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這場戰爭，本相永遠都是幕後的操盤手！
【秦趙開戰開戰第一日，王翦、蒙武兩位秦國將軍率六軍設計引出趙軍，將其全部坑殺！】
【秦趙開戰第七日，趙國左將軍司馬尚率領一支大軍深入烏蒙山使出引誘計劃，得逞。
【蒙武不願放過大好機會，率五萬軍追擊，十不存一。
【然，蒙武之子蒙恬如神兵天降，竟第一時間逼退趙王大軍。】
【至此，蒙武將軍獲救。】
【秦趙開戰第十九日，秦國王翦與蒙武二位將軍率二十萬大軍開始北伐，蒙恬、王賁各領五千騎兵衝鋒陷陣，局勢明朗。】
【秦趙開戰第二十六日，趙王展現神威，如當年孫子將十五萬趙軍如臂指使，輕而易舉大敗秦軍！】
【秦趙開戰第三十七日，疑似是《天工開物》殘頁流出，秦，研發出‘米田共’發射器，對趙軍進行‘米田共炮擊’，至此，兩國勢均力敵。】
……
姜牧看著手中的布紙，這裡面大致的將秦趙兩國開戰以來的拉鋸記錄了下來。
一時間，姜牧臉色有些古怪，尤其是看到‘米田共大炮’這幾個字眼，他額頭滑落幾道黑線。
這是哪個人才發明出來的？
墨家？
不應該……
恐怕是另有其人了。
坐在對面的鬼谷子喝了口熱茶，嘬了嘬牙花子，跟個破皮無賴似的說道：
“聽老夫一句勸，這紙挺好用的，就是價格太貴了些，最上等的宣紙連老夫都拿不到一張。”
一斤宣紙在秦國的拍賣起步價格乃是三十石糧食的等額財產。
就算如此，也是供不應求！
除開七國的王公貴胄，這世上沒人能消費的起。
“身為前輩，就不要白日做夢了。”姜牧吹了口熱氣，將茶水一飲而下。
一雙古井不波的眼眸直視鬼谷子，姜牧淡淡道：“本相尊您一聲前輩，還望告知本相所需之物。”
話落，這間雲夢山鬼谷的氣氛恍惚寧靜一瞬。
兩道精瘦的身影以左右護衛的姿勢站在鬼谷子身後，他們一臉不善的看著姜牧。
其中一個白色碎髮的少年拔出了挎在腰間的劍。
那劍的模樣像一把鋸齒，極為怪異。
姜牧不緊不慢的為自已添了一口茶，輕挑道：“前輩，您老這是準備以多欺少麼？”
那你可太看得起老夫了…鬼谷子嘴角抽搐，他擺了下手，“衛莊，蓋聶，退下。”
白髮少年衛莊眼底閃過一抹厲色，冷哼一聲，收劍不語。
另一位穿著一身青衫的蓋聶抱著雙臂，臉色冷淡。
“害，這也不是什麼秘密，老夫就厚著臉皮說道兩下……”
鬼谷子開始對武道這條路娓娓道來：
“想必你從‘陸壓道人’的手記裡得到了氣血武道的起源猜測，也明白如今武道沒落的原因…
“如今這個天下流傳下來的武技皆是由神通簡化演變而來的……”
說到這裡，鬼谷子看了一眼姜牧，後者神態沒有絲毫變化，他飲著茶水，全然把自已當作一名聽客。
“我縱橫派歷代鬼谷子皆是‘煉炁’與‘武道’兼修，對於‘武技’有一個猜測…
“上古時代的先賢們是透過遠古異獸的神通從而推演出了一套成體系的武道之路。”
“可有證據？”姜牧眉眼動了動。
鬼谷子不說話，早有準備般從懷裡拿出一塊骨頭。
骨頭很大，有三個人頭大小，其上刻滿了鬼畫符般的線條。
只可惜，經歷上千年的歲月變遷，這骨頭幾乎風化了，哪怕是個普通人，用手輕輕一捏，就能掰斷。
可想而知，鬼谷子對自身力道的掌控力有多麼強大。
“此骨乃是我派祖師收藏到的一塊獸骨，這上面記載的是一尊強大異獸的神通。”
“上古的武技就是從這裡面摸索出來，可惜，這個時代靈氣稀薄，‘煉炁士’都難以生存，強大的異獸也不再出世，武道的沒落已是必然。”
“而商周時期的武夫們早就意識到這個事情的嚴重性，
“他們竭盡所能的去開闢新的道路，成功在人族先賢的天賦神通中領悟到武技。
“例如我縱橫派的兩式絕學：百步飛劍、橫貫八方。”
姜牧扭頭瞅了一眼蓋聶與衛莊，這二人雖然同屬於縱橫派，但渾身散發氣勢皆屬不同。
“氣度倒是不錯，實力稍遜了些。”
姜牧如此評價。
“老夫覺得這句評價很沒有必要！”鬼谷子嘴角抽搐，臉色略感無語，說完，他一臉詫異的看著姜牧，問道：
“小友，老夫已經回答了問題，你還不走？就不擔心秦趙兩國的結局？萬一秦國要敗了呢？”
“擔心？”姜牧笑了笑，從容淡定的彎下身子，拔出鬼谷子腰間的青銅長劍，隨即猛地往上一甩，飛向了天際，瞬間消失蹤影。
“這場戰爭，本相永遠都是幕後的操盤手，能隨時決定雙方的勝負與輸贏，前輩，這一劍，您就瞧好吧。”
話落，姜牧轉身，好似旁若無人，於此山間閒庭信步的瀟灑離開。
“猖狂。”
衛莊眉頭緊鎖，一手握緊劍鞘，一手五指捏緊劍柄，凝視前方那道玄服長衫背影，內心準備一出手就將其必殺。
但下一秒，鬼谷子一巴掌拍在衛莊的手背上，斥喝道：
“平日裡老夫怎麼教你們的？一把好劍與一把破劍對為師而言有何區別？”
說完，鬼谷子又鬼使神差的朝姜牧的方向大喊了一句：“小友，看著點東皇太一那個狗東西，那人精的要命，不要著道了！”
衛莊滿臉不解，“師傅，您這是…”
一旁的蓋聶雖然沒有說話，但手背上的青筋凸顯出他內心的不解。
鬼谷子忽的嘆了口氣說道：
“兩年後，你們二人就出去遊歷吧，為師有預感，外面的世界將會迎來一個史無前例的暴亂，正是縱橫派決勝出下一任鬼谷子的最好時機。”
“是！”
“是。”
衛莊與蓋聶對視一眼，彼此鄭重的點了下頭。