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拂來,花落如飄雪,內室窗臺之上,幾片梨花散落著。

傅雲伊一路跟著他的腳步,到了三樓。

他開啟衣篋,她看傻了眼。

琳琅滿目的都是女子的衣裙:刺繡折枝桃花裙,月白青蔥雲紋留仙裙,翡翠煙羅綺雲裙,團蝶百花煙霧鳳尾裙......

除了這些衣飾繁麗的衣裙,還有各種淺色素衣,竟然...竟然連貼身的小衣小褲都有。

她笑意盈盈好奇問了句:“阿驍哥哥,這些都是給我準備的嗎?”

“當然。”他肯定道。

她嬌笑了聲:“哇...這麼多好看的衣裙,阿驍哥哥何時想起給我準備衣裙了?”

如玉的手指輕輕滑過這些漂亮的裙子,眉眼彎彎笑著看他。

看她如此歡喜的模樣,煜北驍心中的陰霾也已飄散去了遠方。

他上前一步,站在她的面前。

攬起她的細腰,將她緊緊的貼在自已的胸膛之上。

他在心中暗暗道:伊兒,你既招惹了本座,不論是真心還是假意,本座都不會再放你離開。

“上次你在這裡過夜的時候,吾讓謙叔準備的,可還喜歡?”他一字一句都溫柔起來。

她高高抬起下巴,怯怯開口:“伊兒自是喜歡的,只是如此多的衣裙,阿驍哥哥恐怕不是想讓伊兒長住於此吧。”

她如此小心翼翼的試探,煜北驍有些心疼。

他鼻音濃濃,俯首,幽幽嘆了一句:“伊兒不必如此試探,你喜歡就住在這裡,不喜歡明日我讓謙叔帶你自去選一個院子。”

“以後吾會在你身邊,你只要過得開心快樂就好,其他的事情吾會幫你解決。”

她有些摸不著頭腦,不應該對她很痛恨嘛,怎倒是如此體貼入微了。

來不及多想,就聽他自言自語道:“只要你以後別再想著離開吾,吾會全心全意的對你。”

他在心裡暗暗發誓:不管你想從吾這裡得到什麼,只要你一直陪著吾,吾都會滿足你。

煜北驍霸道強勢的打橫抱起她,繞過屏風,向內室暖池走去。

暖池四周熱氣繚繞,氣泡在池中咕嚕嚕的聲音清晰入耳。

“阿驍哥哥,你想...”

她還沒說完,就被他的話打斷了。

“別怕,吾不會在這裡要你。相信吾,好嗎?”

一件一件地脫掉她的外衫、衣裙,最後只剩下一身素衣。

兩人都身著一身白色素衣,他抱起她,進了暖池。

屋外月色如銀,月影如鉤,如縞素一般的光華,洋洋灑灑地鍍在北燻閣的每一塊磚瓦上。

泡在這暖池的氤氳之中,沉浸在水波的盪漾,好似所有的煩惱憂慮都隨著水流走。

“伊兒,可解乏些?”他露出一個微笑來。

低沉醇厚的男性嗓音在耳畔響起,她的耳朵癢癢的。

耳尖抖了抖,彎起唇角:“這池子泡起來很舒服,如果再能找個婢女來幫我按摩按摩就更好了。”

他挑眉微笑道:“好,吾來幫你。”

果真,她就感覺到那雙手在自已的肩膀輕輕地按摩起來。

“辛苦阿驍哥哥了。”她懶洋洋的轉頭笑著說了聲。

傅雲伊雖說在現代那個社會中活了二十五年,但是自已依舊是個單身狗啊。

如今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身後的男人堅實的臂膀,還有那堅硬的腹肌挨著自已,旖旎的心思就慢慢浮上了心頭。

水花濺起的聲音,水珠滴落的聲音,十分享受的嘆息......交雜在這霧氣濛濛的浴室之中。

她的呼吸凌亂了。

他的腿很長,二人坐在石階上,肌膚會不經意碰到。

他肩寬腰窄,那緊實的手臂圈著自已,呼吸噴灑在她的耳畔。

她的臉越來越紅,分不清是害羞了還是太熱了。

她本就是有著七情六慾的正常人,如今這副姿態更是對她產生了極大的誘惑。

煜北驍只是想帶她解解乏,今日自已如此疾言厲色的對待這小丫頭,終究於心不忍。

可懷中的人好像愈發滾燙起來,面紅耳赤,身體緊繃。

“伊兒,可是哪裡不適?”他用手感受了下她額頭的體溫。

“我無礙,沒有不適。”她不好意思地垂下了頭。

白天發生的一切好像過眼雲煙,早已剔除了腦海中。

只留下了眼前這個清冷溫潤滿身荷爾蒙氣息的絕色男人深深地勾著她的心,好似在邀她沉淪。

她的大腦已經無暇多想,心隨神動,轉過身額頭相抵,圈住他的脖子。

“阿驍,我...我有些熱,我...我好想親你。”她的眼裡水汽朦朧,彷彿籠罩著一層薄霧。

一縷聲音從她嘴邊溢位,如蜜糖般甜美,她的聲音又軟又媚,惹人憐惜。

“伊兒,你愛吾嗎?”

“我...我不知道...對...對不起...我不該如此...”她還是逃避了。

如今她的心好亂,自已是為色所迷了還是真的弄假成真了?

“不重要了伊兒,吾不會放你走,但吾會給你時間讓你看清自已的心。”他抵著她的頭說道。

她未做回應,兩人就這樣默默靠著。

她的手不自覺的摸了摸他的腹肌,指尖輕輕打圈。

他沙啞的在她耳邊低語了句:“伊兒,你再亂動,本座不介意現在就要了你。”

她眼神慌亂了一瞬,忙收回了手。

軟軟糯糯道:“阿驍哥哥,我不想泡了。”

煜北驍帶她回了內室,幫她揉幹頭發,守著她入睡。

望著她恬靜的睡顏,他也漸漸地閉上了雙眼。

夜闌人靜,大地上萬物都進入了夢鄉。

疲倦的月亮躲進了雲層休息,只留下幾顆星星像是在放哨。

鏡墨輾轉反側,無法入眠。

那思念更是如泉湧般充斥在心頭。

他拿起披風一躍出了門。

南喬的武功本和鏡墨不相上下,她的耳力極好,那嘶嘶索索的聲音預示著有人在慢慢靠近。

她假寐著。

那股清冷的白梅香味越來越近,她猜到了來人。

屋內之人躡手躡腳的解下披風放在了一旁的椿木架上。

她不想起身增添無謂的爭吵,想看看他究竟想做什麼。

鏡墨盯著那張清麗的面龐許久,無奈的嘀咕道:南喬,我真的好想你......

他知她意識清醒,只輕輕說了句:“我只想睡在你身側,我保證不會亂動。南喬,別再拒絕我,我的心也會痛。”

南喬本就不想爭執,聽他如此說,索性預設了。

翻了個身,把床鋪讓給他一隅。

鏡墨只覺心安,漸漸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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