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黑衣人若要形容其貌相,實在難以視作保鏢。粗略看來,他們更像是一幫無所事事的闊少,個個愁眉緊鎖,臉上並無絲毫愉悅之情。他們在場上游移不定,坐立不安,雖翹著二郎腿顯得頗為不滿,卻又不得不對紅芸保持著敬畏。

這一幕令江澤心中豁然開朗了幾分,此刻他對紅芸的認識,或許不宜稱為“瞭解”,而應說是對其身份有了幾分洞察,這種認識已達到五六成左右。

然而,江澤顯然能看出,這遠非全部真相。即便他竭盡全力猜測,想要揣摩到七八分,恐怕仍會有三四分,甚至兩三分是他無法觸及的。畢竟紅芸在此是以客人的身份出現,在江北城始終扮演著代理人的角色,至於這個“代理人”的含義,則有待深入解讀。

從某種角度來看,僅從字面意義上理解,就已經不簡單,更何況紅芸可能是紅家在當地的全權代表,這便是為何那些看似保鏢般的黑衣人,雖然滿腹牢騷,卻又只能忍氣吞聲的原因所在。

蘇以沫看見紅芸盛裝打扮得如同中世紀歐洲貴婦一般,不禁抓了抓頭,略帶無奈地擺了擺腿,示意蘇以沫母子三人上前。而蘇以沫似乎心領神會,沒有立刻靠近紅芸,儘管她也為眼前的場景感到驚訝。不過,紅芸在鏡子中瞥見蘇以沫,立刻像彈簧般彈起,不顧周圍造型師和化妝師的阻攔,轉頭看向江澤,帶著調侃的語氣說:“我們是不是都吃飽了撐的,閒得發慌?”

毋庸置疑,事情就這樣發生了,彷彿她便是那座別墅中的女主人一般,一旦下了決定,蘇以沫便帶著幾分無可奈何的笑容,連同蘇雲和蘇念一起,都被按在了椅子上,接受著自稱為造型師和化妝師的人們精心裝扮。而江澤站在一旁,卻微微皺起了眉頭,紅芸則透過鏡子投來一抹不滿的眼神。

“大帥哥,要不我也捯飭捯飭?”

紅芸蹙眉思索了一下,終究還是忍住了想要揶揄江澤兩句的衝動,畢竟明日江澤將展現的威勢讓她心中仍有些忌憚,於是她輕輕搖頭,揮揮手道:“既然我也要去,那邊自然也已經安排好了。”

“給他那位侄子、侄女,還有他那位至交好友,全都好好捯飭一下,時間緊迫!”

江澤淡然地挪了挪步子,“他這樣打扮就能成為貴族了嗎?現在他充其量只是蘇以沫的助理,恐怕更應該找一套黑西裝穿上,這樣才能更像個貼身保鏢兼助理的樣子。”

言罷,他隨意地擺了擺手,一名造型師迅速推來一個衣物架,上面竟掛著一套非常適合江澤的黑色禮服。若說它是正宗昂貴的晚禮服也就罷了,實際上,那一套衣服與周圍幾位滿臉怨氣的黑衣人所穿的極為相似。

此刻,蘇以沫才留意到那些坐在椅子上憤憤不平的傢伙們,他們的穿著竟與江澤的新裝頗為相像,乍一看似是黑衣保鏢或隨從,又像是助理秘書,但實際上與一般的專職黑衣人有所區別。

確切地說,那是一種簡化版的,帶有休閒西裝元素的燕尾服,雖為純黑,卻隱藏了許多精美的紋飾和線條,若不細看,難以察覺這套衣服的價值,這確實令人費解。

於是,蘇以沫略帶試探地看著鏡中的紅芸,心中暗想:他認識我已久,怎會一夜之間變得如此?雖然她對此已有心理準備,但依舊被眼前的變化所震撼。

紅芸大大咧咧地一擺手,“以他的性格,他會這樣做嗎?無奈之舉!不過怎麼解釋呢?姑且就這麼認為吧,我們蘇家舉辦的這場最為盛大的宴會,我必須盛裝出席,而他作為紅家的代表,也同樣是最為重要的場合,必須盛裝登場,所以只能穿成這樣,就是這樣而已。”

這個解釋略顯牽強,但邏輯上倒也能說得通。或許,此刻的紅芸確有難言之隱,她不禁咬了咬嘴唇,從牙縫中擠出一句:“那個江北城的什麼城主,簡直要把人氣瘋了,不知他究竟從何處冒出來,背景如此強大,我感覺就算跑到帝都去面對江家的當家人,也不會這般棘手!”

江澤迅速完成更換衣物,一身黑衣裝扮的他與身邊幾名義憤填膺的同伴並立,完全可以輕鬆融入保鏢和助理的隊伍中。當他聽見紅芸憤慨說出那句話時,內心差點忍俊不禁!

我並未提及那樁事,但奇妙的是,它似乎真帶著某種詭異的氣氛!然而,江澤深知不能揭穿此事,而在那樁事的背後,究竟隱藏著何種難以言表的秘密,按照他的推測,或許眾人不過是穿著一套所謂的工作服,匆匆趕往那個所謂的群主宴會,歷經千辛萬苦,見到楊天宇那一刻,或許會出現種種意想不到的變化。

關鍵並不在此,而在那個問題背後,江澤明顯低估了江北城各方勢力對此事的重視程度。原來小小江北城的城主地位,竟如此受人看重,這在他心中敲響了一記警示音,意味著自已接任江北城城主這一職位,無疑打破了諸多人的飯碗,或是引起了多少人的眼紅,具體數目尚不得而知!

由此觀之,江北城城主的位置無疑是座活火山口中的火山口,頗具深意。倘若紅家身為江南四大家族之一都如此關注此事,那麼那位神秘莫測的李家說不定也會在宴會上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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