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唐溪與雲棠說話間。

一位身著白衣、面容清俊的少年走上前,風度翩翩地說道:

“花瑤姑娘,我已想出了謎底。”

花瑤不禁一愣。

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那紅衣少年身上。

她在默默等待。

等待紅衣少年站出來答題。

然而。

出乎意料的是,竟然有人想出了答案。

花瑤不由得失落。

那公子怎麼不來答題。

莫不是謎面太難了?

花瑤不僅懊惱自已幹嘛出這些刁鑽的題目。

清脆悅耳的聲音從紗簾後傳出:

“請公子回答。”

那白衣清俊少年手持一把摺扇。

故作瀟灑地扇了扇,模樣略顯彆扭,彷彿是有意假扮成浪蕩公子。

他走上前,不緊不慢地開口道:

“一是溫順的綿羊,二是熾熱的太陽,三是閃爍的螢火蟲,四是活潑的青蛙,五是高尚的德,花瑤姑娘,我答得可對?”

花瑤在紗簾後緊緊盯著眼前的清俊少年郎,眉頭微微皺起。

她對這男子並無喜歡,她瞥了眼紅衣少年,嘆了口氣。

“回答正確!”

“好!好!公子好文采!”

人群中頓時喧鬧起來。

掌聲和歡呼聲此起彼伏,為這位公子的出色表現恭喜。

都有些羨慕這公子,今日可抱得美人歸。

清俊少年的臉上洋溢位燦爛的笑容。

他向眾人抱拳拱手,謙遜地說道:

“僥倖而已,僥倖而已。”

唐溪的目光落在了那白衣清俊少年身上。

嘶!

這人好像在哪見過!

似曾相識。

“宿主,無須疑惑,你認識,就是你在迷霧森林領任務時,向你索取三階妖獸任務,還瞧不起你的那個少年。”

“這麼巧合?不過他挺厲害,竟然全部能猜出來。”

“宿主,我也能夠回答出來,畢竟我擁有大資料分析的能力。”

“你怎麼不早說?”

“宿主,你這麼想答題,該不會對那位花姑娘動心了吧!?”

“……你不是能看我腦子,你在問什麼屁話?我是替徒兒們找媳婦。”

“宿主,我發現你的徒弟們,好像對花姑娘毫無興趣,反而對你興致勃勃。”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剛剛他們那表情,說明他們其實是感興趣的!”

“呵呵噠!”

唐溪的臉上湧起一道黑線。

這與他的期望大相徑庭。

必須設法讓他們鍾情於女子,切不可將思維困在男子身上。

“宿主,你為他們尋覓男子也未嘗不可啊!為何非得是女子陪伴呢?”

“呃……似乎有些道理,可若讓他們迷上男子,我的危險係數豈不是更高?”

系統頷首,表示贊同。

如此說來,還是得替他們每人,儘量覓得一位佳媳。

覓不到就算了!

努力了就行!

驀地。

人群中傳來一陣驚歎聲,連周遭閒聊的人們也戛然而止,目光紛紛投向亭子。

只見那花瑤姑娘輕柔地掀開面紗,那姣好的面容便展露無遺。

女子粉面如桃,嬌豔欲滴,宛如盛開的花朵,豔麗動人,眉眼如畫筆勾勒,恰似從畫中走來。

其相貌妖豔,略帶攻擊性,眼尾微微上翹,一顰一笑間盡顯萬種風情。

唐溪聞聲仰頭望去。

兩人的目光瞬間交匯。

唐溪眨了眨眼。

暗自思忖,她看著他幹嘛?

唐溪搖搖頭,應該是他自戀了!

怎麼可能是盯著他看?

花瑤嫣然一笑,柔聲說道:

“既然這位公子猜出謎底,小女子便為大家獻上一曲。

恭祝諸位良辰美景常相伴,月圓人吉樂無邊,花開人喜幸福長。”

“好!花姑娘說得太好了!”

人群中再度爆發出洪亮的掌聲。

每個人都滿心歡喜地期待著花瑤的表演,目光中都流露出對她的傾慕。

花瑤朝著眾人微微躬身,移步亭中,在古箏前坐下。

眾人只見那女子。

輕抬纖纖玉手,如蔥白般的指尖在琴絃上輕輕一劃。

悠揚悅耳的琴聲,宛若天籟,響徹雲霄,又如細雨敲打芭蕉,初聞無聲,靜心聆聽卻餘音繞樑。

一曲終了,眾人沉浸其中,久久無法自拔。

那位清俊少年輕搖摺扇,笑著稱讚道:

“妙哉,花姑娘琴藝果真高超!”

“公子過獎了,小女子才疏學淺,不過略通一二,難登大雅之堂。”

清俊少年喜形於色,有些羞澀問道:

“那……共赴晚宴?”

