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許多人的認知中,風水先生大多都是些只懂得看陰宅改風水的“理論學家”而已,比起捉鬼降妖的道士,他們的戰鬥力幾乎為零。

但這明顯是對風水先生最大的誤解,作為與道法齊名的派系,大多數陰人無法學習到正統道術,於是便以易經與魯班書為派系之根本,創立了獨立於正統道術之外的流派。

在數千年的演變中,這個流派與各種民間派系結合,逐漸衍生為各式各類的新興派系。

其中不乏一些與道法符籙極其相似的風水學秘術,習得這些秘術的人在陰行中統一被稱為新派陰人。

在當今社會,有些陰人為了賺錢,會學習一些諸如塔羅牌或者星座運勢這樣能適應現代人思想的西方玄學。

有人說這是對傳統道法的侮辱,但不如說是大部分陰人們的集體妥協,是儘可能在最大程度上保留傳統道法體面的同時,又不至於因為固執守舊而飢凍憾終。

此次事件中的幸福風水鋪子,就是這種情況的縮影,他不止看命算風水,還有塔羅牌星座運勢等繁雜的服務。

咱們說回小隊三人,他們按照先前那個司機給的地址,前往尋找這個素未謀面的風水師。

“咱們找一個江湖騙子幹嘛,你不會真的想除魔衛道,去把人抓了吧,咱可不是警察,隨便抓人那是犯法的。”

黃澤在看守所待的這半天應該是被教育了,老實了許多,對警官也尊重了不少,

“我們要找的又不是他,是藏在他背後的陰人。”

林皓拿出了另一張老舊的照片,上面是一個和藹的中年婦女,對著鏡頭笑的很燦爛。

“我們先前都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資訊,那就是這房子的風水局佈置的太完美了,每一處細節都與風水學一一對應,這可不像是他們口中那個江湖騙子能做出來的局啊。”

林皓捏著下巴繼續說道。

“像這種暗藏玄機但意圖明顯的風水局,必定是一位有很深造詣的前輩才能做到的。”

“但她又為什麼要這麼做呢?是什麼深仇大恨,能讓一個人不惜設下這麼複雜的局來讓一個人傾家蕩產,斷子絕孫呢……”

林皓像是在說給黃澤和盛夏聽,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語。

“難道說……秦文野其實也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麼無辜?”

林皓拿出程雲金第一次給他們的那張照片,照片裡的秦文野笑的很燦爛。

但這一次,林皓的目光並沒有拘泥在秦文野的身上,而是看向了他身後的一條遠洋漁船。

黃澤在百度上搜尋了一下這艘漁船的編號,很快就有了結果。

“征服號,江城市第一艘大型捕撈船,於XX零八年五月在碧水灣附近海域失聯,六月政府機關釋出公告……全船三十三人無一人生還……該船隻隸屬於江山集團……”

“江山集團……江山集團……”

林皓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他又搜尋了江山集團的名字,百度卡了一下,可很快便彈出了一個令他們無比熟悉的照片。

是秦文野!

但百科裡的他並不叫秦文野,而叫蘇文傑。

江山集團,天才董事長——蘇文傑。

即使如今的秦文野變化很大,但三人還是一眼就認出了眼前的人正是那個他們熟悉的秦文野。

資料上顯示,二十年前,蘇文傑年僅二十三歲便繼承了父親的房地產行業。

那時的他意氣風發,而且極其有商業頭腦,如今江城市最大的商圈便是他當年隨手畫出的一片荒地,當時他在股票與證券行業也頗有建樹,甚至被人稱為新世紀的小巴菲特。

可某一天,他突然宣佈因病退出商業圈,從此銷聲匿跡,公司法人也變成了王斌和金濤兩人。

就在他離職不久,這倆人就因為涉及重大工程安全事故,以及涉嫌倒賣危房,強買強賣爛尾樓等問題一個被判處無期徒刑另一個死刑而收尾,此後他們二人旗下的江山集團也逐漸沒落,最後徹底倒閉。

至於蘇文傑,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他的去向和死活,之前有人懷疑過蘇文傑是否與20年前的一場重大工程安全事故有關,但因為找不到這個人的蹤跡,最後也只得不了了之。

一個是叱吒風雲的商界大佬,另一個是籍籍無名的普通百姓。

林皓感覺自已的腦袋要炸了,他很難把秦文野和蘇文傑的形象聯絡起來。

他們真是一個人嗎?

這個所謂的被害者,難道是一個戴著假面的罪犯?

還沒等林皓徹底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車子已經停在了舊街的入口。

城西,舊街。

三人在離那家幸福風水鋪子不遠處的小吃攤坐了下來,裝作尋常路人一樣點了一些吃食。

事實上除了林皓,其他兩人真就像是兩個路人一樣有說有笑的吃著美味的小吃。

黃澤作為吃了十多年清齋的道家子弟那吃相真可謂是風捲殘雲,旋風筷子剷車嘴,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而盛夏作為一個二十歲並且注重身材保養的少女,吃相十分優雅,時不時還要調侃黃澤兩句,笑著說要把他的吃相記錄在冊。

“先都別吃了,店裡有人出來了。”

林皓的雙眼緊緊地盯著一個穿著黃色道袍的男人,那人看起來大概四十歲左右,嘴上沾著一撮假的山羊鬍須。

他個子很高身材幹瘦,面色卻很紅潤,乍一看竟真有些仙風道骨的感覺,此人正是照片上的那個男人。

從剛剛的司機口中得知,這個男人真名叫劉幸。

劉幸滿臉疲憊的鎖上了店鋪的大門,在道袍裡翻找了好一會才把車鑰匙翻出來。

他慢悠悠的啟動了一輛老舊的小汽車,向著遠離鬧市區的方向駛去。

“他要走了,咱們快追。”

林皓背起一旁的包裹,快速攔下一輛計程車,盛夏從包裡拿出兩百元放在桌子上,一把拉起還在喝奶茶的黃澤緊隨其後,三人向著劉幸離開的方向追去。

劉幸的小車沿著崎嶇的土路緩慢行駛著,路上,劉幸還下車撒了一泡尿。

為了不被發現,三人只能讓師傅假裝路過,隨後拐進另一條道路等待,在劉幸經過這條道路時又緊緊的跟了上去。

“你們三個是這邊的警察嗎?我怎麼沒見過你們啊。”

路過一處鄉鎮派出所的時候,開車的司機把車停在路邊,一臉戒備的對著三人問道。

司機操著一口流利的本地方言,警惕的透過後視鏡注視著他們的反應,似乎隨時都會下車報警。

“警察辦案,別那麼多為什麼,快跟上,耽誤我們抓罪犯,你負擔不起這個責任。”

正當林皓不知道如何解釋的時候,黃澤突然不知道從哪掏出來一本警官證,上面赫然印著他的名字和照片,他裝的也像模像樣的。

司機見到警官證,哪還敢多問,一腳油門踩到底,飛快的追了上去。

“我從小的夢想,就是想當個人民警察,我今天終於能實現了。”

知道了黃澤“警官”的身份,司機的態度明顯好了很多,話也多了不少,完全沒有了剛才的那種警惕感。

林皓和盛夏全程一副看熱鬧的表情,看著黃澤一臉正經的假裝警官,說著一些美化自已的“案件”,他們有些憋不住笑,但是還得極力忍著。

司機雖然很疑惑為什麼後排的兩個“警官”一直笑個不停,但也直誇是年輕警官分外的有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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