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他終究是迷了心智
上午的小雨漸漸停了,一道絢麗的彩虹橫貫天空,孩子們都興高采烈的從家裡出來了。
幾個頑童你追我趕的說笑著,玩鬧著。
童年的時光總是如此美好,這些朝氣蓬勃的生命也驅散了煜北驍心中的不快。
就是想起陛下派的差事,竟讓自已主動上門,想想都頭蒙。
回到北燻閣後,找了一圈也沒看見傅雲伊的身影。
鏡墨看到自已主子沒有見到傅小姐一臉的幽怨,就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他這樣子都讓鏡墨快忘記主子可是掌管一方兵權的大將軍了。
忍不住發笑,“主子,傅小姐在您的書房。”
做主子的被屬下笑話,臉色有些冰冷,手掌攥成拳,狠狠撂下一句話,“你還敢笑話吾,罰你一個月不許見南喬。”
“主子,屬下哪敢笑話您啊,我這都一團亂了,您還不讓我見她,那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啊?”
“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就好像棄婦似的,難怪南喬一直瞧不上你?”
鏡墨被戳中了心思,連忙扯開話題,“主子,鏡二和鏡三這兩日就快到婺京了,如何安排他們?”
煜北驍眼神凌厲了起來,鏡墨太熟悉主子這神情了,這是有誰又要遭殃了。
沉聲說道,“讓他們先別進城,在城外別院先落腳,等我見了皇甫暘之後再做安排。你去把寧唯給吾叫來。”
鏡墨也知道那位爺一日不走,他們這些人就別想有安寧日子過。
煜北驍轉身去了書房,一進門,就看到了一身白衣的傅雲伊獨坐書案前,三千青絲垂在身後,拿著毛筆不知在批註著什麼,緊皺眉毛,好一副乖軟嬌嬌女的模樣。
窗外的喧囂好似在此刻按下了暫停鍵,一人在書案上奮筆疾書,一人在門前端看美人提筆。
良辰美景奈何天,只羨鴛鴦不羨仙。
她全神貫注地沉浸在自已的思緒裡,完全沒有感受到那火辣的目光。
他眉眼溫柔的望著她,一動不動,好像整個世界都靜止了。
他從未見過她心無旁騖專心的樣子,確實被驚喜到了。
原來他心中的小丫頭如此認真的模樣竟是這般動人。
窗外的陽光灑進地上,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傅雲伊直到手臂發麻,才轉動下脖頸。
恍然抬頭,就對上了那雙溫柔似水的眼眸,嫣然一笑,“你終於回來了。”
煜北驍被她的笑容感染,此刻的內心無比滿足。
他向她走來,來到她的身邊,低淳渾厚的嗓音響起,“伊兒在寫什麼,如此專注?”
她攤開手,跟他解釋著,“這是我為書齋設計的幾款小東西,都是冷月先生話本中提到的物件。”
“是皇甫旭?”
“哦,對,是他,我叫習慣了冷月先生,一時忘記改口了,你不會介意吧。”
他隨意道,“當然不會,不管是冷月、冷旭,還是皇甫旭,他終究是外人,吾不會和外人斤斤計較的。”
轉而聲如溫玉,“難不成吾在你心裡就這般小心眼,你以後既然要接管書齋,肯定會接觸很多男人,吾不會在意的,你只要知道,不管你和誰共事,你永遠都只能屬於吾,不管是身還是心,都只能屬於吾。”
最後一句,他的口吻是那麼的堅定不容置疑。
她臉紅羞澀道,“哼,你都說過多次了,憑什麼,難不成我在你眼裡就是個物件,還只能屬於你,真是霸道。”
他揶揄她道,“有事的時候就知道利用本座,沒事了用不到本座了,就開始耍賴了,是吧?”
“難不成你不想知道你父親的訊息了?”
傅雲伊剛才被他的話一撩撥,差點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忘了,“阿驍哥哥,謙叔說你去宮裡了,可有見到我父親?”
“想知道?”
“恩,快說啊。”
“你這小東西真是讓吾無可奈何,你父親沒事了,陛下本就不是是非不分的人,問完話自然會讓他回家。”
傅雲伊提著的心終於放下了,長長的吁了一口氣。
“今日的事情,多謝你了。”
“就這麼敷衍吾,嗯?”
她眼珠轉了轉,“那要不我給你做份甜品表達一下我誠摯的謝意?”
“甜品嘛,自是不能少,但還遠遠不夠。”
她踮起腳尖,在他的唇邊碰了碰,溫聲細語在他的耳邊問道,“可夠了?”
煜北驍伸出舌頭,吮了吮剛剛她碰過的唇邊,意猶未盡,“嗯?好像不是發自內心的,感覺有些不情不願。”
傅雲伊心想:真是得寸進尺。
但是還是很感激他的,自已最無助的時候,想都沒想,直接就來求助他,好像在她的心裡,他真的成了自已的依靠。
不過還好今日之事是虛驚一場,看來以後在這婺京行事,人情世故都要考慮到了,萬不可再像從前那般不管不顧了。
以前有傅原在她身前頂著,從來不用她操心。
抬頭望著眼前這個高大英武的男子,如今他願意保護自已,可是如果有一天這些人都不在身邊了,自已又該怎麼辦呢。
看著她的臉色由喜悅慢慢變成了擔憂,在他眼裡,她終歸還是個剛及笄不久的小丫頭,不想她一副杞人憂天的樣子。
把她拉到身前,抱緊她。
輕聲安慰了句,“吾知道伊兒心中所思,但吾更願你能自由快樂,無憂無慮,肆意而活,其他的事吾都可以幫你解決。”
“別在亂想了,嗯?”
說罷,他捧起她的臉,吻的很溫柔,一下又一下的親著她的額頭,眼睛,鼻子。
她的心跳越來越快,身體止不住的有些發軟。
對於他的深情與溫柔,她一向容易沉淪深陷。
兩人親的有些動情了,煜北驍本就對她的味道如此痴迷。
淺嘗輒止,終究變得越來越激烈。
熱吻深情難自禁,唇齒交纏愛意濃。
溫香軟玉在懷,斷斷續續的嬌吟低喘聲,他終究是迷了心智。
手臂攬住酥腰,輕輕用力,兩個人換了個姿勢。
她坐在了書案上,唇齒微張,重重地呼吸。他捧著她的臉,啄她紅腫的唇,啄她的眉眼,滾燙的小舌故意落在她的鎖骨上,他的薄唇輕蹭著,反反覆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