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雲見唐溪身旁皆站滿人,根本插不進去,無奈只得行至前方,為唐溪引路。

雲棠亦無法擠進唐溪身側。

不過她能站於邊上凝望尊者,便已心滿意足。

唐溪行至成衣店鋪前時,忽然駐足,牽著土蛋徑直走入其中。

餘人皆有些迷惘,不知唐溪意欲何為。

然見他已然入內,只得尾隨其後。

店鋪掌櫃見一眾高大男子魚貫而入,且皆戴面具。

心中一驚。

急忙起身相迎。

暗自思忖:這花燈節戴著面具做甚?莫非是盜賊?

眼神迅速於眾人身上掃過。

待見還有女子與小孩,方才稍作放鬆,開始為唐溪介紹起來:

“客官,您欲購置何種布料之衣裳?本店有成品,亦可現裁,更有上好綢緞……”

“可有孩童穿著之衣裳?”

掌櫃看著唐溪牽著的俊俏小男孩,殷勤問道。

“有的,自是有的,小的這就取來,敢問是這位小公子所需嗎?”

“嗯!”

唐溪於店鋪內陳列之成品衣衫上掃過。

回頭,見其徒弟們衣著甚為簡陋,遂指了幾件衣衫,示意掌櫃取下。

唐溪又看了看女子的衣衫,挑了幾件與雲棠比較搭配的衣衫。

眾人臉上都露出驚訝與喜悅之情。

季澈摸著上好的白色布料,看著唐溪,心中亦是暖暖的。

唇角微微漾起。

師尊是知道他極其喜愛白色,才給自已專門挑選白色的嗎?

江辭年的是一身黑袍,不過上面印有金色印花圖案,倒顯得十分貴氣。

比之他自已身上這套,稍微去了些沉悶。

祁陽手中的則是淡青色。

與他平日穿的有些破舊衣服顏色相近,不過卻也是異常華麗。

是上好的綢緞所織。

柳雲是與他身上穿的白色衣裳類似,不過上面有些繡花。

顯得活潑些。

與他剛剛表現出來的樣子也是符合的。

柳雲未曾想自已也有。

他不過才剛拜師而已,這師尊真好!

土蛋的衣服是小孩子常穿的可愛版,藏青色袍子,不過上面的圖案倒是異常可愛。

與他的容貌十分對應。

小青龍並未要新衣衫,主人為他挑選的金色華服,他絲毫不感興趣。

他只對主人穿過的紅衣情有獨鍾。

唐溪見他拒絕購買新衣,也不勉強,便將衣袍放回原處。

雲棠看著手中衣裙,一臉嬌羞,輕抿雙唇,怯懦地向唐溪道謝:

“謝謝尊者,這衣裳我很喜歡。”

唐溪道,“嗯,你喜歡便好,可去試試,看是否合身。”

“好!”

雲棠更衣時,她發現尊者挑選的衣衫尺寸恰到好處,彷彿是為她量身定製。

尊者怎如此清楚她的尺寸?

雲棠害羞的用雙手捂臉。

心中更是猶如烈火焚燒,灼熱難耐。

小狐狸的衣衫最為華美奪目。

雖有些張揚,卻與小狐狸騷氣的外表相得益彰。

其他人看到唐溪為小狐狸選的這件衣服,並未心生嫉妒。

反而面露嫌棄。

他們還是更喜歡唐溪為他們精心挑選的衣衫。

小狐狸滿臉笑容,用小爪子抱著衣衫,

唐溪將其放進試衣房內,小狐狸便迫不及待地跑去換裝。

唐溪雙手抱胸,站在店鋪門口,等候眾人。

小青龍則立於他的肩頭,頭上的毛髮隨風飄揚,威風凜凜中又透著幾分滑稽可笑。

唐溪等待了片刻後。

眾人陸續走出。

此時,他們都已摘下面具,真實容貌展露無遺。

掌櫃何曾見過如此之多的絕色佳人。

眼睛都看直了,喉嚨更是不受控制地吞嚥著。

而原本沒戴面具的幾人,換上新衣後,如仙人謫凡,氣質超凡脫俗。

各種特色的美,各有千秋的俊,令人目不暇接。

掌櫃轉頭凝視唐溪,目光閃爍不定。

他對唐溪臉上的青銅鬼面充滿了好奇。

暗自揣測,這面具之下又該是何等的傾城之貌。

唐溪發問:“掌櫃的,多少銀兩?”

