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溪被他輕輕地放在床榻上。

盔甲早就被齊囂褪下,如今裡面紅色衣袍散開,冷白的膚色上染著酡紅,褪去了幾分清冷,顯得又純又奶。

唐溪覺得渾身燥熱不堪,自已撩開衣襬,頗有些請君入甕的意味。

他眼尾薄紅,酒意入眸瀲灩迷離,掀起一眼,攝人心魄的美,

齊囂看著他這般模樣,彷彿也喝了不少酒,似醉非醉,伸手勾住他的腰,往懷裡輕輕一帶,溫香軟玉抱了個滿懷。

齊囂抬起他下顎,封唇而上,細細密密的吻,落在他眉心,接著鼻樑,唇角再滑下…。

系統看的面紅耳赤,捂著害羞的臉跑進了小黑屋。

……

天邊漸漸地亮起,粉紅色合攏在一起的雲片被衝散開,一輪刺目紅色的太陽從天邊緩緩爬上。

唐溪輕輕搖晃著腦袋,試圖驅散醉酒後的混沌感。

思緒漸漸清晰起來,腦中閃過著昨夜瘋狂的片段。

手上摸摸身旁位置,空蕩蕩一片。

唐溪緩緩睜開有些紅腫的眼皮,努力撐著身子直起腰身。

啊!他的腰要斷了!

艹!好酸好痛!

身上的痕跡已經被清洗乾淨。

唐溪手扶著床沿,努力站穩腳步,渾渾噩噩地往外走去。

“你醒了?”

齊囂端著醒酒湯一瘸一拐走了過來。

唐溪眸光聚焦在他臉上,此刻齊囂的一隻眼那裡青了一大塊,右邊臉高高腫起,嘴角好似還擦破了皮,有著絲絲血跡的痕跡。

唐溪忍不住笑出聲,眼角朝院子那邊瞟去,“他們人呢?”

齊囂傻傻地笑了出來,扯著發疼的嘴角道,“嘶,被我打跑了?快喝了這醒酒湯,省的你頭疼。”

早晨三人從冰冷石桌上醒來,第一時間便找唐溪。

找了半晌,結果在齊囂房中找到唐溪,當時他被齊囂擁在懷裡呼呼大睡。

他們看著地上破碎的衣衫,房間裡一片狼藉,頓時咆哮起來。

齊囂被他們揪起,怕他們吵醒了沉睡的唐溪。

選擇在偏僻院落外決一死戰。

三人分毫不留情,招招致命,齊囂自然不是吃素的,三人被他打的節節敗退。

不過齊囂也半點沒撈到好處,也被揍的鼻青臉腫。

“小劉在哪?”唐溪準備找小劉開始商議炸藥的事。

齊囂臉上笑容淡了幾分,“他被送去醫館療傷了。”

唐溪一想便知他把人揍了,抬腳想踹他,結果一抬腿,下身的不適感使他腿上發軟,一個沒站穩腳步,往門框倒去。

齊囂一手端著醒酒湯,一手攬住他腰肢,溫柔開口,“有什麼事?我幫你傳,你先回床上歇息,昨夜是我不好,沒控制好,讓你受傷了!”

“你!你!把他們三個全打進醫館了?”唐溪驚訝出聲。

他沒到齊囂竟一對三,還穩操勝券。

齊囂尷尬撓頭,扯了嘴角,“四個!還有俞浩那小子來找你,結果也被抬去了醫館。”

俞浩是來找唐溪練武的,結果聽聞齊囂將他兄長打進了醫館。

那叫一個怒火攻心,向他發出挑戰。

齊囂便好人做到底,把這小子也送進了醫館。

好傢伙!

武功竟比他想象的要高出許多!

偷偷藏拙這麼多啊!

不過還不是他的對手!

還是自已最牛批!

唐溪太陽穴突突突,伸手接過他手中碗,將醒酒湯一飲而盡。

“帶我去書房。”他依稀記得劉總與他說的材料。

他準備自已將其寫下,先派人去尋找材料,等劉總好些,再讓其研究。

齊囂一把打橫抱起他,往書房走去。

途中遇到小翠,小翠見是自已以前主子,瑟縮低頭,往旁邊躲避開。

齊囂見她竟然也在這裡,問唐溪,“她怎麼也在這?”