唐溪見自已的徒弟們看著這女子與其他男子交談。

還是那副彷彿別人欠了他們幾百萬錢的冷漠樣子。

額……

真不喜歡?

看來得使出絕招了!

“阿秋,查查這裡的青樓在何處?”

“宿主,你想做甚?”

“快查。”

“哦!風雅居,步行一百米左轉……”

唐溪嘴角微揚。

這名字倒挺有意思!

一個青樓竟取如此附庸風雅的名字。

唐溪拉著土蛋,對眾人說道:

“走,為師帶你們去尋些樂子,長些見識。”

“宿主,你要去青樓嗨皮,莫不是忘了還有云棠那小丫頭在此?”

“哎呀!我還真把她給忘了!”

雲棠滿臉興奮地看著他,

“何處?唐尊者,什麼樂子,我也要去。”

唐溪撓撓眉毛,“是去拍賣場,對,就是去拍賣場逛逛。”

唐溪腦中思緒如電,猛然想起要給小狐狸買個儲物空間戒指的事情來。

“雲棠,你有沒有特別想去的地方玩呢?如果不想去拍賣場,我們也可以去其他地方逛逛。”

本來是受雲棠之邀來逛花燈會的。

他這樣直接自作主張地帶徒弟們去玩,似乎不太妥當。

雲棠心中欣喜若狂。

尊者竟然會詢問自已的意見,真是太讓人感動了!

“尊者,我沒有特別想去的地方遊玩。

尊者在哪裡我就去哪,尊者在,我就感到開心愉悅。

只要能跟隨在您身邊,無論去哪裡我都心甘情願。

我沒有想去的地方,我要與尊者去拍賣場。”

這情話真是信手拈來啊!

唐溪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輕輕笑了笑,

“那好吧,那去拍賣場吧!”

說罷,唐溪轉身就要抬腳離開。

“公子,請留步。”

身後傳來一聲輕柔的呼喚。

唐溪沒有回頭,他可沒有這麼自戀,覺得這是在叫自已。

然而。

周圍向他投來的目光,卻證明那聲呼喚確實是針對他的。

他便停下腳步,回頭看去。

唐溪看著離自已僅有一臂之遙的花瑤,問道:

“你是找我?”

“正是,公子,現在方便一起放個花燈嗎?”

江辭年突然冷冽開口:

“不方便。”

花瑤一愣,看向戴著兔子面具的男子,

“我又沒邀請你,你回答做甚?”

花瑤性格急躁,看似溫柔平和,其實一點就著。

江辭年被女子一懟,朝唐溪瞪了一眼。

心中暗罵:師尊就知道到處拈花惹草。

他輕哼一聲,沒好氣地說:

“我們是一起的,我當然有資格回答你。”

花瑤沒理會兔子面具,轉頭含情脈脈地凝視著唐溪,眼神中充滿了期待。

她心想。

剛剛這位公子一直盯著自已。

肯定也是對她有意的,許是因為謎面被別人搶先回答了,才會有些失落而選擇離開。

“公子,你可答應?”

花瑤剛剛見這位公子轉身就離開,心中一驚,怕極了自已真命天子就這麼走了!

也不去管赴約之事。

直接不搭理那清雅少年就跑了過來。

唐溪看著她的眼神,表情瞬間僵硬。

這花瑤是對他有意思??

他不是戴著面具嗎?偏偏對他另眼相看?

他的徒弟她怎麼不看看啊!

唐溪委婉拒絕道,“花瑤姑娘,我確實有事情要處理,真是不好意思了!”

俊朗少年一見那紅衣銀髮、懷中抱著一隻白狐狸的身影,便知是那日與他爭論過的俊俏少年。

他走出迷霧森林次日。

就聽聞那位少年郎的實際修為乃出竅境巔峰,並且還是一宗之主。

——溪華宗

他聽聞他人說如何厲害,便心馳神往,希望拜入此師門。

然而一路走來,卻未能找到宗門的所在之處。

無奈之下,他只得放棄拜師的念頭。

恰逢花燈節。

他便來到京城湊熱鬧。

途中聽說有個謎面無人能解,他好勝心起,又得知那位花瑤姑娘長得極為美麗。

他尚未娶妻,如今已二十歲。

家中父母催婚催得緊,盼望他早日成婚,好讓他們抱上重孫。

於是,他便應下父母的心願,希望能與花瑤姑娘結交。

若是兩人情投意合,便順遂家中人的意願,娶妻成家。

沒想到這次竟如此幸運,又遇見了那位少年,他心中一喜。

那拜入宗門的念頭又起來了!

在花瑤剛要開口的時候。

清俊少年大步上前。

他欣喜地朝著唐溪躬身行禮,

“尊者,我叫柳雲,請問您可是溪華宗宗主?”

唐溪扭頭看向他。

心中有些詫異這人為何還記得他,且如此有禮,

“是我,何事?”

