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梔走到一柴身邊,看著一柴紅腫的右半邊臉,拿出藥膏給她,“沒事吧?”

一柴開口卻是責怪自已,“小姐,都怪我,沒考慮周全就叫你我家小姐,差點連累你。”

“不怪你。”楚南梔很清楚,就是一柴不說那句“我家小姐”,二叔也會找個機會給自已下馬威。

今天找不到,也會是明天后天大後天。

二叔這人向來是不會讓任何人騎在他頭頂上,如果有,他一定會奉還回去。

“小姐,你剛才打的那一頓太解氣了,二夫人肯定是氣炸了。”肉圓子湊上來說。

她想起剛才範氏的表情,心裡就痛快。

範氏確實是氣炸了,一回到大房的院子,進了屋還沒等關門,就朝著楚善吼:“老爺,你怎麼能答應她,讓她繼續當楚家大小姐呢!難道就因為當年你答應過她爹,咱家嫣然就一輩子都得被她壓著一頭?這麼多年了,嫣然因為她,受了多少委屈,為什麼她就不能為了嫣然放棄楚家大小姐的身份!從來是她想要什麼,就能得到什麼,我們嫣然呢!”

“夠了!”楚善大喝一聲。

範氏縮了縮肩膀,話是不說了,可仍舊是一臉忿忿不平。

楚善收起怒氣,說:“你以為我答應她,是因為我當年答應過大哥會照顧好她?如果是那樣,嫁進刑家的該是她,壓根沒嫣然什麼事!”

“老爺,你這是什麼意思?”範氏糊塗了。

楚善重重哼出一聲,眼神暗了兩分,“你別忘了,楚家所有的鋪面,還都在楚晟名下,沒更改主人,要是楚南梔想要回去,是天經地義的,你我都阻止不了。”

範氏急了,“老爺,這麼多年來,要沒有你,那些鋪子的生意早黃了,鋪面早就應該是你的,她憑什麼要回!”

“就憑她是楚晟的女兒,這就是任何人任何事都比不了的!”楚善說出這個他最恨的事實。

楚南梔是楚晟的女兒,唯一的女兒,楚晟留下的東西就都應該是楚南梔的。

範氏跟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樣,再說不出反駁的話。

楚善兇狠地瞪著她,“你給我對楚南梔好點,就是裝,也得給我裝像了。只有讓她重新認為我們是真心為她好,她才會像當年那麼聽話,那嫣然才能繼續當楚家大小姐。你就當是為了嫣然。”

範氏連連點頭,“老爺,我明白了,明天我就讓廚娘給楚南梔開小灶,專門做些她以前最愛吃的。”

“表現得別太急,免得被她看出破綻。”楚善總覺得,這次回來以後,楚南梔變聰明瞭。

“我問你,你到底讓銀鎖對楚南梔做什麼了?”楚善突然眼神鋒利地像刀一樣。

範氏之前跟他說,銀鎖只是沒叫楚南梔大小姐,楚南梔上去就打,可僅僅是這樣,牽扯不到高氏。

範氏吞吞吐吐,眼見楚善一副她不說誓不罷休的樣子,索性和盤托出,又描補道:“老爺,我也是怕影響到嫣然,才急得亂了章法。”

楚善一句話把範氏損成了茄子色。

“你啊,做每件事都說為了嫣然好,可你自已說,你幫上嫣然什麼了!她連個蛋都生不出來,都是因為有你這麼個只會壞事的娘!”

說完這句話,楚善摔門而去。

範氏一個人坐著抹眼淚,過了會,叫進來個丫鬟,“去刑家告訴大小姐,明日回家一趟。”

……

裴佑淮進京的第一站,進了皇宮。

皇上越擎銘上來一把就摟住了他,“淮淮,你可算是回來了,你再不回來,就永遠見不到朕了。”

裴佑淮渾身都在往外冒冷氣,冷冰冰地道:“皇上!”

太監小金子把掛在裴佑淮身上的越擎銘拉下來,提醒道:“皇上,你不是有事要對裴將軍說嗎?”

