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之身背一個沉甸甸的小包袱,步履堅定地走出木屋。林許已在屋外等候多時,目光凝視著徒弟的身影,心中滿是對即將開始的旅程的期待與憂慮。

他注意到王平之那鼓脹的包袱,不禁微微一笑,心中暗道:“這孩子,還是什麼都想帶上。”

“師傅,我收拾好了。”王平之話語間透著一絲緊張與興奮,他將目光投向林許,等待著下一步的指示。

“我來幫你收好吧。”林許說著,大步上前,伸出雙手。王平之沒有猶豫,將手中的包袱遞給了師傅。

林許接過的一剎那,只見他手指輕輕一劃,一道微光閃過,那鼓鼓的包袱瞬間消失無蹤,顯然是被他收入了系統空間之中。

林許轉身看向山下,眉頭微蹙。按照信中所說,有人會派人前來接應,然而此刻已近黃昏,卻仍未見絲毫動靜。

他心中暗自焦急,卻又故作鎮定,以免影響到身邊的王平之。

片刻之後,遠方終於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一輛馬車在山腳下停下,並未直接駛入院落,而是靜靜地守候在外。

馬伕粗獷的聲音劃破寂靜:“喂!是林道長嗎?”

林許聞聲,邁步而出,王平之緊隨其後,師徒二人快步走向馬車。

林許抱拳道:“在下正是林許。”

馬伕爽朗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哈哈哈,林道長,我受我姥爺之命來接您,上來吧!”話音未落,他已經拉開車門,示意林許上車。

林許與王平之先後登車,馬伕迅速駕車離去。

林許見王平之安頓好,便走到車外坐下,一邊感受山風拂面,一邊與馬伕交談,試圖瞭解更多關於此次任務的資訊。

“你家姥爺是哪裡人?究竟出了何事?”林許詢問道。

馬伕憨厚地笑了笑,答道:“祥泰鎮的。不過這裡人太多,出了村再和您詳說吧。”說話間,馬車已經穿過了彭福鎮的熙攘集市,人群的喧囂漸漸遠去,取而代之的是山間小徑的寧靜。

待馬車駛離集市,馬伕才緩緩講述起來:“唉,我家姥爺是祥泰鎮最有名望的人家,可最近不知怎的,每晚都被噩夢驚醒,問他夢見了什麼,他卻始終不肯明言,只是一味命令我們去找尋能人異士相助。”

林許默默點頭,心中卻犯起了嘀咕:“驅鬼之事我並不擅長,到了地方該如何應對呢?算了,走一步是一步吧。”儘管如此,他表面仍保持著平靜,不動聲色地聽著馬伕講述。

馬伕突然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您不知道,現在我們鎮上都傳開了,說您能召喚神龍,我家老爺知道後,別提多高興了,這不就趕緊派我來接您了嗎!”

“僥倖,僥倖。”林許謙遜地回應,心中卻是哭笑不得,“這些傳聞真是越傳越離譜了。”他無奈地搖了搖頭,重新回到馬車內。

王平之正在專心致志地打坐修煉,察覺到林許進來,他緩緩睜開眼睛,眼中閃爍著激動的光芒:“師傅,我感覺我體內的靈力越來越充盈了!”

“這路途顛簸,正好可以磨鍊你的定力。”林許滿意地點點頭,繼而他也閉目盤膝,決定利用這段時間嘗試突破煉氣期七層。

隨著境界的提升,他發現修煉速度的確有所加快,但並未那麼誇張。

不知過了多久,林許耳邊傳來系統清脆的提示音:“叮!恭喜宿主進入煉氣期七層。”他緩緩睜開眼睛,掀開車簾向外望去,只見夜幕已然降臨,繁星點點,點綴在漆黑的天幕之上。

“到了,祥泰鎮。”林許輕聲自語,目光掃過燈火輝煌的街道,心中暗自讚歎:“這裡果然比彭福鎮繁華許多,街頭巷尾,擺攤的小販絡繹不絕,市井氣息濃厚。”

王平之也被窗外的景象吸引,他好奇地探出頭去,望著熙熙攘攘的人群,驚歎道:“師……師傅,這裡人好多啊!”

