三年級一班學生（二級兇手）辰星星，於學校中被其班主任吳磊（一級兇手）猥褻，後辰星星幫助好友李小小家中補習時將此事告知，李小小憤懣，欲集結社會人士幫其復仇，不曾想吳磊與社會人士串通，對辰星星再次施行輪姦，強暴等多項非人道行為，而李小小也因欲圖報仇被吳磊姦殺，辰星星得知此時後與李小小三名告密好友（三級兇手）對峙，在對峙過程中發生衝突，導致兩名好友溺亡，一名身中數刀流血而亡，吳磊為掩蓋事情真相，殘忍殺害辰星星並將其拋屍大海（屍體未打撈），最終在機場被捕。
此次案件中，一級兇手吳磊及其參與案件的社會人士被判處死刑立刻執行，剝奪其嫡系親系上下三代政治權利等，二級兇手辰星星（已亡）判處過度防衛，三級兇手被判處多項指控，責任由親屬承擔。
其中，江城市第一中學校長因掩蓋事實，被判處刑期十五年零八個月，因態度積極，認真配合，且畏罪自殺未遂，減刑至十四年零三個月。
其他相關人員判處結果仍在稽核。
昊野看了幾遍，抬頭問道：“可以啊，五卷裡一個我的名字都沒有。”
“嗯？”卜正義愣了兩秒隨後反應過來，“此次案件我們將你列為了辦案人員，自然沒有你。”
“嗯……”
滾燙的湯汁不斷沖刷著翻湧的羊肉，煙氣隔絕了兩人的視線。
“辰星星那孩子，真可憐啊……”
“明明長的那麼漂亮，成績也好，結果到頭來落得這樣的下場……”卜正義嗦了口羊肉，哈氣間說道。
昊野點點頭，又搖搖頭。
“不對，”他的眼睛看著遠處的天空不斷轉動，“你們的調查，漏了一個方面。”
卜正義的動作一頓，“什麼方面？”
“她的家庭狀況你們調查過嗎？”
“查過啊，第一個月查的就是家庭狀況。母親早逝，父親獨自撫養她長大，沒有別的親人。”
“我知道，”昊野又夾起一塊土豆片，“你們的調查過她的父親嗎？”
這句話把卜正義幹懵了。
好像沒有查過啊？
“沒查過。”
“他父親有大問題。”昊野聯想到第一次見到辰星星時她嘴裡呢喃的：
我要回家……
不對，我沒有家！沒有家！
……
“好，我們會再去落實的，先吃東西吧。”
兩人後半程沉默的吃完，付了錢離開。
分別時，兩人又喝了兩三瓶白酒，卜正義摟著昊野的肩膀說道，“感謝這一次你對我們案件做出的貢獻。”
“沒事。”
“那昊先生，有事再聯絡。”
“嗯。”
兩人拉拉扯扯得分別了，昊野因為喝了點酒的緣故不能開車，只能叫代駕。
他坐在汽車旁的馬路牙子上，翻開手機聯絡方式撥打最上面的那個電話。
很快，電話被接通了。
“喂，怎麼了？”那邊傳來溫柔卻又冰冷的女聲。
“代駕！為什麼你還沒來？”
姜雯雯沉默了一秒，聽聲音沒醉，但語氣之間好像又醉了……？
還把自已當作代駕了？
“喂，你那邊聽不到我說話嗎？”昊野罵罵咧咧大聲問道。
“你在哪兒？”
“我？我在江城大學後面的小吃街……”
電話被結束通話，昊野紅著臉，面無表情的躺了下去。
剛剛去查那起聚眾嫖娼案花了很多時間，吃完飯時已經是凌晨了。
凌晨的人不多，有也是像昊野這種喝的半蒙不蒙的。
很快，昊野感覺一道身影走到自已身前。
“代駕？”
“你還好嗎？”姜雯雯把頭髮捋到耳後，蹲下問道。
“不好，一點也不好。”昊野像是發酒瘋一樣嘟囔道，“要是好的話我就能開車了。”
“我扶你。”姜雯雯挽著昊野的胳膊慢慢坐起來，又慢慢站起來。
昊野恍惚的眼神好像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姜，姜雯雯？”
“我在。”姜雯雯從昊野包裡摸出車鑰匙，開啟車門把昊野塞進了後座。
車輛行駛在回家的路上。
姜雯雯的眼睛時不時就看向昊野。
“姜，姜雯雯……”
“怎麼了？”
“你，你好漂亮……”
“做我女朋友好不好？拜把子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