越擎銘終於想起了正事,“淮淮,你再不回來,朕的耳朵就要被太后吵聾了,你是不知道,太后一天來找朕十次,問朕把你藏到哪去了。可朕沒藏你,是你自已說有事要處理,就不見人影,不過你回來就好,你馬上去見太后。”

裴佑淮一甩官袍跪下,“皇上,臣想讓皇上給臣賜婚,人選我自已找好了。”

越擎銘一口茶噴了出來,懷疑自已耳朵已經背了。

“裴佑淮,你說什麼,你出去一趟,竟然連媳婦都給自已找好了,你這是要害死朕啊!你明知道太后一直想給你保媒,人都給你找好了,宰相的獨生女刑姝瑤。你這時候自已找了相好,你讓朕怎麼跟太后交代?”

“那是皇上你的事情。臣來,就是告訴皇上,臣的婚姻大事不用皇上和太后操心了。”

裴佑淮喜歡楚南梔,肯定是喜歡的,可他在離開臨南城前,突然叫楚南梔夫人,不光是因為他喜歡楚南梔。

他要讓某些人知道,他和楚南梔已經生米煮成熟飯,別人塞的女人他不會要。

越擎銘苦著臉:“淮淮,你不夠意思啊,這麼大的事也不提前告訴朕一聲。朕這個皇上當得苦,還得負責給你擦屁股。”

“皇上,沒事臣走了。”裴佑淮板著張臉,看向小金子。

小金子連忙說:“裴大人,近來太平得很。”

裴佑淮真就直接走人了。

越擎銘拉著小金子的手哭訴:“你看看他這個態度,誰家皇上有朕這麼憋屈,下輩子朕投胎,一定要當將軍!當將軍好啊,想來就來,想走便走,不像朕,天天批不完的奏摺,還被困在這屁大點的地方,想出去走走都不行。”

小金子頭疼,皇宮還算屁大點的地方,那天下哪個地方算大?

不過裴將軍確實態度太敷衍,不怪皇上生氣,可誰叫人家裴將軍有本事呢。

邊關不管出現多危急的敵情,裴將軍一旦出馬,每次都是大勝而歸。

越擎銘照著小金子後腦勺就是一巴掌:“你咋不開導朕,想啥呢!”

小金子趕忙進入作為皇上心腹太監的角色,“皇上,裴將軍再怎麼硬氣,你是君,他是臣,他見了你,他得跪著,所以還是你更有面子。”

越擎銘心裡好受了點,可一瞬間又哭喪著臉,“朕倒是想給他跪著,總比被太后唸到耳朵長繭強。朕還要批奏摺,天天批的朕是頭暈眼花,連鈺貴妃那裡,朕都沒時間去了。”

小金子機靈,連忙說:“皇上,奴才這就去請鈺貴妃。”

越擎銘總算是不抱怨了,不過叫住小金子,“淮淮找的是哪家姑娘來著?”

小金子搖頭,“裴將軍沒說。”

越擎銘揮揮手,讓小金子出去,他走回去,開啟奏摺,卻一眼沒看……

裴佑淮這邊,他出了皇宮,就回了將軍府,一直待到晚上才又出門,來到了楚家,楚南梔住的屋子的屋頂上,跟楚南梔四目相對。

楚南梔是打算去範氏的屋頂上,聽聽訊息,結果剛飛上自家屋頂,就遇到裴佑淮了。

楚南梔吸了吸鼻子,又湊近裴佑淮聞了聞。

裴佑淮面無表情地說:“我去宮裡見了皇上。”

楚南梔兩道眉毛彎成了九曲十八彎,“你去的是皇宮的後宮,見的是哪位娘娘吧!”

裴佑淮太過分了,自已剛答應當他未過門的夫人,他就暴露了本性,只是他真不怕死,連皇上的女人也敢碰。

他見的要是皇上,身上才不會沾染上對方的味道。

“皇上抱了我。”裴佑淮知道楚南梔在介意什麼。

楚南梔能因為自已打翻醋罈子,裴佑淮心裡挺美,不過該解釋的,他還是不會省。

“你看我像兩歲的呆子?”楚南梔揭下手旁的一片瓦,裴佑淮再胡說,她就給他開瓢。

裴佑淮抓住楚南梔的手握住,“我跟皇上說了我們的事,求他賜婚。”

楚南梔這下真成了呆子!

裴佑淮這還不如進宮跟皇上的女兒亂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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