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品?獻祭?主人?

短短的一句話資訊量太大,猶如一把鑰匙開啟了潘多拉的魔盒。

剎那間,恰似有什麼久被壓抑的東西突破了阻隔,無數陌生的記憶碎片一股腦湧入了羅文的腦海。

羅文·米瑞克,16歲,男,邪教信徒,自願作為祭品獻給神靈。

破碎的記憶如同雜亂的毛線團,羅文只能從中揪住幾個有用的線頭拼湊出一個大概。很快,殘酷的事實擺在了他的面前,由不得他不面對。

是的,他穿越了。而且是穿越到了一個邪教徒身上!

不止如此。正如他此前的推想——腳下確實是一座用於溝通神靈、獻祭祭品的法陣。

換言之,整個石臺就是一座簡陋的祭壇。而他羅文,正是即將獻給神靈的祭品!

逃!

這是他的第一反應。

繼承了原主部分記憶碎片的羅文很清楚,這裡已經不再是他熟悉的地球。這個世界不僅存在自已熟悉的鍊金術,更是真實存在著凡人不可直視的神靈!

同時,精通鍊金術的他也絲毫不懷疑腳下獻祭法陣的真實性。法陣一旦啟動,作為祭品的命運將無法更改,自已真的會死!

羅文很怕死,所以上一世他不惜進行人體煉成的禁術。

如果從預期目標來看,人體煉成實驗是失敗的,它沒能讓羅文從備用身體上成功復活,一切計劃都亂套了。

但換種角度來看,人體煉成實驗又是成功的,他以穿越的形式,讓羅文擺脫了罹患怪病的殘軀,以另一個世界裡另一個“羅文”的身份重獲新生。

既然自已沒死,那就要好好活下去!

可在生死存亡之際,又有多少人能保持理智?

羅文上一世在學習鍊金術之餘也愛看網路小說消遣,尤其是穿越型別,可以說對穿越文的套路爛熟於胸。

每次看到主角因為穿越後難以快速適應全新世界而吃癟時,他都會嗤之以鼻:人不行別怪路不平!菜就多練!穿不起就別玩!

然而當真實的穿越大戲在他本人身上上演,他才明白自已此前的想法是有多麼狹隘而可笑。

所幸羅文上一世多少算是個神秘側大佬,心理素質也還算過關,否則此時站在祭壇上能忍住不尿褲子就已經算是他的膀胱立大功了。

羅文首先想到的是向“系統”求助,畢竟穿越文裡都是這麼寫的。不過在連續嘗試呼喚了諸如“SIRI”“賈維斯”“巴巴塔”等都沒有得到回應後,他很快放棄了這個想法。虛構作品害死人啊!

看來還是得自食其力。羅文穩住心神,第一時間對眼下的形勢進行了快速的判斷。

“想要逃出山洞,第一步首先要離開腳下的石臺,而要離開石臺唯一的路徑就是透過老者背後的石階。這老頭顯然也是邪教一員,不過看著黃土埋半截的樣子,想必也攔不住自已。現在最需要的考慮的反而是離開平臺後怎麼走。這種溶洞內部錯綜複雜,再加上不清楚還有多少邪教徒把守,萬一走進死路就糟了。”羅文的大腦高速運轉,“不管那麼多,先行動起來,起碼先離開這個祭壇再說。”

決心已下,羅文立刻行動,他緩緩朝老人走去。

上一世,羅文為了完成人體煉成,對人體結構進行了深入的學習研究。儘管沒有實戰經驗,但對於哪裡是人體最脆弱的部位、擊打人體的哪些部位可以讓人昏迷而不至於死亡,羅文非常清楚。

老人仰起臉,混濁的雙眼裡滿是茫然,似乎還沒意識到逐漸靠近的羅文想要幹什麼。

他剛想張口說些什麼,只見羅文一扭身,一記快速而精準的手刀已向他的後頸劈去!

雖然欺負一個大爺不是很人道,但自已必須確保他不能第一時間通風報信驚動其他邪教徒,才能給自已留夠充足的逃生時間。

這具身體的素質比羅文上一世的病軀強了不少,這記手刀既狠又快,直奔後頸而去。而老人只是站在那裡,沒有絲毫反應。羅文已經能預見到對方在手刀下應聲倒地的樣子。

“放心吧大爺,我不會害你性命。只會讓你睡一會兒。”羅文心中默唸。

可就在電光火石之間,在手刀即將抵達後頸的前一刻,眼前的老人竟然閒庭信步般地一側身,輕鬆避開了手刀,同時左手一抬扣住了羅文的手腕!

“什麼?”羅文大驚,自已那一記手刀雖然不敢說有多厲害,但絕不是一個佝僂老人可以輕鬆就避開的,再加上手腕處如同被鐵鉗鎖住般的疼痛,羅文深知自已遇到硬茬子了,眼前這個大爺顯然不是看上去那麼簡單。

不等他驚訝,眼前的老人目光一凝,另一隻胳膊以一個上勾拳的姿態直奔羅文的腦袋而來!

剛剛我們也說過,羅文對人體的瞭解僅限於紙上談兵,實際並沒有格鬥經驗。非要說的話,他甚至連一次拳擊、一次摔跤都沒參與過,最多也就是小時候在孤兒院裡和其他小朋友發生過推搡的水平。

羅文想要躲避,可對於被扣住手腕的他來說哪有那麼簡單!

說時遲,那時快,老人的拳頭好似流星奔月、眨眼即至,根本不給羅文反應的時間,下一刻就在他驚恐的眼神中和他的下巴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臥槽!扮豬吃老虎啊!”

這是羅文被KO之前最後的想法。

......

剛剛不過是一場噩夢。

昏迷中的羅文潛意識裡安慰著自已,或許只要醒過來就好了?沒錯,人體煉成實驗大獲成功,自已能以全新的身軀繼續活下去。對,醒過來就好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羅文終於昏沉沉的醒來。

下巴處火辣辣的疼痛感和嘴巴里淋漓的鮮血提醒著他剛剛一切並不是一場夢。

該死,還沒正式探索這個全新的世界,自已已經昏迷兩次了。羅文內心自嘲著。

他呻吟著試圖爬起身來,卻只聽見“鐺琅琅”的鎖鏈拖動聲。羅文藉著周圍昏暗的燭火看去,發出聲響的正是一根鎖鏈,準確的講是一根連著鎖鏈的腳銬,一頭拷在他的右腳上,另一頭被用鋼釘牢牢固定在腳下的石臺上。

環顧四周,剛剛那個一拳KO他的老人已經不知去向,整個幽暗的溶洞裡就只剩下羅文一個活人。

對於此刻的羅文來說,那老人在不在其實都已經無所謂了。

很明顯,對方發現羅文有逃跑的心思,於是乾脆用腳銬把他鎖了起來,徹底斷絕了他逃跑的可能。

羅文試著去掰腳上的腳銬,但人力如何能與鋼鐵對抗?費了半天勁也不過是徒勞而已。

難道要像電鋸驚魂裡那樣把腳鋸掉?可自已手頭什麼都沒有。

完了,這下子自已徹底跑不掉了。羅文心中一陣苦澀。

現在的羅文,徹底成為被囚於牢籠中的困獸。被腳銬鎖住的他,成為祭品的命運已經註定。他的穿越生涯真正進入了倒計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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