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梔恨不能用眼神把裴佑淮的胸口戳個洞,讓他血濺三尺,一個字一個字咬著牙說:“我是未過門的將軍夫人,不是這個意思的未過門!”

未過門就是一切還說不準,裴佑淮在這時候告訴皇上,那生米就必須煮成熟飯,不然那就是欺君之罪。

他還請皇上賜婚,那自已這個將軍夫人,更是成了板上釘釘,楚南梔只是想想,就覺得自已前途又是一片灰暗。

裴佑淮一派坦蕩地解釋道:“要想讓楚家人相信你是我未過門的夫人,不是那麼簡單,楚家可是有人嫁進了刑家。”

“這麼說,我還得謝謝你?”楚南梔反唇相譏。

裴佑淮顧左右而言他,“聽說你今天過得很精彩?”

在聽到裴佑淮說這些之前,楚南梔今天的的確確是過得很精彩,可現在,今天是她過得最糟糕的一天。

“你讓人監視我!”楚南梔抄起那塊瓦片,往裴佑淮頭上砸。

裴佑淮抓住那塊瓦片的另一邊,一拉,楚南梔就跌進了裴佑淮懷裡。

楚南梔驚覺,自已這個排名第一的賞金獵人壓根打不過裴佑淮。

裴佑淮挑起楚南梔耳邊散落的一縷髮絲,繞在手指上,聲音裡帶著勾子,“告訴我,你今天干了什麼?”

楚南梔有樣學樣,吐氣如蘭:“拿個丫鬟開刀,又把我二叔二嬸打了一頓。你要不要考慮考慮,趁現在還來得及,換個未過門的將軍夫人?”

楚南梔把自已今天做的事,大大方方全說了,什麼她事先就給八種調料化好了一身傷,診斷書也是她冒充鄭郎中的筆跡寫的,她有離魂症更是無中生有。

讓任何人聽了,都會罵楚南梔是個女魔頭。

可裴佑淮不是任何人,他是裴佑淮,他連眉頭都沒挑一下,只寵溺地說:“你想收拾誰,儘管收拾,誰找你麻煩,你就甩出你的身份。他們知道你是即將過門的將軍夫人,天大的委屈也只能受著。”

“當未過門的將軍夫人,最好有你說得這麼有用。”楚南梔氣哼哼地說道,不然自已真賠大發了。

裴佑淮把楚南梔剛抽回的手又握住,說:“崔家所有人都死了。”

“怎麼死了,不是被髮配邊疆了嗎?”楚南梔剛問出口,就想到了一個人,蘇富比。

蘇富比曾經說過,自已可以隨便對付崔家人,但崔家的命,必須留給她,難道她竟大膽到在發配邊疆的路上要了崔家人的命?

裴佑淮接下來的話讓楚南梔更震驚。

“不光崔家人,其他一起被髮配邊疆的囚犯,還有押送他們的官差全都死了,一個活口都沒留下。”

一股寒意從楚南梔的脊背竄向四肢百骸,不管是誰做的,太趕盡殺絕!

“蘇富比也來了京城。”裴佑淮又說。

楚南梔用力撞了裴佑淮一下,裴佑淮真的只差一點點,就從屋頂滾下去了,楚南梔冷眼旁觀,說:“裴佑淮,以後這種事,麻煩你先說。”

