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然不願多說,待會自已還是私下詢問太醫吧。

“爹爹,我知道您事事為女兒著想,可婚嫁之事卻是我自已要與別人攜手一生。如果沒有真愛來維繫兩人的感情,那不如自已獨自瀟灑過完一生。

女兒一直信奉生命可貴,愛情至高的道理。

不過這次既然父親應允了林公子,雲伊去赴約就是。

只是以後還請父親多多保養自已,只要您身體康健,女兒不嫁人也能在伯府多快樂自由些時日了。”傅雲伊緊緊握著傅原那雙日益蒼老的手輕輕說道。

他聽了女兒的這番心裡話,那皺起的眼眉在眉宇間輕輕舒展開,臉上恢復了些笑意。

他忙安慰道:“伊兒,不用擔心為父的身體,不過是起夜頻繁了些,偶感風寒罷了。”

半個時辰後,太醫院的柳太醫來了,給傅原把了把脈,說是肝氣鬱結,憂思過慮,開了一些護肝舒氣的湯藥。

傅雲伊私下又拉著柳太醫仔細詢問了一番,得到的結果也是無大礙,只囑咐了讓病人少思多樂,心情愉悅慢慢調養即可。

送走了太醫院的人,她又看顧了會兒父親,伺候他用完藥就回了雲水棠居。

煜北驍出宮回到將軍府已經亥時了,腦中回想起陛下交代一事:

驍兒,你自幼跟隨寧武長大,他多次與孤聊起你的婚事。如今邊境還算安定,你也回來了,切不可再像年少時一般任性了。

男兒成家立業,你如今也成了朝堂上舉足輕重的人,孤不管你以前如何,但如今你莫要再找理由推辭長輩們的一片心意。

孤已經安排你舅母和林太傅的夫人,這次趁著林叢壽宴你正好相看婺京的名門貴女。

原來舅舅寫信催促自已儘快回來,是和老師密謀好了,要趁著這次機會讓自已定一門親事。

本來自已明日還想一早去看望他們,如此一來,自已還是別送上門聽訓了。

“主子,今日你吩咐屬下調查的事,有眉目了。”鏡墨出聲打破了他的思緒。

鏡墨把得來的訊息一一報給了煜北驍,包括她女扮男裝喜歡四處交友遊玩,還有傅家與林家即將定親之事。

他聽完之後約莫猜到,傅雲伊接近自已有可能就是想借此擺脫家裡長輩的安排,畢竟一個瀟灑又愛自由的人怎能甘心被聯姻禁錮呢。

至於她把兵法圖送給自已,有可能真如她所說是獻給領兵打仗的人,有可能自已真的想多了。

既然清楚了她沒有別的意圖,那就順其自然吧。不過這小丫頭的脾性倒是對自已胃口,豁然大方,一點也不做作。

夜色融融,星光點點,月影遍地,晚風中都是花草樹葉的清香。

這婺京的夜晚比之邊境,讓人睡得都安心。

翌日上午,傅雲伊帶著春月去了林府尋林子洲,想告知他,自已今晚有事不能赴約,著門房小廝進去通稟。

林府不遠處的湖邊,一棵高大百年柳樹剛剛發芽,一派生機勃勃的氣息。

春天來了,萬物都有了新的開始。

傅雲伊站在湖邊,思索著:既然自已決定想要追求煜北驍,便不會再與旁人有糾纏。

今日正好與林公子把話說明白,省得日後落人話柄。

湖邊一對兄妹正在放風箏,哥哥手裡牽著線,妹妹仰頭看著空中飛的越來越高的風箏,喜上眉梢,跳起腳來拍著手大聲喊:“哥哥,再高一些,讓這大鳥風箏飛的再高一些。”

不知不覺,她盯著高空中的風箏眼神飄忽了一瞬,思緒跟著飄遠。

剛到門口的林子洲就看到了那抹白色身影,他清澈的眼眸閃動著微光。

眼裡的笑意轉瞬即逝,打了聲招呼:“雲伊,久等了,來了怎的不進府?”

她短暫地晃了一下神,彎眉淺笑道:“林公子,冒昧打擾了,聽家父說,昨日你來尋我今晚在霧池橋畔相見,雲伊實在抱歉,今夜臨時有事恐不能赴約特來告知。”

林子洲壓抑著內心的不愉快:“雲伊,我知道你對即將與我定親之事有所排斥,我們是長輩定下的親事,貿然就讓你跟我定親對你而言確實是有些不妥。

雖說你我定親是遵從父母之願,但我對你是喜愛的,不然就算父母逼迫我,我也不會同意。

可你不能總是找藉口拒絕與我見面啊,我可以讓你慢慢了解我,慢慢接受我,但你連相處見面的機會也不給我,你讓我真得不知道該如何。”

傅雲伊聽著他的話,愣了下,又很快鎮定下來:“林公子,相信您會找到那個真心愛慕你的女子,只是那不會是我,這跟給不給機會見面互相瞭解是沒有關係的,我對你從未產生男女之情。

雲伊只想自已的婚事能自已做主,而不是像個木頭人一樣任由別人擺佈。

關於長輩做主定親之事,我會與我父親說清楚,林公子,今日我就先回去了。”

他神情茫然了片刻,垂手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眼神中流淌著一種難以言說的落寞,漠然凝神著腳下。

春月遠遠聽著小姐直白的拒絕,心裡咯噔一下,有那麼一刻被她強大的氣場驚訝到。

跟上傅雲伊的步伐,兩人快速找了一條小路,逃離而去。

“小姐,你怎麼走得到這麼急啊”

“我不快點走,萬一被他攔下怎麼辦,趁著他愣神的時候,我們趕快離開這裡,回去再說。”

“前幾次見您與林公子相處,也挺和睦的啊,今日怎麼突然這麼決絕了,難不成你是擔心自已解決不好跟他的關係,去追求煜將軍會被…”春月沒說完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傅雲伊掃了一眼這小丫頭,隨口應了聲:“你這腦袋裡面想什麼呢,趕緊回府。”

臨近午時,風中林葉輕搖,幾朵海棠花落在窗臺邊,溫度慢慢上升。

兩人一路匆匆回到雲水棠居後,傅雲伊額頭上微微出了些汗,她拿起一盞溫茶,咕咚咕咚三兩口就喝光了。

“秋月,將軍府那邊可有來人?”她隨口問了一句秋月。

“小姐,奴婢今日問過門房好幾次了,說無人來。”秋月行禮回道。

她樂呵呵地回了一句:“看來我還是太委婉了,對於他這樣的母胎單身,應該直白大膽些,不然何時才能把人拉到我的陣營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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