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坡上。

唐溪仰躺在草堆裡,愜意看著天空,真藍,風拂過吹動著青草剮蹭著他的身體。

沈之羨在軍營四處找都沒發現唐溪身影,便跑來山坡這邊,只見一少年躺在那。

他靜靜躺在草堆裡,眼神中透著看遍人生百態的滄桑感。

是那樣清冷,彷彿這世間的一切他都絲毫不在意般。

“溪兒,你怎麼在這?是在發愁軍糧的事情嗎?”沈之羨曲著腿,也跟著躺在他身旁,側頭看著他。

唐溪偏頭,眸子的神情是沈之羨看不懂的,“你都交出糧食了,我還發愁做什麼?”

沈之羨微微驚訝,前腳他才同意,“你怎麼知曉我定會交出糧食?”

唐溪在俞遲說搬運糧食便猜測到了大半,軍營早就沒了糧食,又哪裡有糧可搬。

那麼定然是三王爺貢獻了自已的存糧。

唐溪不答反問,“你都交出,自已吃什麼?”

沈之羨知他在擔心自已,“溪兒莫要擔憂,我給自已還留了些許,定然餓不死,五日後朝廷必然是會放糧過來。”

唐溪斂眸,只怕鳳凰國不會讓風軒國如意,這麼好的時機,必然可以拖死風軒軍,怎麼可能還拖著,讓風軒軍的糧草危機得到緩解。

唐溪,“希望吧!你武功練得如何?”

沈之羨撿起地上樹枝,握在手中,做出執劍模式,“溪兒,你且看好,這次我練了半日,必是極好的!”

唐溪雙手枕在腦後,翹起二郎腿,比沈之羨看起來還像個花花公子哥。

嘴上又不知哪拔的草叼在口中咀嚼著,好整以暇看著他。

沈之羨學著唐溪教他的招式,認認真真一招一式都武了出來。

此刻少年意氣在他身上迸發,舉手抬足間,有著與生俱來的貴氣,眼梢微紅,眉宇間的霸氣直接散開。

“如何?”沈之羨收勢,丟掉樹枝,興高采烈跑至唐溪面前。

唐溪吐掉嘴上草根,“我教你下一招。”

他不得不承認沈之羨身上有著武學天分,也就短短兩日,便能有如此劍勢,看來他若好好教,日後他定能成武林高手。

這樣要是鳳凰國攻打過來,自已到時分身乏術,無法保護他時,他也可自保,不會如同上一世那般死的慘烈。

唐溪開始演示招式,他教的認真,沈之羨也收了其他心思,站在一旁看著他的動作,腦中也開始不斷記著。

草坪上,一男子拿著樹枝揮舞著招式,神色凜然。

一男子在一旁出聲指導,一邊又拿著石子往河中丟石子,百無聊賴地打著遊動的魚兒。

兩人站一處,倒是一道靚麗風景線,令人不忍打破這場景。

俞遲站在遠處瞧著二人,抬步走近,“三王爺,趙老將軍有請。”

“何事?”沈之羨收了動作,看向他。

俞遲行禮,“屬下不知,怕是有些急。”

沈之羨朝唐溪揮揮手,“溪兒,我去去就回。”

唐溪手裡拋著石子,打了個哈哈,“不知都尉又找我何事?”

自然是來找茬的,俞遲心中無聲回道。

“你與三王爺是何時熟稔的?”

唐溪,“在醉夢館。”

“醉夢館?那是什麼地方?”俞遲意外,是他沒聽過的地名?

他平日連回京都不曾,何來去過青樓。

“讓人醉生夢死的地方,你問這個做什麼?”唐溪隨手丟出石子,一條大魚飛蹦起來。

俞遲心念數轉,仍是不知其意,“醉生夢死?”

唐溪拍拍手中灰,走到俞遲身前,眼神直視著他,手中撩動著他衣襬。

“就是這種啊!”媚眼如絲,語氣低低朝他耳畔吹口熱氣。

俞遲扯著自已衣襬,臉上羞惱,“你作什麼?”

他自覺剛剛唐溪撥出的熱氣,令他渾身燥熱難耐,後退一步。

“都尉不是不知醉生夢死嗎?”唐溪好笑看他。

這都尉從昨日便一直黏著自已,何況現在竟脫了盔甲,把自已打扮得體。

專門支開三王爺,又總是問這問那,像極了現代搭訕女孩的方式。

他是在試探什麼?

還是說有斷袖之癖?