“額……五百兩……不,四百兩,還是三百兩吧。”

掌櫃的心裡算了算賬。

按照原本價格計算,原本需要九百兩,看著這些美人,心下一軟,又給減了些,還是覺得貴了,又降了些。

而後,

他又心想這些人若是穿著他店鋪的衣衫出去。

必定會給他的店鋪帶來紅火的生意。

於是,他給他們一減再減。

唐溪看著掌櫃這副為他砍價模樣,好笑道:

“掌櫃就五百兩吧!再降你必然吃虧,我們並非是窮苦人家,無需替我們降這麼多,你就按正常價格計算即可。”

掌櫃一聽,對唐溪的喜愛之情更甚,對那面具下的臉,也越發好奇。

倏地,想起什麼。

“公子,請您稍等一下,我去取個東西。”

他急忙跑去後院拿了幾套珍藏的衣衫跑了出來,

“這幾件乃是本店的鎮店之寶,我一直捨不得將其售出。

我認為無人能與這衣衫相配,便一直未曾賣出。

今日我深感與公子有緣,又恰逢花燈節這良辰吉日。

若公子不嫌棄,就將這幾件贈予公子吧!分文不取。”

唐溪看著面前幾套鮮豔的紅色華服綢緞,伸手撫摸了一下布料,心中亦是歡喜,道:

“多謝,這五百兩你拿去。”

唐溪又掏出五百兩銀子遞給掌櫃。

掌櫃推了回去,有些不好意思,羞紅了臉道:

“公子,若能得見您的真容,這幾件衣衫便算物超所值了,抵上那五百兩!”

唐溪的瞳孔微微顫動,竟然還有這等好事?

刷臉支付?

牛批!

這掌櫃還挺先進。

唐溪伸手取下臉上的面具,一張美豔得模糊了性別的面容驟然展現。

那張臉散發著邪魅氣息,此時,臉上掛著漫不經心的笑容。

如此俊美,實難用言語描繪。

掌櫃看著這張臉,瞳孔猛然收縮,心臟劇烈跳動,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

他兩眼發直,痴痴地盯著唐溪,結結巴巴地說道:

“公……公子,這原本的五百兩您也不必給了,這些衣衫都贈予您了!”

說著。

他把唐溪剛剛拿出的銀兩,又推了回去。

唐溪微微一笑,道:“掌櫃的,你還是收下吧!”

掌櫃的如被蠱惑一般,道:“好……好的……公子!”

唐溪隨即戴上面具,帶著眾人離開了店鋪。

而那掌櫃仍沉浸在剛才那令他心動神搖的容貌之中,許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好……好……美。”

“掌櫃,這衣衫還有嗎?誒!掌櫃——”

掌櫃被客人的呼喊聲嚇了一跳,回過神來,看向走進店內挑選布料的客人,

道:“欸!客官您剛才說什麼?”

“…………”

如今,蘇沐言身著新衣,便不再化身為小狐狸了。

他得意地戴上狐狸面具,緊挨唐溪而行。

其他人眼神,彷彿要將他生吞活剝了一般。

化身為小狐狸粘著唐溪也就罷了,化成人形還要粘著唐溪。

江辭年行至蘇沐言身後,捏住蘇沐言腰間的軟肉,猛地一拽。

蘇沐言瞬間被拉離唐溪身旁。

江辭年急忙湊近唐溪,臉上瞬間流露出愜意之色。

那神情,比蘇沐言剛才還要得意幾分。

江辭年低頭凝視著唐溪的手,伸出手去,緊緊握住唐溪的手,十指交扣。

唐溪瞅了江辭年一眼,皺眉。

想要抽回手,誰知江辭年握得更緊了!