“尊者,您可還記得在迷霧森林中我們曾相識。

當日我有眼不識泰山,小瞧了尊者。

後來得知尊者竟是溪華宗宗主,實在讓我敬佩不已。

不知道宗門現在是否還招收弟子?”

唐溪看著他,淡淡地回答道,

“收的。”

唐溪心中暗喜。

沒想到他的宗門名氣已經如此之大了!

清俊少年的表情充滿驚喜,

“那尊者您覺得,我是否有入宗的資格?”

“尚可。”

清俊少年震驚得眼睛瞪大,尊者的意思是他可以入宗?

柳雲急忙撲通一聲跪下,

“尊者,那您可願收我為徒?”

唐溪摸了摸小狐狸的頭。

上次這人與他爭執,雖然話頭不算良好,不過人也不算差。

資質也尚佳,倒是可以收為徒弟。

不過,若此人人品不佳,到時再驅逐也行。

唐溪想清楚後,隨即點頭,

“可以,不過今日我暫不回宗門,宗門人也不多,拜師典禮就免了吧!”

柳雲朝唐溪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如小雞啄米般。

“師尊!”

唐溪將幾位師兄一一介紹給柳雲。

柳雲則如搗蒜般向各位師兄點頭哈腰。

那笑容燦爛得如同春日裡盛開的桃花,合不攏嘴。

人群的目光都聚集在這位戴著面具的紅衣少年身上,心中不禁微微震驚。

這人如此年輕,竟然是一宗之主!

人群中也傳來陣陣議論聲,討論著溪華宗到底是何門派。

“你們可曾聽聞溪華宗?”

“未曾,怕是一個小宗門吧!”

“我修為出竅,此人修為我看不出,定然是比出竅高,這宗門或許是隱匿的大宗門。”

“欸,你們說,這花瑤姑娘莫不是喜歡上這宗主了吧?瞧那眼神,都快黏在那宗主身上了!”

“花瑤姑娘竟會喜歡此人!我的花瑤小娘子,我的天仙,我覺得我心難受。”

“這宗主長得啥樣?竟然戴著面具,難不成長得奇醜無比,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你瞧瞧那身姿,那氣質,能醜到哪裡去?你這雙眼睛難道是長在屁股上了不成?”

“不是,你這人說話怎麼如此難聽?”

“就這麼說吧!我曾去過迷霧森林,有幸見過這位宗主一面,我跟你們說,那面具之下,面容絕美,比花娘子還要美上幾分。”

“真有這麼美?你莫不會是在騙人吧?”

“我騙你們有什麼好處?這麼跟你們說吧,這等容顏,堪稱絕世無雙!”

“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更好奇了,究竟是怎樣的一張臉,能讓你這男子如此誇讚。”

“你們怕是看不到咯,這宗主恐怕是不會輕易摘下面具的,他既然都戴了,大概是怕被姑娘們纏身,才如此。。”

“豈有此理,還有這等稀奇事?為何就沒有女子這般盯著我看?未有小娘子纏我?”

“你?癩蛤蟆。”

“仁兄,你是與我有仇?這般堵我心窩?”

“…………”

花瑤聆聽著眾人的言語,對那面具之下的容顏,愈發好奇。

她目不轉睛地盯著唐溪戴著面具的臉,心中的仰慕之情如潮水般洶湧。

她深知自已沒有靈根,無法修仙,只能在滾滾紅塵中虛度光陰。

而眼前之人貴為宗主,修為必定高深莫測。

歲數也必然比自已活的長久。

她不過是紅塵中的一粒微塵,與那少年相比,可謂是雲泥之別。

花瑤不由自主地後退一步,不敢再向前靠近。

她自慚形穢,覺得自已不配與如此強大的人結為夫妻。

“尊者,小女子剛才失禮了!既然尊者您有事在身,我就不再叨擾了。”

花瑤凝視著那面具下的眼睛,心中悵然若失。

僅僅一眼,她便喜歡上了這個人,即使看不見他的容顏,她的心依然為他而跳動。

可惜她無法與此人比肩。

花瑤說完便轉身離去,只留下一個落寞的背影。

而柳雲沉浸在拜師的喜悅中,早已將與花瑤姑娘共度良宵的事拋諸腦後。

唐溪望了眼花瑤離去的背影,轉頭對柳雲說道:

“你……不是猜出謎底,不去與花瑤姑娘共度良宵嗎?”

柳雲回頭看了一眼花瑤,生怕師尊誤會他是個好色之徒,連忙解釋道:

“啊……師尊,我見花瑤姑娘神色疲憊,想必是倦了,不忍心打擾她。

我還是跟隨師尊您吧,師尊,您等會兒要去何處?”

“拍賣場。”

柳雲一聽,頓時來了精神,想要好好表現一番,急忙說道:

“師尊,那地方我再熟悉不過了,我還有貴賓卡呢,由我來為您帶路吧。”

“這麼巧?那就有勞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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