楚南梔想過,蘇富比一定會來京城,畢竟想從自已手裡搶走父親產業的,就是她。

現在沒了那塊玉,洪伯通再沒辦法給蘇富比做假玉哨,她只能來京城找真玉哨。

只是楚南梔沒想到,蘇富比來得這麼快。

自已還沒找她,她就自已送上門來了。

她來得這麼快,也讓楚南梔更覺得,崔家人真是被她殺死的,畢竟以她對崔家人的恨意,崔家人不死,她不會離開臨南城。

這也讓楚南梔發覺她對蘇富比的評價錯了,她不是有些癲狂,是很癲狂。

看來自已要更小心蘇富比。

“喂,裴佑淮,你到底怎麼跟皇上說的我們的事?”楚南梔有個習慣,她即將面臨棘手的問題,但這個棘手的問題又不是迫在眉睫時,她會先找點樂子。

人生已經很苦了,總得苦中作樂一下。

裴佑淮把他進宮後,皇上說的話,一字不差甚至連表情都一模一樣,給楚南梔演了一遍。

楚南梔感覺完全被顛覆了三觀。

在她的認知裡,皇上應該是喜怒無常,讓人捉摸不透的,不說想殺誰殺誰,也不該一上來就摟自已的將軍。

這哪裡是皇上,這是活寶!

“聽你這麼一說,我也有點想見見咱們的皇上了。”楚南梔嚮往地說。

裴佑淮唰地轉頭,用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眼神靜靜地看著楚南梔。

“怎麼了?”楚南梔不明所以地問。

裴佑淮又把頭轉回來,指著天上皎潔的月亮,“今天是十五。”

楚南梔不知該怎麼回答,跟裴佑淮一起看著月亮……

因為裴佑淮來,楚南梔沒能去範氏的屋頂上聽訊息,範氏這一夜卻還是輾轉難眠。

第二天一大早,範氏親自端著讓廚娘給楚南梔做的吃食,往楚南梔院子去,只是她還沒走出自已的院子,糟心事就找上了她。

高氏找上門來了,跟範氏正好在院子門口碰上。

“呦,大嫂,你這是又要重操舊業,去大侄女面前當好嬸嬸?大侄女把楚家交給大哥,有你一半的功勞。換成我,可沒有你這麼能忍,跪舔自已的侄女!”

範氏當即黑了臉,“老二家的,你吃槍藥了?這裡是大房,不是你撒潑的地方!”

換成平時,高氏被範氏這麼警告,肯定就灰溜溜走了,可今天她氣焰一點沒滅,只是讓到一旁,讓身後兩個五大三粗的丫鬟把帶來的人扔在範氏腳邊。

“大嫂,我給你把銀鎖送回來了,你這丫鬟真忠心,髒水嘩嘩往旁人身上潑,就是一句不提你。我怎麼就找不到這樣忠心的奴才,大嫂你教教我吧!”

“這丫鬟早就不是我的人了,你問我,我可沒辦法告訴你。”範氏掃了眼地上一動不動的銀鎖,就收回了目光。

“大嫂,你這是出了事,就一腳把她踹了,我真替銀鎖不值。”

範氏的話,高氏一個字都不信。

範氏一臉隱忍,沒說話。

她身邊的隋嬤嬤說:“二夫人,這個銀鎖前一陣子因為手腳不乾淨,早就被我們夫人從身邊趕走了,不過我們夫人念在她伺候了那麼多年的份上,沒把她趕出府,誰知道她竟然衝撞了大小姐,還攀咬二夫人你。”

楚南梔正好這時出現,正好聽到了這句話,走過來,抬手就把隋嬤嬤扇翻在地。

隋嬤嬤是範氏的奶媽,範氏對她都敬三分,平時有什麼事,都會跟隋嬤嬤商量,現在楚南梔竟然不分青紅皂白就打隋嬤嬤,範氏把楚善昨晚的話都拋在了腦後,抬手回敬了楚南梔一巴掌。

“啪”地一聲,很是響亮。

楚南梔捂著臉,眼淚大顆大顆地掉。

楚善這時朝這裡走過來,嚴厲地問:“怎麼回事!”

“老爺……”範氏手還在高高舉著,沒收回。

楚南梔搶先說道:“二叔,你昨天才因為我的丫鬟稱呼我為我家小姐,讓她自已掌嘴,剛才我聽到隋嬤嬤稱呼二嬸我家夫人,我就打了她一巴掌。隋嬤嬤是楚家的老人兒,不應該犯這種錯誤才對。”

楚善抬手,照著範氏的臉啪啪啪啪連著扇了七八巴掌,完事後又厲聲說:“給南梔道歉!再用剛才你扇南梔的力道扇自已兩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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