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家地圖?”羅文眯起眼睛,“能看看什麼樣子嗎?”

“那可不行!交易成功我才能給你!”倒黴蟲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聽完對方的介紹,羅文在內心權衡了一下。

一方面,自已現在花的還是安德莉亞的錢,實在是不好意思大手大腳。比起花20第納爾請一個嚮導,這個只需要四瓶酒的傢伙顯然要實惠了太多。另一方面,自已現在時間有限,急著找到格雷的店鋪開始守心藥劑的煉製,並沒有時間細緻地走遍整個暗市。

相較之下,或許眼前這個瘋瘋癲癲的駝背男人才是眼下最適合自已的選擇。

羅文下定了決心,就算被騙不過也就是四瓶酒,就當花四瓶酒的錢來暗市買個教訓,無傷大雅。

“行,就你了,希望你的獨家地圖別讓我太失望。”

“嘿嘿嘿,恭喜你作出了正確的選擇,你聘請的可是全暗市最......”

“停停停!”羅文可不想再聽一遍那串長長的名號,他及時打斷了對方的復讀,伸出了自已的右手。

“成交?”

“成交!”倒黴蟲伸出自已黝黑的手,和羅文的手緊緊握在了一起。

隨著兩人都說出“成交”,一道悠揚的鐘聲在他們二人的耳邊響起,彷彿在宣告著二人交易就此成立。同時在冥冥之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對二人做出了限制。

感受著耳邊的鐘聲漸漸歸於沉寂,羅文心中大呼神奇。他知道,這鐘聲只有達成交易的自已和倒黴蟲兩個人可以聽到。當鐘聲響起,也就意味著兩個人都不可以再打破定下的交易。這也就是暗市的第二道禁制——“仲裁”。

鬆開握著的手,倒黴蟲打了個哈欠說:“走吧,先去酒館,買完酒我就把地圖給你。”

羅文點了點頭,有“仲裁”的制約他也不怕對方爽約。於是達成了交易的兩人一前一後地向前方破敗的房屋群快步走去。

走了幾步羅文才發現,自已的嚮導不僅駝背,還跛著一條腿。不過神奇的是,儘管如此,他一瘸一拐竟也能走得飛快,反倒是羅文這麼一個身體健全的年輕人,居然還要加大步幅才能跟得上他。

兩人離開碼頭,東繞西繞穿過一條條陰暗逼仄的小巷,就在羅文覺得自已快要繞暈了的時候,倒黴蟲的腳步停在了一棟房屋前。

隔得老遠羅文就能聽到從這間房子裡傳出的吆喝聲和叫嚷聲,再加上從門縫、窗縫中流淌出的濃郁酒氣,不用說也知道這是一間酒館。走近一看,果不其然,店門前一個歪七扭八的霓虹招牌上頭正寫著店名——公馬橫幅酒館。

公馬?橫幅?這也不挨著啊?站立在店門前的羅文仰著頭叉著腰,正想吐槽兩句這店名的不知所云,誰料一不留神,走在前頭的倒黴蟲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兒響叮噹之勢,飛起一記天殘腳,“咣噹”一聲踹開了酒館的大門。

此時此刻羅文腦海中的第一想法居然是:這門什麼牌子的這麼結實?否則光是這一腳好懸沒給它踹開線......哦不是,踹壞了。

隨著大門被踹開發出“咣噹”一聲巨響,原本酒館裡的嘈雜在這一刻瞬間都歸於了寂靜,只剩下牆角一臺老式留聲機還在播放著舒緩悠揚的旋律。店裡所有人——不論坐著的、站著的——都將目光集中到了門口的兩人。雖然他們一聲不吭,但顯然並不友善。

羅文從沒想過自已會以這樣的方式得到一大幫人的注目,只能尷尬地笑了兩聲。在漫長的幾秒過後,他試圖開口解釋兩句以打破寂靜,但下一刻酒館裡的眾人又齊刷刷地回到了方才的狀態,就像讀取了幾秒之前的存檔一樣,喝酒的喝酒、打牌的打牌、吹牛的吹牛,似乎根本忘記了踹門這回事兒,也完全無視了站在門口的兩人。

羅文剛來得及呼口氣,就見倒黴蟲回過頭得意地朝自已招了招手示意跟上,然後趾高氣揚地朝穿過人群朝吧檯走去,一身的怪味兒燻得沿途的酒客都連連後退。

帶著羅文來到吧檯,倒黴蟲找了個位子金刀大馬地坐下,大咧咧地招呼道:“酒保,來兩杯鹹狗,再拿四瓶你們店裡最好的威士忌。一瓶帶走,三瓶存店裡下次來喝!”

“我不喝酒,給我一杯水就好。”羅文補充了一句。稍後自已還要煉製魔藥,絕對不能讓酒精影響了狀態。

吧檯里正在擦拭著威士忌杯的酒保頭也不抬,乾笑了兩聲,“喲,稀客啊。酒嘛,有的是。不過我說倒黴蟲,你有錢買酒嗎?”

駝背男人從鼻子裡哼了一聲,指了指身邊的羅文,“瞧你那小氣的樣子!我沒錢沒關係,可有人有錢啊!”

“哦,是嗎?”酒保聞言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他面無表情地抬起了眼皮,一雙褐色的眼睛盯上了羅文的眼睛,深邃的瞳孔裡似乎有萬丈深淵,“那他之前的賬單也是你替他付清嗎?”

羅文嚥下了一口唾沫,眼前的酒保身著一身洗得泛白的小西裝,領口繫著蝴蝶結,和普通的酒保並無二致。但問題就出在這裡,羅文能清楚地看到他消瘦的身材、帶著胡茬的臉龐、有點危險的髮際線和那雙令人恐懼的眼睛。

顯然,這也是一位解除了“面紗”的存在。但與倒黴蟲不同的是,羅文能清楚地從他身上感受到危險的存在。

這個酒保不好惹!

“暗市第三道禁制——“止戈”。暗市之中不可以主動攻擊或傷害他人。”羅文盡力讓自已鎮定下來,他知道自已在暗市之中是絕對安全的,即使對方是高階使徒也不可能輕易動手攻擊自已。

“恐怕不行,先生。”羅文伸出兩個指頭輕輕敲擊著檯面,有恃無恐地說道,“我和他的交易只限於四瓶酒。鹹狗我請了,但其他的都與我無關。”

既然自已與倒黴蟲的交易只涉及四瓶酒,那麼就沒有人可以突破“仲裁”的限制,再向自已要求更多。

酒保又盯著羅文看了幾秒,這才又垂下眼皮,低下頭重新擦拭起手頭的酒杯。

“水免費。剩下的一共6第納爾20銅幣,先付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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