“你們軍營所有女人都在我府邸。”唐溪答。

齊囂問,“所以我們都是你俘虜?”

“不,是降軍,你可願投降於我國?”

齊囂抱著他掂了掂,既然他義父都死了,他還有什麼害怕的,本就因義父救他,他才願意幫著義父。

那他都死了,那就無所謂是幫誰國了。

“你在哪,我便在哪;你是哪國人,我便是哪國人!”

唐溪滿意點點頭,手摟住他脖頸,“乖!只要你聽話,我便不欺負你!”

齊囂呼吸一滯,心臟猛縮,

“我會很乖的!”

小翠在一旁聽得直泛酸水,手緊緊捏著裙襬。

她想找唐溪表達收留之情,卻沒成想還會看到齊囂,心裡既憋悶,又醋的不行。

小荷匆匆從外院跑來,嘴上還大喊。

“將軍,陛下找你!”

唐溪眉梢上揚,呦呵!

還敢來找?

既然如此,那他可不敢客氣。

唐溪晃了晃腿,示意齊囂將他放下。

齊囂雖把他放下手卻還攬著他的腰肢,就怕別人會覬覦他,以示自已是他身旁人身份。

“你自已去沒事吧?”齊囂看著他揉著腰往前走的模樣,有些心疼。

唐溪呸了他一口,還不是因為他。

現在倒好,得扶著腰走路。

不過雖酸,但還是能行的。

“無礙,我剛剛寫下的材料,你讓人去尋,劉總回來,便告知於他。”唐溪道。

唐溪看著他這副被打的慘兮兮模樣,心中有種想逗狗的衝動。

他踮腳揉揉齊囂的腦袋,擼狗擼舒服,便走了!

齊囂愣了好半天,沒反應過來。

等他想說的什麼,唐溪已經離開府邸。

他手捂著頭,唇角笑漪輕輕牽動。

唐溪站在殿中央,客客氣氣行禮,“皇上,找臣何事?”

皇上坐在首座,看著唐溪這副嬌媚面容,心神又激盪萬分。

昨日雖被其嚇到,但晚上怎麼都輾轉難眠,摟著貴妃半點旖旎想法都沒有。

腦中浮現的只有那張傲視群雄的清冷臉龐。

一想到他若躺在自已身下會露出何等模樣,就焦心難耐。

他今日已備好萬全之策,只要唐溪進了宮,定能將其制服,他不信宮中這麼多人,他還會怕一個小小將軍不成。

賊心不死的他,急忙通傳人請唐溪進宮。

皇帝扶著扶手的手,輕輕摩挲著,“愛卿,免禮,今日朕尋你來,是有件事要與你商議。”

唐溪站直身子,看著上座那個臉色靡靡之人,嘴角輕挑。

“皇上請講,臣洗耳恭聽。”

皇上道,“此事說來話長,你與我去亭子裡,慢慢閒談如何?”

唐溪應下,慢條斯理地走在皇帝身旁。

皇帝拿眼瞧著他,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

“愛卿,可有心悅女子?”

唐溪答,“並無!”

“愛卿,喜歡吃些什麼?”

“不挑。”

“愛卿,可喜歡男子?”

皇帝在說完這句話之後,手不自覺地扶上唐溪肩膀。

“皇上,是何意思?”

“愛卿,朕心悅於你,可願入我後宮,榮華富貴享受不盡,朕定會一心一意待你。”

皇上慢慢摸上唐溪白皙的手,放在自已猛烈跳動的胸前。

讓他感受他熾烈的心,眼神看似非常堅定。

唐溪側頭看著皇帝,狹長的鳳眸微彎,眼珠黑亮,倒映著皇帝的面容。

“好啊!”

唐溪用力將手從他掌中抽出,甜甜淺笑。

眼眸移向荷塘裡片片荷花,如同出浴的美人,隨風輕擺。

很美。

花開了!

風軒國也該換皇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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