站在後方的季澈看著兩人緊握的手。

眼中的怒濤如巨浪般洶湧,似乎下一刻就要噴湧而出了!

這江辭年怎的如此放浪?

柳雲則是驚得睜大了雙眼,死盯著師尊與江師兄相扣的手。

這是什麼情況?

他腦子有些轉不過來!

師徒牽手那倒不算什麼,只是為何十指相扣?

祁陽忽然擠了過來,撞開了唐溪與江辭年緊握的手。

祁陽滿臉嬉笑地對江辭年說道:

“嘿嘿,師尊,我可以離開一會嗎?不會太長時間,便會歸來!”

江辭年看著祁陽,見他神色緊張,憑著兩人多年的瞭解,心中大概有了猜測:

“是……找你母妃?”

唐溪看了一眼祁陽蒼白的臉色,輕聲說道,

“陽兒,你若是有要事,可以自行離開,為師不會阻攔,一切小心為上。”

祁陽滿心感激地看著唐溪:

“謝師尊,弟子一定會回來的,絕不會逃離宗門!”

“辭年,你與他一同去吧!保護好他。”

江辭年眉頭微皺,他不想離開師尊,但師尊都如此說,

只得應道:“是。”

唐溪望著兩人漸行漸遠的背影,眼眸中閃過複雜之色。

看來,也不知是何事?

竟如此緊張。

蘇沐言見那“惡人”已走,輕撫著後腰上被江辭年掐疼的軟肉。

然後,他邁步上前,貼近唐溪。

在磨蹭了幾下後,也握住了唐溪的手。

“師尊,我可以牽嗎?”

唐溪看著蘇沐言可憐巴巴的眼神,那狐狸面具下的眼睛紅通通的。

便沒鬆開蘇沐言的手。

“嗯。”

季澈看著兩人牽著的手,心中酸澀難受的緊。

怎的一個接著一個靠近師尊?

不過師尊這次竟沒有反抗之意!

他身上的寒氣仿若化為實質,如冰霜般凝結,死死地盯著蘇沐言的背影。

與他並肩而行的雲棠。

以及路過的路人,都感受到了那刺骨的寒意,彷彿置身於冰窖之中。

一個路過季澈身旁的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對身旁的人說道:

“你有沒有覺得走到這裡之後,冷得刺骨?”

“有點,是要變天了嗎?”

然而,當他們稍稍遠離季澈後。

才突然感覺到周圍的溫度漸漸回暖,嘴裡喃喃道。

“這附近地段怎麼忽冷忽熱的………”

雲棠看著尊者身旁那群爭來爭去的徒弟,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宛如一個深深的川字。

她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尤其是看到尊者與那狐獸緊握的雙手,以及狐獸那撒嬌般的“師尊”呼喊,更是讓她心中泛起一絲異樣。

但這異樣究竟是什麼,她無法得出確切的結論。

一路上,她都低著頭沉思,沒有再說話,彷彿想要從迷霧中尋找出答案。

土蛋依舊被唐溪牽著手,不過並未有人在意他這邊。

不會有人會去和一個小孩子吃醋。

計較。

自然也沒有那冷冽的寒氣朝土蛋襲來。

土蛋低頭看了看自已身上的新衣衫,又抬頭看了看被唐溪牽著的手。

突然。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貪婪的精光,那光芒就像餓狼看到了獵物一般。

唐溪忽然發現這小崽子握著自已的手竟然越收越緊,甚至掐得他有些生疼。

這小崽子在想什麼?

掐他肉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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