唐溪看著他渾身通紅,頭頂都要冒煙的樣子,還是個處子,嗤笑,“都尉可曾去過青樓?與女子作陪過?”

俞遲是來拆散他與三王爺談情說愛的,現在怎麼被他牽著鼻子走,他必須套出他接近三王爺的目的。

然後慢慢侵入他的內心,獲取鳳凰國機密,不能被他給蠱惑。

俞遲晃晃腦袋,美色誤人,果然敵軍派的人非同凡響。

“你與三王爺在醉夢館相識?那你那時是何身份?”

“妓子。”唐溪答。

俞遲問,“你不是女子?又為何會是妓子?”

“被抓的咯!”唐溪輕鬆回答。

“你武力這麼高強怎會被抓?”俞遲皺眉。

“在青樓遇上恩客是高人,教我習武。”

俞遲凝視著他眉眼,確認他是否在說謊。

唐溪則看向河邊那條大魚,晚上加餐,有肉吃。

“你為何與三王爺交好?”俞遲接著問。

“我睡了他,他是我的人,自然聽我的。”唐溪回的隨意。

俞遲如遭雷擊,僵直在原地,嗓音乾澀,“你把三王爺睡了?”

唐溪心中無聲回,或許哪天就真睡了。

“那……那你為何會來軍營,都有三王爺保護,不是可以在青樓活的痛快?”俞遲接受無能,有些不解。

三王爺是被欺辱的那個,還是被妓子?

如今這妓子還冠冕堂皇地說出這等腌臢事,不僅如此,還勾引著王爺跑來軍營。

唐溪笑容淺淺,“現在戰亂不斷,我怎麼可能只在青樓當妓子,我不是說過了我希望天下安寧,我要當上大將軍。”

他好像只是在說我想吃東西,那般說的輕巧,俞遲咋舌半晌。

這次套出這麼多關於王爺的醜事,不會被殺頭吧?

此人是敵軍派來的人,睡了王爺不說,在軍營肆無忌憚,大放厥詞要當風軒國將軍,如今更是勾搭軍中將士。

太目中無人了!

俞遲險些被自已咬到舌頭,“唐溪,你找的細作可以線索了?”

唐溪尬笑,腦中閃過一個人影被他立馬否決。

他還沒有懷疑人選,如今那人根本沒有往趙將軍營帳中去,自已怎麼抓。

唐溪,“暫無發現。”

唐溪擰眉,他思來想去,這幾日也不見細作動手,難不成在等軍糧斷絕出手?

俞遲盯著他的神情,覺得他越發可疑,武功高強卻被抓去當妓子,後遇恩客幫助,再次將三王爺把握,現下來到軍營。

怎麼看,都是早有預謀,步步為營。

莫不是有陰謀,或許他的最終目的不是邊防圖,而是另有所圖!

不然這一切行為如何解釋,青樓收集情報最佳地點,與三王爺接近獲得皇家機密。

讓其抓捕細作,卻毫沒見他有何行動,說明他就是細作!

俞遲越推理越覺得是正確的,那麼細作已經找到,要不要關押起來呢?

俞遲糾結地看著正垂眸思考的唐溪,目光不由移向他的唇瓣,手指上的觸感還記憶猶新。

要不……再觀察觀察一陣子吧!

“晚上加餐,你吃烤魚嗎?”唐溪跑至河邊,抓起不斷擺著尾巴,滑不溜秋的魚。

俞遲看著亂蹦的大魚,他什麼時候打上來的?

俞遲獅子大開口,“多撈幾條吧!”

軍營中人很少開葷,之前沒有糧食時,也會來捕魚,後來河中魚越來越少。

軍營眾人便沒開過葷腥,怎麼現在又有大魚?

唐溪可是盯了河中許久才發現這一條,“你要是能找到其他魚,我便去撈。”

俞遲走過來瞧,河水清澈見底,根本沒有魚在水中游。

唐溪咽咽口水,“喝魚湯?”

雖說三王爺平常會給肉吃,但是那肉又不是新鮮食材,吃多了還是膩的。

好不容易有新鮮的,這可分不得。

“阿秋,你不是說申請什麼食物專利嗎?成功沒?”

“宿主,你忘了我說過下個世界才會啟用。”

唐溪撇撇嘴,這軍營可真不是人待的地方,已經吃了一禮拜幹食了!

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但自已這麼多銀票,在軍營毫無用武之地。

要是把自已小金庫捐了,捨不得啊,而且在軍營中買的糧食還不夠眾人一日。

罷了,存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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