“哈哈,這裡算什麼,皇城的首都那才叫人山人海呢!”馬伕豪爽地笑著,言語間充滿了自豪。

一路閒聊,馬車在一座氣勢宏偉的大宅前停了下來,門口赫然掛著一塊牌匾,上書“李府”二字。

兩名僕人早已在此等候,其中一人見到馬車停下,忙不迭地迎上前去:“林道長,我們家老爺正在府上恭候您的大駕。”

林許微微頷首,示意自已明白。在僕人的引領下,師徒二人緩步踏入李府,穿過花木扶疏的庭院,徑直朝正廳走去。

還未進門,林許便遠遠看到廳內坐著幾人,最前方一位老者想必便是李府老爺,左側是一名身著道袍的道士,右側則是兩位年輕男女,皆是一臉焦慮之色。

林許與王平之二人跟隨家丁步入莊嚴肅穆的正廳,家丁目光投向正座上的中年男子,朗聲道:“這位便是林道長。”

中年男子聞聲,豁然起身,笑聲洪亮:“哈哈哈,林道長可算是來了,請坐,請坐。”他親自引導林許落座於左側,緊鄰一位年輕道士。

林許目光流轉,與對面端坐的一男一女相接。

待中年男子重新歸座,正廳內的氣氛陡然變得凝重。他清了清嗓子,正色道:“諸位仙師均已到齊,我便直入主題了。鄙人李修飛,想來林道長在途中已由馬伕告知大致情況,我便不再重複。”

“無妨。”林許淡然回應,他深知李修飛急於擺脫困擾,對略顯急切的態度表示理解。

李修飛歉然一笑,旋即面向眾人,神情嚴肅:“各位小仙師,你們有何法門能查出我所中的邪祟?”

此時,林許身邊的年輕道士插話道:“李老爺,您邀我們四人前來相助,是否應當先讓我們相互認識一番?”

李修飛面露尷尬,忙點頭致歉:“哎呀,是我疏忽了,確實應該如此。”

那位對面端坐的年輕男子,適時起身,從容自若:“李老爺不必介懷,您只是急於康復,我們完全理解。

在下穆雲飛,乃凌雲宗外門弟子,奉宗門之命前來此處勘查。這位是我的師妹——洛清婉。”

洛清婉隨之欠身,柔聲介紹:“洛清婉在此,還請諸位多多指教。”林許瞥見她眼眸清澈,修為已達煉氣期五層,而穆雲飛則略勝一籌,煉氣期六層。

年輕道士蘇子淵並未起身,僅淡淡一笑,言簡意賅:“我叫蘇子淵,一名道士。”林許暗自運轉神識探查蘇子淵,不料對方似有所覺,目光如電般射來。

林許心頭一凜,察覺到蘇子淵的修為竟在自已之上,但他迅速調整心態,泰然自若地自我介紹:“我名林許,這位是徒兒王平之。”

王平之亦恭敬起身,簡短地做了自我介紹。

廳內氛圍一時降至冰點,李修飛見狀,無奈一嘆:“唉!各位小仙師,若能治癒我的病症,李某定當厚報。”

蘇子淵挑眉,徑直髮問:“李老爺,您每晚所做之夢,是否總以驚醒告終?此事至關重要。”

李修飛面露困惑:“這……這真的很重要嗎?”

蘇子淵含笑點頭:“是的,或許我能從您的夢境中找出癥結所在。”

李修飛抹了抹額角冷汗,如實相告:“我每晚都會夢見我那已故的父親,每次都嚇得驚醒過來。”

蘇子淵聽罷,故作掐算,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笑容。李修飛見狀,愈發忐忑:“小道長,您為何發笑?”

“您夢見亡父,恐是其墳墓出現問題所致。”蘇子淵語氣篤定,彷彿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李修飛聞言,臉色驟變,驚惶失措:“那……那該如何是好?”

“遷墳。”蘇子淵沉吟片刻,擲地有聲,“拖延越久,對您的身體損傷越大。”

說罷,蘇子淵從道袍內掏出數張符紙,鄭重其事地遞給李修飛。

“將這些符紙貼在你屋內,你晚上定不會被嚇醒。”

李修飛如獲至寶,慌忙起身接過:“多謝道長!那遷墳之事,何時最為適宜?”

“明日午時。”蘇子淵言辭決絕,不容置疑。

李修飛連連稱是,急切地道:“我這就去安排!各位的住處已備妥,飯點時分,下人會來通知各位。”

在李修飛的安排下,家丁引領林許與王平之等人走向各自居所。

林許沿途欣賞著庭院景色,假山錯落於碧波盪漾的池塘之上,遠處翠竹成林,風過處,竹葉沙沙作響。

池心矗立一座巍峨涼亭,與四周景緻相映成趣,更添幾分雅緻。

家丁推開一間客房的門,躬身道:“請!林道長。”

林許與王平之步入室內,只見屋內陳設雅緻,一應俱全。

王平之疲態盡顯,甫一落座床榻,便似有昏昏欲睡之意。

他疑惑地看向林許:“師傅,既然李老爺已請了那位蘇道長,又為何還要我們前來?”

林許微微一笑,解釋道:“富賈之家,往往視生命如金,多一份保障便多一份安心。他們可能認為,多請點人,圖個心裡安慰。”

…………

穆雲飛與洛清婉在家丁的引領下步入各自的居所,兩人卸下佩劍置於桌面,動作默契而有序。

洛清婉徑直走向床榻,慵懶地倚靠其上,而穆雲飛則顯得更為謹慎,他輕輕推開窗戶,目光警惕地掃視著窗外的景象。

“師兄,有必要這般緊張嗎?”洛清婉輕聲詢問,話語間透著一絲調侃。

穆雲飛確認四下無人後,才安心落座於椅上,目光轉向洛清婉,神色嚴肅:“師妹,你可知那兩位道士的修煉境界均在我們之上,特別是那位蘇子淵,其體內靈力充沛,非同一般。”

洛清婉聞言,雖未言語,但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不以為然:“即便如此,我們畢竟代表凌雲宗而來,不必過於憂慮吧。”

穆雲飛眉頭微皺,語重心長地提醒:“師妹,我們只是外門弟子,此次出行肩負重任,萬不可掉以輕心。”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對師妹過於放鬆態度的擔憂。

洛清婉聽罷,終於收斂起慵懶之態,正色道:“師兄,我知道了。我們的目標是探尋靈石礦脈,我這就開始修煉。”

穆雲飛見狀,心中稍安,他也在地上盤膝坐下,與洛清婉一同進入修煉狀態。時間在靜謐的修煉氛圍中悄然流逝。

不久,林許的房門外傳來輕輕的敲擊聲,他起身開門,只見家丁滿臉堆笑:“林道長,晚飯已經備好,恭候各位享用。”

林許喚來王平之,後者從床上躍起,兩人隨家丁一同走出房門。顯然,今晚的晚餐將在池塘中央的涼亭中進行。

走廊的轉角處,他們恰巧遇到了同樣前往用餐的蘇子淵一行人,眾人互致問候,各自保持著微妙的距離。

涼亭內,菜餚豐盛,酒香四溢。席間,眾人交談甚歡,然而,李修飛在美酒的催化下,逐漸醉意朦朧。

一個多小時後,餐桌上杯盤狼藉,眾人酒足飯飽。

李修飛醉眼迷離,含糊不清地吐出一句話:“明……明天,給我家父遷墳的事,就……就拜託各位了。”言罷,他無力地倚在椅背上,顯然是不勝酒力。

家丁見狀,趕緊上前攙扶,低聲勸慰:“李老爺,您喝多了,我扶您回房休息。”李修飛任由家丁攙扶,搖搖晃晃地離開了涼亭。

目睹此景,眾人也紛紛起身,各自返回各自的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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